言情小說 > 深海余燼 > 第十一章 我是San
  荒誕推演游戲人格面具幸第十一章我是San【攝像頭未開啟】闌

  【活動參與者載入中】

  隨著一聲機械音播報,幾乎所有正在瀏覽直播板塊的推演者都接到了“探秘南水鎮活動已開啟”的通知。

  整個板塊最上方,空降了一個上帝視角的官方直播間,將其他明星推演者所在的直播間都給擠了下去。

  這種征召參與者的直播活動向來沒有個準信,不過只要是系統強推的活動,都會有“全網播報”的待遇。

  瞬間,就有一堆剛好趕上的推演者涌入了直播間里,然后陸陸續續的,那些并沒有打開系統的人,也在同伴的提醒下進來了。

  其實按照現在的推演頻率,應該沒多少人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去看直播了,可事實是,為了留住觀眾,系統搞出來一個新的制度——

  在看某一場直播時,如果到了參加推演的時間,那么在該場直播結束前或者主動退出直播間前,推演時間可以無限期延后。闌

  身處現實里的推演者們看直播的時候不代表什么都做不了,他們只是會在眼前多出一塊別人都看不見的屏幕。

  這樣一來不管怎么樣,看直播都不會虧。

  闌

  滾動的彈幕里夾雜著一些閃閃發光的明星推演者進入提示,一片混亂。闌

  系統不受干擾,一行行熒光小字打在漆黑一片的屏幕上。

  【本次活動邀請了50名推演者,等級不限,將采用積分生存制,以下為具體規則。】

  【積分獲取:一在南水鎮范圍內完成不同難度支線任務可獲得不等積分。2推進主線任務,每推進1%進度獎勵100積分。】

  【生存條件:跟隨主線劇情,存活7天,7天結束后,系統將清除每一位推演者身體上的傷勢。】

  闌

  就在彈幕敏銳察覺到坑的同時,系統又放出一張名單。

  上面整整齊齊列著五十個人格面具名稱,有不少都在閃閃發光,乍一看上去,直接給直播間的觀眾們帶來了一種震撼。

  系統可不管這份名單上有哪些小細節會讓人瘋狂,它用機械音冷冷的播報:

  【攝像頭開啟,個人直播間開啟,請各位觀眾愉快觀看】

  獨占板塊的官方直播間下面頓時出現了五十個小屏幕,然而,處于官方直播間里的流量卻沒有第一時間分流出去。

  相反,討論區爆炸了。闌

  有一些意料之中的大老確實參加了這次活動,比如老派大老尋花人、新起之秀魔。

  但誰能告訴他們,一個按照等階排序的名單里,處在名單最前面的,為什么是一個他們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見過的名字……“花”?

  這名字擁有著獨屬于明星推演者的光效,說明他應該是在直播板塊有很大名氣的。

  但這合理嗎?這家伙的名氣從何而來?彈幕幾乎是問了一大圈,沒有一個人說知道“花”的存在。

  而且這個“花”……和排在名單前列的“尋花人”放在一起,莫名的……刺眼。

  闌

  ……

  【加載完畢,副本即將開始。】

  外界的熱鬧和虞幸這兒的寂靜形成極度反差,當倒計時結束,明顯有一種拉扯感從虛空中傳來。

  他還坐在沙發上,身旁的卡洛斯和趙一酒的面容卻逐漸模湖,化為白茫茫的一片。闌

  光影明滅間,虞幸看見絲絲縷縷無色的絲線從空中垂下,阻隔了他與周圍的接觸。

  這些絲線密密麻麻,明明像是很漂亮的冰,卻讓虞幸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的不適,仿佛它們不是絲線,而是一條條看不見末端的蠕蟲。

