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章邯二人，此時已經頭皮發麻，心中駭然。
他們已經強大無匹。
都有神光境的實力，在人間不說天下無敵，也是世間少有敵手。
但是，在此人面前，他們竟然連動彈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立即認命了。
明白了差距，他們必須認命。
否則，就是不要命。
王賁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試探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我等可有得罪的地方？！”
撲通！
話才說完，王賁就跪下了。
章邯也是雙腿一軟，直接跪下。
不是他們想下跪，而是姜塵的氣息太強大了，鎮壓的他們站不起來！
若是不跪下，恐怕雙腿會爆掉。
姜塵平淡道：“是我問你們，不是你們問我。此次讓你們跪著回答，下次讓你們躺著回答。再下次，你們就沒下次了！”
王賁和章邯頓時覺得憋屈無比。
但是，形勢比人強，他們無可奈何的接受了現實。
如此鎮壓二人，并非姜塵故意折辱他們，而是這是他想到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能夠逼問出山神的消息！
他沒空虛與委蛇了。
鎮壓，摧毀他們的信心，直接逼迫他們就范。
最簡單，直接！
而如今看來，似乎也很有效。
章邯道：“閣下問便是，我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賁一咬牙，也是點頭道：“沒錯。”
“但是，如果涉及到宮廷秘聞，閣下也別問了，不是我們不肯說，而是我們沒資格知道！”
章邯也是連連點頭。
也就是秦營眾將士都已經暈過去了，若不然他們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強大無匹的主將竟然跪在地上。
面對逼迫，也只能就范。
估計信仰都崩了。
姜塵道：“我對宮廷秘聞沒興趣！”
“告訴我，北莽山哪里有山神，或者說與山神有關系的地方！”
王賁和章邯都是一愣。
滿臉呆滯，莫名其妙。
此人來了，不找麻煩不尋事，竟然是來問山神的！
二人面面相覷。
章邯錯愕道：“感恩閣下尋山神作甚？”
問完就后悔了。
趕緊找補，道：“不敢欺騙閣下，北莽山確實有一座山神廟，但是已經廢棄很久了。也確實有山民傳聞山里有山神。”
姜塵若有所思，道：“山神的傳聞是怎么樣的？”
章邯連忙道：“我也是聽說的，以前的山民說過，北莽山有山神，如山雞，又若老虎，還似野狐……總之，形態各異，傳聞不同。”
“但是都說這些山民受到山神的恩惠，若是住在山里的人，有人頭疼腦熱，或者是遇到野獸傷人了，山神都會出來幫忙。”
姜塵心中一動，山雞、老虎和狐貍，那不就是他弄死的那三個妖怪？！
他當初弄死了虎妖，其實并不知情。
后來用推演之術，推演出來的。
也才知道，他從天上掉下來，用法天象地竟然把一頭老虎給壓死了！
如今，都對上了。
姜塵還想再問，王賁補充道：“不過，最近沒有聽說過山神的事了，山民們頭疼腦熱或者是出了事，也都如常。我們兩三個月輪換一次，在我們來了之后，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又道：“所以，也許以前的山神之事，不過是山民們杜撰出來的。”
章邯也是連連點頭。
而姜塵則是心中有了計較，“恐怕以前的山神就是那幾個妖怪假扮的，而他們被殺了之后，山民們就得不到庇護了。但是，它們口中的山神是肯定存在的，只是卻沒出面親自庇護，這是為何？！”
一念及此。
姜塵又心中暗道，“難道說山神已經離開了？”
這并非不可能，畢竟姜塵已經打殺了那三個妖怪，若是背后的山神覺得是仇家尋仇，從而離開，那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是，沒證據表明，姜塵也不確定。
“事情如何，去一趟山神廟便知道了！”
姜塵便道：“山神廟在何處？”
北莽山太大了，山高樹密，姜塵就算用神識橫掃，都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鎖定山神廟。
而用神識掃過去，必定會驚動山神。
不如問人，確定方位，直接過去，神不知鬼不覺。
章邯趕緊道：“就在山里東邊，此去十里左右。”
姜塵轉身就要走人。
王賁趕緊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以閣下的實力，恐怕已經天下無敵，而大秦歷來以禮待天下人，若是閣下肯為大秦效力，某必定會在陛下面前為閣下舉薦高官厚祿！”
姜塵瞥了他一眼，道：“高官厚祿？不過過眼云煙。而且，大秦將傾，你們都難以自保，還保我高官厚祿？！”
他笑了笑，不屑的搖頭，隨后走人。
也不怕自己說出了真相，而泄露天機，從而對未來有什么改變。
畢竟就只有王賁和章邯，二人都是武將，在嬴政身邊的話語權也不重，更是無憑無據的，沒人會信他們！
更何況，他們二人也未必會信。
果不其然。
王賁和章邯本來對姜塵十分畏懼的，但是聞聽他說大秦將傾，頓時都怒了！
憤而起身。
王賁咬牙道：“閣下莫非仗著天下無敵的實力，就藐視我大秦？雖然我等不如你，但是大秦高手如云，強者如雨。比我們厲害的，多如牛毛，一起上，閣下也未必能走得掉！”
章邯也是哼道：“我大秦陛下身強體壯，后輩人才輩出，大秦穩如泰山，豈會將傾？！”
姜塵呵呵一笑，道：“夏蟲不可語冰。”
一步邁出，就直接走人。
章邯厲喝道：“我大秦三世子嬰已經是仙人門下，我大秦有仙人庇護，豈會將傾？！”
“閣下也不過是欺世盜名，危言聳聽之輩！”
姜塵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留下了一連串笑聲，那笑聲過后，整個秦營萬人，逐漸蘇醒。
一個個面面相覷，搖頭晃腦，莫名其妙。
“我好像暈過去了。”
“我總覺得好像失去了意識。”
“你也有這個感覺？我也是……”
……
秦營之內，人聲鼎沸，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王賁和章邯二人則是臉色凝重，心頭被姜塵那笑聲和那一番話給驚到了。
“此人有經天緯地之能，恐怕不是神也是仙。他既然都說大秦將傾，必定不是空穴來風。”章邯忽然道。
王賁一驚，“章將軍，你怎么也……”
章邯道：“侯爺，我與號稱武道巔峰的達摩交過手，雖然遠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給我的感覺，也是遠不如此人的。”
“達摩已經是人間極致，此人豈不是神仙？而他來此尋山神，恐怕山神是真的存在。”
王賁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章邯咽了一口唾沫，道：“子嬰公子能拜師神仙，難道世上就沒有別的神仙么？而此人若是神仙，他所說，是否就是真的呢？”
“若是大秦真的將傾，侯爺，你我當需早做打算！！”
王賁驚怒交加，但是卻沒有吼出來。
反而是若有所思，“皇帝與公子扶蘇有嫌隙，國本未定，確實，大秦基業搖擺啊！”
他們竟然不知不覺，已經認可了姜塵所說的。
而姜塵，此時已經來到了山神廟之外十幾丈。
他沒有繼續靠近，因為，他已經看到山神廟里有一個人，正在盤腿打坐，身前三炷香。
湊近一看，似乎不是人，更像是一個……猴！？
而且，山神廟的廟門，有陣法！
“果然，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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