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
趙牧同樣發現了天地的異常。
他環視周圍，自語道：“傳說永恒圣主，自創功法《大無相永恒術》之后，肉體就徹底消散，以念頭的形式存在于天地間了。”
“這種以念頭存在的形式，讓永恒圣主達到了一種另類的天人合一境界，能夠發揮出遠超準神境的實力，所以才能成為五大主宰之一。”
“而如今這種以自身念頭，融入天地萬物的手段，想來也是《大無相永恒術》里面的手段吧？”
趙牧眼中泛起了濃烈的好奇。
自從修煉了《萬法融鼎玄經》之后，他對于世間的各種奇妙功法，就都有了強烈的好奇心。
每次見到什么好的功法，他都想要弄到手，研究修煉之后，融入到《萬法融鼎玄經》之內。
現在自然也一樣了。
不過這次的功法是主宰的，想要弄到手恐怕很難。
“罷了，功法的事以后再說，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趙牧心中暗道。
就在趙牧心念電轉的瞬間，天地間一個宏大的聲音忽然傳來：“萬欲道人，你可知罪？”
趙牧微笑，拱手道：“見過永恒圣主，不知貧道何罪之有？”
“哼，少在那里裝傻充愣，你做錯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嗎？”
永恒圣主的聲音中充滿怒意：“本座讓你關注南域的消息，有任何事情發生，都立刻傳信給本座，如今這周玉娘要融合完整的天命道果，你為何不告訴本座？”
“這個……”
趙牧一臉“茫然”，說道：“啟稟圣主，當初您只是讓貧道關注絕境寒淵，并沒有說還要關注周玉娘啊，所以……”
“還在裝傻？”
永恒圣主怒意更勝：“當初你破壞楚驚鴻融合完整的天命道果，本座曾因此獎勵你一塊靈息之土。”
“其中自然也有讓你，繼續關注天命道果的意思，你會不清楚么？”
“哼，你是覺得本座好蒙騙是么？”
永恒圣主似乎在壓著自己的怒意，稍稍頓了一下，才語氣緩和了些的繼續道：“罷了，本座愛惜人才，即使犯了錯，本座也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你立刻動手殺了周玉娘，就算殺不了，也必須打斷她融合天命道果。”
“若是到現在了還敢陽奉陰違，本座今日必定親手殺了你！”
伴隨著一個“殺”字，主宰境的恐怖氣息，再次轟然落下，震動寰宇萬物。
下方的人們一個個駭然變色，生怕這位被萬欲道人徹底惹惱，直接震碎了整座烈陽城。
到時候，他們恐怕一個都活不了。
天地間陷入死寂。
永恒圣主的話音落下后，趙牧卻并沒有動手，反而臉上泛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淡笑。
“你為何還不動手？”永恒圣主似乎顯得很急迫。
趙牧輕笑道：“貧道不想動手，不如圣主您親自出手如何？”
永恒圣主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眾人大感意外，看永恒圣主的意思，明顯很想盡快解決掉周玉娘，可為何現在忽然沒反應了？
沉默了半晌，永恒圣主才再次開口：“你看出來了？”
“呵呵，的確看出來了一些。”
趙牧笑道：“其實貧道一直都很好奇，以永恒圣主你的實力，想要殺掉楚驚鴻和周玉娘，都是動動手指就能做到的。”
“可為什么無論是當年的楚驚鴻，還是現在的周玉娘，你都不愿意親自動手殺掉他們，反而總是假手于人呢？”
“貧道想來，應該是有某些事情，讓你心存顧忌，不敢輕易親自動手，對嗎？”
“不過具體是什么事情讓你顧忌，貧道卻是猜不出來，不知圣主可否為貧道解答一二？”
“哼，本座可沒興趣給你解答疑問。”
永恒圣主冷聲道：“的確，本座的確有所顧忌，不好親自對他們出手。”
“但不好出手，并不意味著不能出手。”
“萬欲道人，若你現在立刻動手打斷周玉娘，本座依然可以給你豐厚的獎勵。”
“但若是你還拒絕動手，那本座就算拼著付出一些代價，今天也要親手殺了你和周玉娘。”
“現在，本座給你十個呼吸考慮，千萬莫要讓本座失望了！”
永恒圣主話音落下，天地間就再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趙牧的身上。
他們想要知道，趙牧會怎么樣選擇？
烈陽城中。
人們低聲議論：“你們說萬欲道人會不會動手，殺了周玉娘？”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們兩個相識多年，關系親厚，萬欲道人可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我看未必，再好的關系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對方可是主宰，隨便一只手都能輕松捏死準神。”
“是啊，面對這種強者，萬欲道人就算底牌層出不窮也沒用，為了保命，他必須對周玉娘出手了。”
“沒錯，何況永恒圣主也說了，并不一定非要他殺了周玉娘，只要打斷周玉娘融合天命道果就行，既然不用殺人，想來萬欲道人應該是會妥協的。”
就在眾人的議論之中，十個呼吸已經過去了。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趙牧始終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眾人有些心驚，這家伙居然真的不動手？
難道，他還真想硬扛主宰不成？
憑什么？
他以為自己有這個實力嗎？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一旦永恒圣主真的出手，他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吧？
而與眾人一樣，永恒圣主自己也對此有些意外。
“好好好，本座見過硬氣的人，但敢像你一樣如此違逆本座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不過你想硬氣，就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你受不起！”
永恒圣主怒意沖天。
驀然，暗淡的天空中，一點星光驟然亮起，并且迅速的增大，化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下一刻，巨大的眼睛忽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無窮無窮盡的眼睛，頃刻間就遍布了整個天地。
眾人一眼望去，就見天空中和大地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眼睛。
這種景象，看得人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什么招數？”
眾人驚駭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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