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見證一個輝煌的人間盛世王朝被建立,帝王將相名耀千古。
他踏足天山,在雪山之上緬懷曾經的大雪原避難所。
他與唐皇共賞北地山河,看他馬踏天下,看那九重宮闕次第開!
再之后,他遇到了一位名叫李白的大詩人。
這一次,姜羊再次見到了一位才華橫溢的凡人。
和曹植的才高八斗,風采奕奕不同。
李白肆意放縱,才情絕世,姜羊極為喜歡。
姜羊的氣質看起來極為不凡,李白卻能不在意,真心和姜羊為友,吟詩作對。
第一次見面時,姜羊的身份乃是進京趕考的士子。
路遇李白與賊人相斗,污蔑了一個叫高適的年輕人。
姜羊好笑的同時為其解釋,并出手幫助斬殺賊人。
其后,幾人便相識,一路同行。
當年,李白年輕時最驕傲的還有他的劍術。
他以劍搏高適的長槍,短兵戰長兵而不敗。
然而。
李白見姜羊同樣腰懸寶劍,便要求同姜羊比劍,姜羊一開始是拒絕的。
但李白堅持,于是兩人劍斗。
李白很快慘遭失敗,幾回合便敗下陣來,令他大受打擊!
姜羊當時笑道。
“太白啊,裴旻都不是我的對手,更別提你了。”
李白不服。
“裴旻,盛唐劍圣也!怎么可能?”
于是再戰再敗,一敗又敗,令他不得不在劍道上低頭。
不過,他不是個服輸的人,越發勤練劍術,并向姜羊請教。
后來,劍法趨至絕巔,十分厲害。
再之后。
三人分別幾年,又在裴旻的府上相見。
那時李白正好看到裴旻那無雙絕世的劍法,大聲贊嘆其劍法超絕。
然而后來,他見到裴旻后,其第一句話便是。
“李白,聽說你認識姜神君,別人不知,你卻應該知曉,神君的劍法,冠絕天下,我不及也。”
“神君”是姜羊給自己取的字。
“姜兄竟如此厲害。”
李白這才拜服。
親眼目睹了裴旻的劍,是人間劍圣,但他更感覺姜羊的劍如同九天皇者踏人間。
正巧姜羊當時考取功名,來到此地為官,來到裴旻府上,再見李白和高適。
李白再次要求和姜羊比劍,姜羊欣然同意。
于是李白再敗!
他也不惱,反而和姜羊等人大口喝酒,醉時哈哈大笑道。
“當年,第一次見姜兄,便感覺你的氣質不似凡人,就像天上威嚴的神君下凡。”
“特別是你那雙金眸,簡直令人難忘,這是神靈的眼眸啊!”
姜羊聞言酒杯一頓,似是玩笑道。
“那給你個機會,拜我為師,將來給你個神靈當當!”
李白一生熱愛尋仙,姜羊曾與他相交,自然知道他的平生夢想。
誰知,李白想也不想便拒絕道。
“哈哈哈哈,姜兄別開玩笑了,雖然你劍術超過我,但我可不會原地踏步!咱們是朋友,可做不得師徒。”
“再說了,我要做逍遙自在的仙,被人奉拜的神有什么意思!”
姜羊頓時臉色一黑。
怎么滴,仙就一定比神好?
看到姜羊臉黑,李白哈哈一笑,舉杯就飲道。
“哈哈哈哈,姜兄可不是小氣的人!”
說著說著,李白便醉倒在地,呼呼大睡。
高適等人此時早已醉倒。
唯有姜羊一人獨立。
他看著滿天星河,笑道。
“雖然你小子大言不慚,不愿做神。但你的夢想,我會給你機會。太白啊,你似青蓮,我便授你青蓮法相冥想法。至于你能不能堅持下去,實現你的緣法,便看你自己的了。”
說著,姜羊便將手撫在李白的頭頂,以浩瀚強大的意志將冥想法傳入李白的腦海后,便飄然而去。
夜空下,睡夢中的李白突然顫抖起來,似乎見到了什么激動的景象。
良久,他的醉口中冒出詩篇。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又幾十年。
李白犯大錯而被貶,后遇釋,在長江上搖槳。
巧的是,姜羊又和他見面了。
這次姜羊的身份是一名船夫。
李白當時看到依舊是年輕模樣的姜羊大為震驚。
“你….你是姜兄。”
但姜羊一見他,便笑道。
“是我,李太白,再見到我,可有后悔?”
“我的確后悔,原來,我一生尋找的仙人。竟然在我身邊!”
李白嘆道。
姜羊聞言搖頭道。
“不,我不是仙人,如今算是長生之人。”
“但,也差不多吧。”
李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當年,在裴府,那門青蓮冥想法也是你傳授給我的?”
“當然啊,可惜,你卻沒有堅持下來。”
姜羊笑道。
“哎,姜兄,抱歉。你的法,我曾修行幾年,可卻沒有見到身體上的一點變化,我依舊在變老,力量也沒有變化。便,落下了。”
李白大聲嘆息道,然后期盼地看著姜羊,道。
“我還能再有機會嗎?”
姜羊笑著搖頭。
“即便我愿意給你機會,你也來不及了。”
你老了。
“那便作罷,我李白,也是有仙緣的人,就這一點,便勝過世間無數了,哈哈哈哈哈。”
李白聞言,雖有些悵然若失,很快舒展起來。
“難得一見,姜兄可愿與我同飲,我雖冥想無所得,卻有一首青蓮劍歌,唱于姜兄!”
“求之不得!”
姜羊大笑,凡人的冷暖心酸,他此時已經領略大半。
半醉半醒之時,李白笑道。
“說起來,姜兄。我曾查閱皇宮的典藏,曾讀到,有些史書上,記載有金眸者的傳說,這些金眸者,都是你的同族吧?”
“哈哈哈,你錯了。這些金眸者,至始至終,都是我姜羊啊!”
酒杯砸落,李白大嘆道。
“真神君也!”
又幾年,李白死去。
又幾十年。
姜羊在人間見到了一位名叫呂洞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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