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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八章天要塌了

  兩大天資妖孽的美女相互吹捧,這一幕,實屬罕見。

  蘇寧躲在院子里瞎轉悠,暗暗放開心神偷聽。

  恩,聊的是氣運之爭,六脈目前的局勢,沒聊到自己。

  不錯不錯,只要不聊到自己,這把火就燒不起來。

  靈溪確實愛吃醋,但也不會平白無故的亂吃醋。

  運氣好的話,今晚不用跪玻璃渣了。

  嘴角上揚,蘇寧懸著心驀然松懈,不免有些得意忘形的蹲在大門口玩手機。

  “您聽過陰陽師,算命師,風水師,那您聽說過遷墳師嗎?”

  “您又是否知道遷墳對家族后人的影響?”

  “我叫陳安,是一名遷墳師,我這一生都在與墳墓白骨打交道。”

  “我見過遷墳之后……”

  “喲呵,這本名叫《遷墳師》的小說光從簡介來看似乎挺不錯啊。”

  “作者蘇皖?”

  “嘖嘖嘖,光聽名字就知道帥的不要不要的。”

  隨便翻開第一章,剛看了個開頭,只聽客廳里的澹臺錦瑟話鋒一轉,幽幽開口道:“對女子而言,能否成為華夏第一人并不重要。”

  “梏桎在前,近兩千年來無人打破。”

  “所謂的修行,白日飛升,呵,鏡花水月一場空。”

  “女子的最終宿命終究逃不過嫁人生子,不然,便如我師傅那般一輩子孤獨終老。”

  “有些孤獨終老是心甘情愿的,而另一種,是情非得已迫不得已。”

  “所以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相互喜歡,彼此牽掛,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澹臺錦瑟意有所指道:“我并不羨慕你獨占兩斗氣運的真龍命格,貴無可貴。”

  “也不嫉妒你武力十層的修為,天靈師的境界。”

  “我眼紅的,是你在正確的時間遇上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

  “從這一點看,你的運氣的確比我好。”

  莫名其妙的一番話,看似隨意閑聊,卻讓靈溪心生警惕。

  眼前端坐的恬靜少女是紫薇少宮主澹臺錦瑟,不是她的好閨蜜蘇童鳶陸知夏。

  情情愛愛的,在第一次相遇的前提下,再怎么東拉西扯,都沒道理提及這方面。

  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子,說的不正是蘇寧嗎?

  眼紅?

  幾個意思?

  是單純的一時感慨,還是另有目的?

  短短的幾秒鐘,靈溪的腦海浮現無數個假設與猜想。

  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笑意不改道:“千里姻緣一線牽,萬年修來共枕眠。”

  “冥冥中的天命安排,說不清道不明。”

  “少宮主花容月貌天仙之姿,相信早晚都會遇見攜手一生的良人。”

  “到那時,我與蘇寧一定前往青鸞山紫微宮恭賀,向少宮主討杯喜酒。”

  澹臺錦瑟神情復雜道:“借你吉言。”

  靈溪岔開話題,催促蘇童鳶道:“奶奶在樓上等你,還不趕緊上去?”

  后者激動起身,緊張的手足無措道:“溪溪,你陪我好不好?”

  “我,我有點害怕。”

  靈溪調侃道:“怕什么?

  怕奶奶吃了你?”

  “她老人家信佛,自打蘇寧的爺爺去世后,她就開始吃素了。”

  “魚呀肉呀,完全不感興趣。”

  蘇童鳶眼圈泛紅,黯然回答道:“我怕奶奶怪我,怪我這些年不回家。”

  “小時候,她最疼的就是我。”

  “給我扎好看的小辮子,做花花綠綠的小裙子。”

  “別人家重男輕女,孫子是掌心寶。”

  “在我們家,真正慣著寧子的人只有我媽。”

  她默默抽泣,聲音哽咽道:“溪溪,如果奶奶不愿意原諒我,我該怎么辦?”

  “嗚,我好后悔,當年就不該懼怕陳玄君。”

  “我姓蘇,不姓陳,哪怕是死,我也應該回去看望他們的。”

  靈溪暖聲安撫道:“陳家的事,我有跟奶奶聊過。”

  “你的苦衷,其中的前因后果,老人家聽的明白。”

  “再說了,真要是怪你,又豈會親自下廚做你喜歡吃的雞蛋羹?”

  “喏,在廚房熱著呢。”

  “這待遇,蘇寧可沒有。”

  蘇童鳶喜極而泣道:“真的?”

  靈溪微笑道:“我何時騙過你?”

  眼淚婆娑的少女站在原地做深呼吸,而后小跑著沖向二樓。

  靈溪追問道:“不用我陪你了?”

  蘇童鳶沒有回答,身影消失在廊道。

  澹臺錦瑟喝完杯中茶水,俯身致謝道:“長生圖已送到,不耽誤少掌教休息了。”

  說罷,她施禮走向院外。

  靈溪還禮送別,緊隨其后道:“我聽蘇寧說,年后他要去一趟紫微宮。”

  “這是你拿紫薇至寶尋龍筆與他做的交換。”

  澹臺錦瑟坦然道:“師傅的意思,我聽令行事罷了。”

  “具體因為什么,我不清楚,無法為你解釋。”

  靈溪輕應道:“我不關心肖掌教的意圖,我只是想問你,能帶家屬嗎?”

  “比如我,帶我一起開開眼界沒問題吧?”

  “爬爬青鸞山,逛逛紫薇宮,長長見識。”

  澹臺錦瑟被迫停下腳步,風中錯亂。

  開眼界?

  身為昆侖少掌教,華夏最年輕的天靈師,需要去紫微宮開眼界?

  靈溪義正言辭道:“華夏六脈,我去過道門,玄門,運宗,佛門。”

  “只剩紫薇沒有去過。”

  “想去,師傅不讓去。”

  “如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師傅又不在身邊約束我,哪能錯失良機?”

  澹臺錦瑟笑而不語,目露促狹。

  靈溪罕見的臉色發窘道:“蘇寧不太老實,奶奶讓我盯著他點。”

  “這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太過扎眼,我怕有人把持不住。”

  “普通女子倒也算了,可據我所知,紫微宮上下全是年輕貌美的女孩。”

  “花花世界迷人眼,某人掉進了花叢中,不得瞞著我上躥下跳?”

  澹臺錦瑟點頭道:“有理。”

  靈溪雀躍道:“那就這么說定咯?”

  澹臺錦瑟繼續前行,走至小院門口,她看到了躲在花臺邊玩手機的蘇寧。

  戴著病懨懨的人皮面具,不聲不響,老老實實的坐在臺階上。

  “梵音姐。”

  他起身打招呼,余光不著痕跡的瞥向站在后面的靈溪。

  看似鎮定自若,實則戰戰兢兢。

  澹臺錦瑟沒來由的生出一股酸味,很酸很酸。

  這家伙,竟然連跟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武力十七層的修為,妻管嚴到這種程度,至于嗎?

  于是,帶著“報復”的意味,她大步上前為蘇寧拍掉衣角沾染的些許白灰,刻意將聲音壓低道:“不喊我小音音了?”

  “沒外人的時候,我允許你這樣喊。”

  “恩,我喜歡聽。”

  輕輕的來,輕輕的走。

  輕輕的招手,澹臺錦瑟瀟灑離去。

  蘇寧呆如木雞,手機落地尚不自知。

  完了,天要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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