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還能聽見太博苦口婆心的勸導聲。
……
攝政王府，燕云宵回來的時候書房內已經有一人等在那里了。
見他推門進來，灰袍人連忙行禮：“參見王爺。”
“起身吧。”
燕云宵邁著大長腿在主位上坐下，坐姿端正冷硬，看著下方的人開口問道：“吳肅森讓你來的？”
灰袍人從袖內取出一封信雙手奉上：“吳大人來信，請王爺過目。”
燕云宵拆開信封，越往下看周身的氣息越冷。
灰袍人心尖發顫，面上卻還要努力的維持平靜等著他發話。
“雁云深活捉匈奴二王子，魏鴻重傷命懸一線，洛氏余孽還跑了。”
他每念一句，灰袍人的腦袋就會低上一分。
等到燕云宵將書信啪的一聲蓋在書案上，灰袍人的身子也跟著抖動了一下。
燕云宵寒聲道：“本王讓吳肅森前往北域是為了牽制雁云深的，不是讓他去北域助雁云深累計戰功的。”
這次小宣山之爭吳肅森沒撈到半點好處不說，還差點折了一個魏鴻在里面，這讓燕云宵如何不生氣。
灰袍人趕忙小聲開口：“王，王爺，您聽小的解釋。”
他家大人就知道照成這樣的局面王爺一定會很生氣，所以才讓他跟著這封書信一同入京，就是想要替自己辯解一二的。
燕云宵目光冷寒的看著他：“本王給你次辯解的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灰袍人被自他身上傳來的強大壓迫感壓的喘不過氣來，心驚膽戰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后才戰戰兢兢的開口。
“匈奴人進攻小宣山的消息起初是宋巡撫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吳大人知道消息后本是想借著匈奴人的勢力消耗雁家軍一波的，結果……”
結果誰知道那宋琨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背地里卻有八百個心眼，給他家大人的消息壓根就不全面。
由于消息不共通，雁小王爺那邊又早就防著他們家大人，吳肅森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動作自然也就沒成功。
“至于魏大人那邊，我家大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壓根就沒有得到過和洛氏有關的消息，魏鴻出事他們也是事后才聽說的。
灰袍人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很慫很從心的低下了頭。
同時在心底祈禱自己不會被攝政王給拖出去剁了喂狼。
書房內寂靜了下來，安靜的能清晰的聽見灰袍人那過快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灰袍人終于再次聽見了書房內有聲音響起。
“照你這么說，是宋琨算計了他？”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灰袍人卻緊張的握緊了拳頭低聲應了一聲。
“宋巡撫自抵達北域時吳大人就按照王爺的吩咐對他示好拉攏，期間并未得罪過他，大人也不知他為何這般做。”
這種時候，不管是不是，這個鍋都得往宋琨身上甩。
誰讓這人就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大人屢次向他示好他都不搭理。
既然成不了朋友，有事兒的時候拉他出來頂鍋不是很正常。
然而，灰袍人說完卻發現，攝政王的臉色好像更冷了？
灰袍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燕云宵眉頭緊皺。
他在想如果灰袍人的話所言非虛的話，那么宋琨又是為什么要針對吳肅森。
莫非是知道了那些事兒？
不對，他就算是知道了是誰栽贓嫁禍與他，也并不知道吳肅森是他的人，那么這條理由就不成立。
半響燕云宵重新抬眸看向灰袍人：“什么原因本王如今不想再追究下去，你回去告訴吳肅森，本王再給他一個機會，要么取代雁云深在北域的地位，要么將宋琨拉攏過來。”
“做不到的話，本王想他這個北域總督的位置有的是人愿意頂上去。”
“是，是。”
灰袍人連忙應下，同時悄悄松了口氣。
他知道，今日這事兒算是暫時蒙混過關了。
就在他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燕云宵的聲音再次響起：“本王聽聞，雁云深的身邊出現了個女子？”
灰袍人的腳步頓住，老老實實回答：“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據說是雁小王爺剿匪時救下來的，雁小王爺時不時的會去看看，好像倒也不怎么上心。”
更像是想起來了就順帶過去看一眼。
一個前去北域尋夫的女子而已，雁云深不怎么上心，他們就更不怎么關心了。
燕云宵沒再問什么，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待房內只余下他一人的時候，燕云宵忽的嗤笑了一聲。
“不怎么上心？”
“不是上心了的話他怎么可能會時常去探望那女子。”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他對雁云深的了解比對自己的了解更甚，雁云深到底有沒有對那女子上心他如何看不出來。
以雁云深那怕麻煩的性子，就算他會路見不平拔刀相救，也不可能在救完人后還將一個累贅帶在身邊。
更別提悉心照料了。
半響燕云宵重新抬眸看向灰袍人：“什么原因本王如今不想再追究下去，你回去告訴吳肅森，本王再給他一個機會，要么取代雁云深在北域的地位，要么將宋琨拉攏過來。”
“做不到的話，本王想他這個北域總督的位置有的是人愿意頂上去。”
“是，是。”
灰袍人連忙應下，同時悄悄松了口氣。
他知道，今日這事兒算是暫時蒙混過關了。
就在他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燕云宵的聲音再次響起：“本王聽聞，雁云深的身邊出現了個女子？”
灰袍人的腳步頓住，老老實實回答：“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據說是雁小王爺剿匪時救下來的，雁小王爺時不時的會去看看，好像倒也不怎么上心。”
更像是想起來了就順帶過去看一眼。
一個前去北域尋夫的女子而已，雁云深不怎么上心，他們就更不怎么關心了。
燕云宵沒再問什么，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待房內只余下他一人的時候，燕云宵忽的嗤笑了一聲。
“不怎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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