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感受到了一道充滿怨念的視線,憑著感覺一看,就看到整個人都靠在柱子上的無骨美人,美人紅著眼,下唇被咬得發白,眼中帶著三分震驚,二分難以置信,五分怨念。

    冷落月又是尷尬又是愧疚,沖赫連憐月投去了抱歉的眼神,愧疚地低下了頭。

    她不是故意要傷害赫連憐月的,只是沒發現她跟自己長得像,也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鳳城寒看見了,嘲諷地嗤笑一聲。

    “呵……”

    呵個屁,要不是你下賤還找替身,我會陷入這尷尬的境地嗎?

    冷落月在心里咒罵著鳳城寒,說來說去,這始作俑者還是鳳城寒。

    冷落月跟著鳳城寒進了屋,赫連憐月也被阿娜給扶回了房間。

    “原來冷妃竟然扮成了一個男人,還故意接近主子你,她這分明是為了她自己回到皇上身邊時,少一個人爭寵,好讓皇上誤會冷落主子你呀。”阿娜瞪大眼睛道,這個冷妃的心機實在太深了。

    還好,她還沒對耳房里關著的那兩個下手,不然就是白忙活了。

    阿娜原本是打算中午趁皇上他們不咋吃,在她們的飲食里做手腳的,但是承盛盯的太緊了,她沒能成功下手。

    赫連憐月癱坐在羅漢床上,眼淚從眼角滑落,被咬破的下唇滲著血珠,又是傷心又是氣憤。

    想起這兩日的種種,又思及阿娜所說的話,她覺得阿娜是說中了。

    冷妃扮做男子接近她,就是為了毀了她,好為她自己回到皇上身邊鋪路。

    傷心和氣憤轉為憤怒又再憤怒轉為恨,這個冷妃當真是好生可惡,她要回來就回來,為何要通過這種手段害自己?

    “我不會饒了她。”這句話幾乎的是從赫連憐月的牙縫之中擠出來的。

    阿娜聽了,嘆了一口氣道:“主子你要早拿出這樣的態度,何至于此啊。”

    人冷妃都好好生生地跟著皇上回來了,她這個替身還能有什么用?

    正屋里的冷落月聽見主仆二人的對話,只覺得腦殼痛。

    “父皇,你為什么和娘親銬在一起啦?”貓兒裝著乖,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

    鳳城寒道:“為了防止你娘親再逃走。”

    小貓兒歪了歪小腦袋,“可是,這樣銬著會很不方便,父皇也會很不舒服噠。”

    冷落月在心里給小貓兒點了個贊,真是她的乖兒子。

    鳳城寒看了一眼冷落月,冷笑道:“這兩年,因為你娘親把你帶走夜不能寐的苦我都忍受過來了,這點不便和不舒服,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若是有心,聽見他這么說就該覺得對不起他。

    然而,冷落月卻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鳳城寒:“……”

    臉黑如鍋底,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沒有心,竟然還質疑他話的真假。

    王信察覺到皇上臉色不對,立刻道:“冷妃娘娘,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和太子殿下失蹤,皇上是早也擔心,晚也擔心,夜夜不能入眠,常常睜眼到天亮。”

    聞言,冷落月看了鳳城寒一眼,發現他的黑眼圈是些重。

    但是若是夜夜都不能入眠,人不會噶嗎?

    早也擔心,晚也擔心,但是也不妨礙他找替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