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深海余燼 > 第三十一章 逗靈溪開心
  靜月回房后,我一個人在客廳呆了很久。

  自責,內疚,感動,憤怒。

  各種情緒在我身上流轉不斷。

  我恨陳家,恨他們的不講道理。

  自責因為孟凡的事將靈溪牽扯進去。

  內疚靈溪因此受傷。

  感動這個名義上的師傅為了我不顧一切。

  還有蘇童鳶,她和陳家鬧成這樣,回去后肯定不好過吧。

  等到晚上十一點,靈溪仍未醒來,我拖著疲憊疼痛的身軀上了二樓。

  洗澡,換衣,涂抹傷口。

  十一點半,孟凡給我發來短信。

  說了很多個對不起,并告訴我明天他來看我。

  我沒有回,并不是怪罪孟凡。而是我實在不想多說什么了。

  靈溪的受傷昏迷占據了我所有思想,導致我做任何事都顯得渾渾噩噩。

  我躺在床上,開始誦讀地藏經。

  大概念了三遍。

  一遍是為我自己。

  剩下兩遍我希望地藏菩薩保佑靈溪,保佑她平平安安。

  早上八點,我被靜月喊醒。她告訴我靈溪醒了,讓我下樓做飯。

  我渾身酸疼,齜牙咧嘴的披上羽絨服直奔樓下。

  靜月制止道:“別去吵你師傅,她需要靜養。給她熬碗小米粥就成。”

  “知道了。”我頭也沒回的沖進廚房。

  “放點紅棗紅豆。”靜月依靠著門框說道:“我下午去市里抓藥,靈丫頭氣血不足,需要溫補。”

  “現在就去吧,別等到下午了。”我心疼道:“早點抓回來早點熬給師傅喝。”

  靜月沉思了三秒,應聲道:“那也行,反正我會開車,用不了多久。”

  靜月走后我趁著熬粥的空隙去樓上洗臉刷牙,順便把昨晚換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繼而悄悄站在靈溪房門口聽了會。

  里面毫無動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睡著了。

  足足熬了四十多分鐘,我炒了盤榨菜絲,切了碟酸黃瓜片。用裝水果的托盤端著來到靈溪房門前。

  “師傅。”我輕輕敲擊房門,側耳傾聽。

  里面沉默了一會,靈溪有氣無力的回道:“進來吧。”

  我轉動把手,端著早飯來到靈溪床邊。

  講真的,自打我住進靈溪的別墅后,我還是第一次認真觀察她的房間。

  與我想象中少女的粉紅系列不同。

  靈溪的房間很“簡陋”。

  這里說的簡陋并不是說寒酸,畢竟靈溪有的是錢,在居住方面肯定不會委屈自己。

  只是比起其她女孩所裝扮可愛的公主房,靈溪的臥室更像是書房。

  除了一張稍顯惹眼的太子妃床外,床的左邊是大型書架。

  上面擺滿了書籍,據我粗略估計起碼有上千本。

  床對面是連墻的衣柜,中央懸掛著四十寸的液晶電視。

  靠落地窗的那邊,一張大理石的書桌,上面堆放著筆墨紙硯和一臺筆記本電腦。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我將早飯放在床頭柜上,關心問道:“師傅,感覺好點了沒?”

  靈溪似不愿讓我看到她“披頭散發”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縮進被子里道:“你先出去,我吃完你再進來收拾。”

  “行,那我給您倒杯水。”我拿著靈溪的杯子出去倒了杯溫水放在旁邊,老實關門離開。

  我是知道靈溪脾氣的,我要是堅持在房間不走,她肯定會生氣。

  到時候別說吃早飯了,氣都要氣個半死。

  她因為我才受的傷,我哪能惹她生氣?

