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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二章你不配

  陳玄君的回答,柳三生深感不屑。

  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指向腦門道:“多動動腦子,光明正大不可取,陰謀詭計還不會玩?”

  “根據個人弱點,這兩個人其實很好對付。”

  “先說裴川,這小子吊兒郎當,玩心極重。”

  “京都各大娛樂場所,哪哪沒出現過他的影子?”

  “上至千萬身家才有資格踏入的博彩大樓,下至三教九流聚集的紅燈區。”

  “拜入昆侖十幾年,親傳弟子的身份,得杜奇瑞悉心教導,大把資源捏在手里,至今還是小小的地靈師。”

  “知道為什么嗎?”

  柳三生放慢語速,冷嘲熱諷道:“難守本心,狗改不了吃屎。”

  “你要他安安分分的待著,不出去鬼混,三天五天或許可行。”

  “可時間一久,他絕對耐不住性子。”

  陳玄君掙扎起身,輕柔胸口,緩解體內的疼痛道:“您的意思,是要我多撒漁網,多注意京都大大小小的娛樂城。”

  “而不是死盯著靈溪的別墅和昆侖總部。”

  柳三生打了個噴嚏,鼻梁聳動道:“光撒網有個屁用,你得想辦法引蛇出洞。”

  “那些裴川經常光顧的會所,賭博場,其負責人私底下一定跟他有所聯系。”

  “安排個完璧之身的漂亮女人,一場另類有趣的賭博游戲,借第三方之口傳達消息,還怕他這種花天酒地的情場賭棍不上當?”

  陳玄君眼前一亮,心有所悟道:“孩兒明白了。”

  柳三生抽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彈出窗外道:“唐靜月,天生內媚之體。”

  “為情所困,導致境界下跌。”

  “從二品天靈師淪為玄靈師,且在半年前的苗疆之行中身受重傷。”

  “按時間推算,她的傷勢應該已經痊愈,修為在武力十一層。”

  “不同于裴川的粗枝大葉,唐靜月是個聰明人,心思縝密,不容易誆騙。”

  “但她有個最大的弱點,心境。”

  “那個名叫唐佑年的男人壞了她的心境,十幾年了,遲遲無法釋然。”

  “你要做的很簡單,借唐佑年的名義約她出來,掌握好時機,爭取一擊斃命。”

  陳玄君目瞪口呆道:“義父,為何您對昆侖眾人這般了解?”

  “季玄清,蘇星闌,杜奇瑞,唐靜月,甚至是小一輩的親傳弟子。”

  “他們的前塵往事,手段缺陷,性格脾氣,在你這簡直了若指掌。”

  “您……”

  陳四爺心泛嘀咕,難免暗暗起疑。

  柳三生閉目養神,輕描淡寫道:“很奇怪?”

  陳玄君滿臉賠笑道:“不奇怪不奇怪,義父手眼通天,這天底下,就沒您不知道的事。”

  柳三生“虛張聲勢”道:“你說對了,不只是昆侖,華夏其它五脈的重點人物,他們的情報資料,這十幾年來,我一樣收集了不少。”

  “姬青螭丹田受損,無望半仙境。”

  “運宗的活死人為練陰陽術,傷及根本,半人半鬼。”

  “肖岫煙情劫已解,率先踏入武力十五層。”

  “我知道的東西數不勝數,都在腦子里。”

  “你,也想知道?”

  說到這,他猛的睜開雙眼,寒光乍現道:“剛才告誡過你好奇害死貓,當真是左耳進右耳出,權當耳旁風了。”

  “非要老夫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陳玄君惶恐道:“義父,您誤會了。”

  “孩兒只是單純的敬佩您的本事,絕非有意揣摩,更非暗中試探。”

  “天地良心,此話若有假,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情緒激動,眼眶發紅,恨不能“以死明志”,證明自己的清白。

  柳三生坐直身軀,眼神陰霾。

  半晌,他嘿嘿的笑出聲道:“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不用當真。”

  陳玄君遍體生寒,連忙轉移話題道:“義父,如您所說,唐靜月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

  “萬一騙不了她,偷雞不成蝕把米,我怕會壞了您的大事。”

  柳三生鎮定道:“無妨,我有辦法讓她失去理智,相信你就是唐佑年。”

  “喏,這塊令牌拿著,命人送到唐靜月手上。”

  “切忌,掌握好時機,占據主動權,莫要被她牽著鼻子走。”

  “魚兒一旦進網,我希望看到必死無疑的結局。”

  說著,他慢悠悠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明黃色令牌,遞給陳玄君道:“包括昆侖內門大統領司徒輳,最好一起除掉。”

  陳玄君躬身接過令牌,小心斟酌道:“司徒輳不值一提,怕就怕裴川和唐靜月身上有易購賜予的保命底牌。”

  柳三生不以為然道:“你沒有?”

  陳玄君汗顏道:“底牌是其一,孩兒最擔心的是那位武力十七層的小女孩。”

  “如果唐靜月外出時,她跟在后面貼身保護,我們的出手,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一點,義父可曾想過?”

  柳三生從容道:“放心吧,真到那一天,我會事先引走小女孩。”

  “騙她,可比對付易購容易多了。”

  陳玄君暗暗松了口氣,抱拳施禮道:“那孩兒不打擾義父休息,先行告退。”

  柳三生輕輕“恩”了聲,隨意揮手。

  待陳玄君跨出門衛室大門,他突然開口說道:“少動歪腦筋,專心做事。”

  “唐靜月的內媚之體,不是你能享受的。”

  “在老夫看來,你沒那個資格,亦不配。”

  陳玄君腳步微頓,心里剛剛升起的一抹邪念瞬間熄火。

  他背對柳三生,眼眸冰冷,模樣猙獰。

  “義父說的是,孩兒不敢。”

  他大步向前,很快消失于夜幕中。

  柳三生扶膝站立,重新坐到小木桌前喝酒。

  一口酒,一片牛肉。

  一人獨飲,好不快活。

  許久,只聽他半醉半醒的說道:“你們,別怪師傅心狠手辣。”

  “華夏這片天,終要有人站出來打破。”

  “長生不死,壽與天齊,誰不想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對你們的恩情,是時候還給我了。”

  他顫顫巍巍的起身,老態龍鐘之相畢顯。

  走到臥室,翻身上床。

  四仰八叉的躺著,很快響起鼾聲。

  “靜月,你喜歡下棋,明明棋藝高超,卻為了哄我開心故意放水。”

  “待你死后,師傅再陪你下一局。”

  “這一次,別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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