  冰絲徹底連成一片,周圍光線驟然扭曲,在模湖之中變了個樣,虞幸閉上眼睛,在他的感知中,時間和空間都在以一個奇妙的速度躍入另一個軌道。

  一聲輕響,接軌。

  只是一閉眼的功夫,在一睜眼,他已經坐在了一輛搖搖晃晃的大巴車上。

  虞幸的位置是偏后面的,旁邊靠過道坐著一個身穿冬款旗袍,搭了個厚厚狐裘披肩的典雅風格盤發女人,還在睡覺。

  從他的視角看去,能看見前面一大片高出座椅一小半的后腦勺。闌

  再稍稍偏頭掃一眼后面,人數一覽無遺——不算司機剛好五十個。

  窗外的陽光很燦爛,不斷向后倒退的景色明艷又清新,而他穿著不算太厚的風衣,鼻梁上架著一副裝斯文用的平光眼鏡,座椅邊還靠放了一個有點熟悉的畫筒。

  大巴車一個顛簸,順著道路拐了個彎,依稀能看見不遠處小鎮的影子。

  女音系統在虞幸耳邊提示:

  【下車后將解鎖本次身份信息與背景,進入南水鎮后,將開啟主線任務,同時開放支線任務。】

  大約過了一分鐘,安靜的車內逐漸響起說話的聲音,旁邊座位上的女人也勐的睜開眼睛,用警惕而銳利的目光掃了虞幸一眼。

  看來,車上的乘客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里醒了。闌

  虞幸面色如常,甚至有閑情逸致去張望窗外的風景。

  很巧,這次副本的背景大約和現實世界一樣,都是冬天——或許可能是深冬,也是剛下過雪,一片白茫茫的。

  旁邊的女人注視了他半晌,通過前后座以及更遠的座位上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也能確認這一車都是推演者。

  她輕輕戳戳虞幸胳膊:“你好……你也是來旅游的?”

  這輛大巴車是很常見的旅游巴士,雖然系統還沒有給出任何背景介紹,但有經驗的推演者已經猜到能將50個陌生人聚集到一塊兒的方法了。

  這次他們肯定是50個天南地北來的游客。

  女人想,錯了她吃屎。闌

  虞幸這才回頭,推了推那讓他顯得非常有文藝裝逼氣息的帶鏈條鏡框,表情有些平澹,回應也言簡意賅:“嗯。”

  既然是為破鏡造勢,這回他不打算再利用自己偽裝出來的親和去和他人周旋,他要隨心所欲,他要無人可阻,哪怕要算計,也會算計得直白,讓人明知是坑卻不得不往下跳。

  更何況,單人積分制,除了確認和自己一邊的,其他所有人都是對手,這些老油條可不會心慈手軟。

  女人被他的冷澹態度弄得一愣,仔細辨別了一下他的臉:“或許你沒見過我?我是薛守云,稱謂‘守云’。”

  虞幸:“哦,我知道,沙漏公會新任副會長。”

  沙漏的會長是沙,一個特別古怪的女孩,而副會長就不局限于一個了,據虞幸停留在穹頂雪山那幾日的了解,薛守云是這一年里異軍突起的一個推演者,原本也算是個孤狼,后來被沙看中,資源傾斜,一路提拔。

  薛守云可謂正處于如日中天的態勢中,守云二字無人不知。闌

  可惜在虞幸看來,底蘊不夠,還是太弱。

  本著禮貌原則,他還是主動回了稱呼:“我是san,理智的那個英文。”

  “……”薛守云明顯更疑惑了。

  這個名字傳度終究是不廣,虞幸“活著”的時候,大家還會叫一叫,在虞幸“死后”,破鏡的名氣越來越大,眾人提到破鏡的隊長,本就不熟,最多去了解他的人格面具稱謂,san這個詞只有一些比較老的推演者才記得了。

  在薛守云看來,面前的男人未免過分澹定,一般這種連名字都沒聽過的推演者認出他們幾大公會管理層時,要么尊敬,要么畏懼,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好歹會表演一下。

  殊不知……

  在她看來沒什么名氣的普通推演者,直播間的人數已經是她的五倍,并且還在迅速拉開差距。闌

  虞幸卻無心與她聊天交涉。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視線。

  他甚至不太能確定這股視線究竟是從哪個座位上傳來的,過于強烈,不帶著惡意,卻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甚至有點熟悉。

  就在他懷疑某個自從被拆穿,就一次也沒出現在他面前的花店老板也在車上時,大巴車晃晃悠悠停了下來。

  一直悶頭開車的司機180度轉過頭,長滿了尸斑的臉上表情僵硬不悅,用嘶啞的嗓音對所有人說:“到了。”

  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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