  當然,我也不敢惹她生氣。

  半個小時后,靈溪喚我進去。

  一碗小米粥只動了三分之一,咸菜幾乎沒動。

  恩,水喝了半杯。

  她斜靠在床頭,凌亂的長發整齊綁好,翻閱著一本書籍,聚精會神,裝作沒看見我。

  “師傅。”我從書桌前搬來凳子,坐在床邊道:“無聊嗎?要不我陪你聊會天唄。”

  靈溪撇了我一眼,繼續看書道:“聊什么?聊你現在的樣子跟個豬頭一樣?”

  我鼓起的勇氣瞬間蔫了下去。

  還能這么損人的嗎?

  靈溪努嘴道:“我師叔呢?”

  “額,靜月姑姑去市里抓藥去了。”我盤算道:“也快回來了。”

  靈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我有心逗靈溪開心,也想活躍一下此刻的尷尬氣氛,咳咳開口道:“師傅,我給您講個笑話吧。”

  靈溪一心二用道:“你說。”

  我見靈溪不反對,立馬來了精神,腦子里不斷回憶從前看過的笑話書,或是某些搞笑的段子。

  好在我記憶力不錯,很快想到了幾個我自認為特別搞笑的段子,當即開嗓道:“有一天,少年包青天包拯對著魔鏡說道:魔鏡啊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黑的人。”

  “魔鏡大喊道:誰,誰TM在說話?”

  說完,我自己憋不住笑意捧腹大笑。

  靈溪面無表情道:“完了?”

  “額。”我收斂笑容道:“不好笑嗎?”

  靈溪翻了個白眼,搖頭不語。

  我郁悶道:“那什么,沒發揮好,我再說一個。”

  剛好這時靜月也回來了,見我說笑話逗靈溪開心,忍不住打擊道:“你小子要能把靈丫頭逗笑,今晚我下廚好好犒勞你。”

  “一言為定。”我自信滿滿道:“別急,容我想個厲害的。”

  靜月笑瞇瞇道:“來啊,機會只有一次,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

  我起身轉悠了一圈,腦中靈光一閃道:“有了,但事先說好啊,這只是笑話,說完你們可不許罵我惡心。”

  靈溪合攏書籍,難得露出期待之色。

  靜月干脆道:“說吧,等下還得熬藥呢。”

  我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虛的掏出手機百度道:“小時候,家里養了好幾只大公雞。特別大,見人就啄特別兇。”

  “那天,趁我爹媽不在家,我和它們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對打。盡管我全副武裝,但還是被它們啄得落荒而逃。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后來我從電視里學到一個"陰招”,用瀉藥。”

  “我去衛生院找我五爺買了一大包瀉藥。過去那種瀉藥,勁頭子足啊,足的離譜。”

  “一回家,我把三天量的瀉藥放在搗蒜缸搗碎,然后放碗里用水沖開。”

  “我怕雞不喝,又往里面放了不少白糖。”

  “而后我端著碗,去院子里把雞喂了。”

  “正在這時,我小時候的女神慧慧在門口喊我,叫我出去玩。”

  我心中一高興,當即扔下碗,流著鼻涕急急忙忙的就跟著她跑出去了。快到午飯時間才回家。”

  “回到家,老媽讓我去干活,把菜洗了,把蒜搗了,說一會我爹和幾個朋友來家里吃飯。”

  “我應了一聲,洗完菜后,把大蒜放搗蒜缸里搗著。心里還在想著跟慧慧的開心時刻。”

  “等到倒出來的蒜變了顏色,我這才想起我之前用這個搗了瀉藥的事。”

  “我想偷偷倒掉,可又怕我媽罵我。”

  “于是我干脆往里面加了點醬油...嗯,顏色灰不溜秋的,應該沒事了。”

  “吃飯時候,我爹和他們哥四個推杯換盞,不亦樂乎,蒜汁吃得一點都沒剩。”

  “哥幾個酒足飯飽后,我爹大手一揮,說去泡澡。”

  “過去的澡堂子,外面是大鍋爐,門里面是澡池子。”

  “上午六點到十點女人洗,下午一點到五點男人洗。”

