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驚呼聲讓雁云深回過神來,對上下屬擔憂的目光雁云深面上也浮現出了茫然的神色。
他的目光下意識掃過抱著黑貓的青衣女子,視線在觸及到女子那蒼白的面色時忽的心頭一痛。
雁云深抬手覆蓋上了自己胸口。
這里,不止疼,還有一絲絲委屈和十分渴望親近對方的想法。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但雁小王爺向來是個從心的主,他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在人家姑娘跟前了。
“你……”
他想說什么,卻又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戚月淺眼眸閃了下,很快垂下了眸子抱著黑貓開口道:“江南鳳城蘇氏女見過將軍。”
雁云深很快就搞清楚了這女子的情況。
對方是來北域尋親的,只是剛踏入北域沒多久便遇上了土匪,雇來的鏢師為了活命丟下她們跑路了,然后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我等皆不會駕車,想問問將軍可否同行。”
雁云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兩名侍女,微微頷首:“可。”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冷淡了,他連忙補充道:“我等既是大夏的守護神,便斷沒有救人救一半的道理。”
士兵:呵!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讓他將人家姑娘趕走的。
這會見人家姑娘生的貌美便立刻改口。
男人哦!
雁云深這前后不一的態度的確讓人生疑。
但戚月淺這次來北域本就是沖著他來的,斷沒有在能留下的時候又離開的道理。
得了他應允的戚月淺沒再多問的回到了馬車旁。
只是在她離開前雁云深突然聽見女子淡雅的聲音傳了過來:“報恩的方式并非只有以身相許這一種,將軍大可放心。”
雁云深:……
突然想給自己來一耳刮子。
讓你嘴欠。
誰能想到,現世報應來的那么快。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雁云深腦子里也亂成了漿糊。
他也沒了再上山剿匪的心思,將收尾的事交給副將處理后他自己則帶著余下的部分士兵和被抓的土匪先一步去了附近的城池。
來福客棧。
雁云深已經換下了那身銀色盔甲,一身火紅色的錦衣將他本就俊美的容顏襯得更加豐神俊朗了。
雁小王爺懶散的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劍眉英挺,薄唇輕抿,一雙星辰般的眸子微微斂著,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面前緊閉的房門。
盔甲帶來的冰冷感早已消失,此刻的他身上多了些世家公子的矜貴氣息,就這么往柱子上一靠,渾身上下便透露著一股子慵懶勁。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提著醫藥箱的白胡子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
雁云深連忙迎了上去:“大夫,如何?”
老者搖頭嘆息:“這姑娘的體弱之癥是從娘胎里來出來的,恕老朽醫術不精,只能替這姑娘開些緩解病痛之藥。”
雁云深一愣:“體弱之癥?”
他還以為蘇姑娘面色蒼白只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老大夫點了點頭,有些憐惜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門:“尊夫人這病吧說嚴重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但要說不嚴重吧到底也是個潛在的危險,切記要好生將養著,不可勞心費神更不可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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