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陳道長的符嗎?”
“如假包換!”
“多少錢?”
“只要二百五十文,童叟無欺。”
“嘶……陳道長真是良心啊。”
“來三張!”
“我也來一張……”
“不好意思,陳道長的符,今天已經賣完了。”
“不過我們余氏酒樓寄售的符箓,主打的都是高品質,價格實惠,諸位也可以來看看……”
余正春親自下場,和顏悅色的和客人們推薦著符箓。
因為有陳洛這塊招牌在,人流多起來之后原本一符難賣的驅邪符箓就開始不多售出了。
余正秋蹲在門口。
看著往來熙熙攘攘的客人,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夕陽落下。
余家父子三人坐在酒樓中的包廂里,感慨萬千。
“有陳道長的加持,今日的生意倒是不錯。”
余掌柜欣慰。
在包廂中,他也能聽到樓下熱鬧的推杯換盞。
“多虧了陳道長啊~”
“可惜這些符箓的層次還是不高,而且數量也太少。”柳大師甕聲說道。
余正春也點點頭,“雖然有陳道長的作用,讓其他符箓的銷量也提升了些。”
“但十分有限,賣的最好的還是陳道長。”
“那是……畢竟是大師兄嘛。”
余正秋嘿嘿一笑,隨即神情嚴肅道,“爹,大哥……是不是有哪家針對我們啊?”
“不然就算是符箓生意不好,也不應該影響這么大才對。”
他觀察了一天,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好多客人,
似乎都不敢在他家酒樓多停留。
好似生怕沾了晦氣一樣。
前腳賣完符,后腳就慌里慌張的逃開了。
賣完了大師兄的符箓之后,其他的符箓有人問津,但卻寥寥有人出手。
絕對有古怪。
聞言,
余掌柜和余正春臉上的笑意頓時微微僵硬。
良久,
余掌柜才嘆了口氣,“所以我讓你好好修行啊。”
“如今這世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不然旁人騎在你頭上拉屎,你也只能忍氣吞聲。”
果然!
余正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那人是誰?”
他聲音盡量顯得平穩。
但余掌柜和余正春都閉口不言,絕不透露。
他們太清楚余正秋的性格了,若是讓他知道,必然會惹出禍端來。
余掌柜將一小袋銀子交給余正秋,語重心長道,“這是十兩白銀,你先給陳道長送去吧。”
“多的算是定金。”
“和陳道長的關系要處好,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咱們余家都是好事。”
“更何況陳道長這樣的好人,如今打著燈簍都找不到。”
……
隔著一條街。
福山酒樓的包房中。
掌柜瑞福山穿得光鮮亮麗,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他雙手舉杯,朝著面前兩位氣質非凡的壯漢敬酒。
一位是在鳳陽郡八大幫之一的,霹靂幫的副幫主江存寶。
另一位是凈經文閣的閣主佟士聰,以售賣有神異的經文咒文為主。
和清乾宮的符箓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以氣血書寫。
只不過功法不同。
“有兩位幫忙,這鳳陽郡東城的生意都算是被咱們拿下了。”
“余氏酒樓撐不了多久!”
瑞福山意氣風發,
凈經文閣背靠銀山寺,經文質量自然不必多提。
比那些半吊子不知要強上多少。
而霹靂幫的大本營就在東城,這江存寶更是自己的親家。
在東城德高望重,稍稍放出些言語就能讓百姓們發生些許偏移。
眼前的兩人一文一武,可謂是將自己的老對手打的根本無法還手。
“東家。”
屋門被悄悄推開,身形矯健的男人伏在瑞福山耳邊低聲呢喃。
瑞福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你先下去吧……”
“親家,這是出什么事了?”江存寶身材渾圓,笑容憨厚。
“那清乾宮的陳洛也畫了幾張符,在余氏酒樓開賣……”
佟士聰聽完,淺笑一聲,“區區幾張符而已,改變不了什么。”
“山上早就提前布局了此道,一年前就開始刻意培養經文咒文的人才,如今已有五十人,專攻此道。”
“產出速度,質量……都相當之高,而且品質穩定。”
“至少在東城,連清乾宮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佟士聰抿了口茶水,“一個陳洛,一天撐死了兩三張符,改變不了什么。”
“而且那陽星符,也是最基礎的那一類罷了。”
江存寶在一旁哈哈一笑,“正好我也想和親家諫言幾句,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要吃下余氏酒樓,不妨慢慢來。”
瑞福山聞言,也大笑兩聲,“那就聽二位的!”
……
“二百五十文一張,這價格倒是不錯。”
陳洛將余正秋遞來的錢收起來。
一張符就抵得上他一罐符水的價錢了,那還賣什么符水。
將省下的氣血,直接做陽星符就是了。
“你們酒樓……一月能收幾張?”
陳洛問道。
這話倒是把余正秋問住了。
“大師兄…您一個月能畫多少張?”
陳洛想了想,“沒試過,反正不多。”
他每日空閑時間不多,也就一個時辰,撐死了兩三張陽星符而已。
要是全天開足馬力做,那倒是能二三十張。
但費錢也費精力,沒足夠好處他肯定不會做的。
“哦……”
余正秋有些失落,“那大師兄您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讓人去炎麒峰吩咐我就行。”
“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言語一聲。”
陳洛也沒多想,自己雖然會畫符。
但畢竟不會做生意,余氏酒樓的生意出問題他哪里能幫得上忙。
這邊剛送走了余正秋。
另一邊陳洛則迎來了一位大人物。
靈秀峰主事。
也是一位封號道長。
春生道長,栗春樹。
“陳師侄啊,聽說你連那陽星符都練成了?”
栗春樹身材高挑,笑容和煦。
“師侄僥幸在此道上小有天賦。”陳洛拱了拱手。
畢竟自己短短幾日的功夫就將陽星符練到了圓滿層次。
這要不說有天賦,那自己就太虛偽了。
他拿出一張新畫的符,遞給栗春樹。
半晌,
栗春樹放聲大笑,“哈哈哈……不愧是師侄啊。”
“好符,符箓飽滿,完美無缺!”
栗春樹看看符,又看看陳洛,一臉可惜。
“你要是我靈秀峰的弟子就好了啊。”
然后……
木屋中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栗春樹有些欲言又止。
“師叔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都是自家人。”
“爽利!”
栗春樹這才放開,“是這樣,咱們清乾宮啊,在符箓這方面出手有些晚了,失了先機。”
“尤其是在東城這邊,被一個凈經文閣的禿驢勢力吃下了七八成。”
“正好陳師侄會畫符,又名聲在外。”
“所以宮中想著,陳師侄能不能出一份力。”
不等陳洛開口。
栗春樹繼續說道,“條件好說!師侄你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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