  “我爹幾個人醉醺醺的脫衣解褲。”

  “池子水呼呼冒著熱氣。”

  “我爹他們幾個坐在里面,臉色微紅,一臉的享受。”

  “我試了下水,太熱沒法下腳,索性蹲在池邊聽著我爹和哥幾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突然,我爹眉頭一皺,眼睛猛然睜開。”

  “然后我就看見我爹泡在水里的屁股底下,一股黃色的水柱“咻”一下噴了出去。”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爹,他竟然在水池里拉稀了。”

  “我爹看著我,牙咬著嘴唇,輕輕的對我搖頭。”

  “然后他環視四周,發現哥幾個都泡在水里亳無知覺。他雙手扒著水池邊,身體繃直,強忍著肚子里的翻滾慢慢起身,想要爬出去。”

  “我三叔聽見水聲,迷茫地睜開眼,看我爹光著個大屁股,連忙問道:干嗎去啊,多泡會唄?”

  “我爹沉默著,結果剛要貓腰出來的時候,咕嚕一聲,下面又竄了一道水柱,那黃黃的液體啊,跟水槍似的噴灑。”

  “我三叔被“翔”爆頭都驚呆了,抹了一把臉當時差點沒背過氣去,當場咆哮道:“臥槽,**,你在干啥!***啥玩意噴出來了?”

  “我爹嗷了一嗓子,尖叫道:“不行了,我不行了。”

  “然后猛的越出池子。”

  “由于光腳地滑,我爹“嗵”一下子摔在地上。”

  “他顧不得疼痛,手死死的捂著屁股。”

  “可那也根本不管用啊。”

  “翔從他的五指間四面八方噴出,勁頭足的很..……”

  “正在這時,水池里又爆發了。”

  “我大爺也受不了了。”

  “在水池直接一瀉千里,池子里都快黃了。”

  “剩下的三叔和小叔一下子竄了出來,目瞪口呆,風中凌亂。”

  “我坐在水池邊,膽戰心驚地看著。”

  “我大爺站起來,一邊往池子外跑一邊噴翔,那臉都綠了。”

  “三叔和小叔出來后對視一眼,不忍的別過頭。”

  “只聽見兩聲“噗嗤,噗嗤,咻~~”

  “這哥倆也開始比賽噴翔。”

  “澡堂子算是炸了。”

  “哥四個躺著的,站著的,跑著的,跳著的,全都痛苦不堪。”

  “一時間,“咻咻咻”,墻上,地下,水池邊,門上。黃-翔到處都是,真真切切的“飛翔”。”

  “里面的嘈亂終于驚到了外面,看澡堂子的大爺還以為里面在打鬧呢。”

  “開門一看直接石化。”

  “要說我爹那會是真男人,勁頭太足了。”

  “他趴在地上怒吼道:“全TM給我閃開!”

  “然后在大爺驚恐的目光中,我爹一股翔直接噴到了天花板上。”

  “那可是三米之高啊。”

  “大爺猛的把門關上,在門外都快哭了。”

  “我能感受到我爹剛才那一幕給他帶來了多么大的震撼。”

  “大爺哆嗦著喊道:“里面的哥幾個我艸尼瑪,,你們這是比賽拉稀嗎?”

  “那一天已然記錄史冊,成為我們村頭條新聞。”

  “茶余飯后都在言論這哥四個在澡堂子的壯舉。”

  “過后各類版本層出不窮,怎么說的都有,還有說我爹他們幾個正在澡堂子練習一種“邪功”。”

  “時隔多年,我仍不會忘記他們幾個在澡堂子里拉虛脫的場景。還有別人扶我爹時,我爹虛弱的說道:“***別碰我,我還要拉。”

  “其實我并沒有錯,錯就錯在五爺給我的藥性太足。”

  “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時隔三天,我就落入法網。”

  “回想當年,我爹那天去了學校,給我請了足足半年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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