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萱選擇了逃避,而林飛恰恰相反,他選擇戰斗。
哪怕是死,也要戰斗。
他寧肯轟轟烈烈去死,也不愿憋屈的被人耍來耍去。
他渾身是血,卻戰意如烈焰一樣在燃燒,然后又咬著牙站了起來。
那不屈的意志,反而像是洶涌的怒潮,越被壓制,越是猛烈。
魔羅高傲、不屑地笑著:“不錯,還能爬起來。不過,你確實太弱了,弱得可憐!”
“不見得!”林飛嘴角浮現著倔強,不屈的冷笑。
手再度揮動,造化之舟再度飛起,這一次造化之舟散發出來的光芒柔和了很多。
同時,給人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虛空之中,開始蕩漾起淡藍色的柔波。
這些柔波,塞滿了整個宮殿,甚至將魔羅都籠罩了其中。
與此同時,林飛精神世界的那顆神樹,開始怒放銀光。
光芒就像是密密麻麻的毫發一樣的光線,光線筆直,從精神世界散發出來。
然后,融進了淡藍色的柔波里。
這下了不得,就好像成片的銀針,在水波之中穿梭。
別小瞧這種力量,這種力量是精神力量,凝聚了人世間的造化力量,穿透能力十分的可怕。
林飛能夠凝聚出這種力量,一方面得益于戰神傳承,神木的神能。
同時,還要感謝魔羅多林飛發動的攻擊。
林飛感受著她的攻擊,就能感悟到很多以前感受不到的東西。
不怕有差距,就怕自己無法進步。
嗤嗤嗤……
無數的銀針在柔波里,急速的穿行。
抓瞬間沖到了魔羅的身前!
魔羅本來,就對林飛十分的藐視,也沒感受到林飛的這次攻擊有多強。
她輕蔑冷笑著,隨便的一揮衣袖,就席卷起成片的海浪,將柔波全部席卷回去拍打在了林飛的身上。
砰!
林飛確實被拍飛了,而且比上次還差,血吐了一地。
但是,柔波里的銀針,根本沒受影響,直接破開了魔羅的氣場,仙氣。
“啊!”
魔羅一聲慘叫,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渾身扎滿了銀針。
她嬌軀一震,咆哮如雷,徹底憤怒了。
嗤嗤嗤……
扎在身上的銀針,全部被震落,化成了星星點點。
惱怒之下,她凌空而起,手中華光閃耀,一把薄如蟬翼的長劍,對著林飛的眉心刺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斃命在魔羅的劍下,林飛動用空間法則,瞬間消失。
但是,魔羅更加可怕,無論林飛怎么躲,依然無法擺脫她的劍,死亡就跟隨著他快速移動。
空間法則,在魔羅這里,就是笑話!
眼看著魔羅的劍在一分一毫的接近,林飛卻毫無辦法躲開。
當然,兩人一追一退的速度,再配合上空間法則,簡直快如流光。
這一分一毫的接近,其實都是在一秒之間發生的事情。
一秒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一瞬間,根本做不了多少事情。
然而,魔羅的一秒,可以殺死普通人上千次。
& 就算是林飛,已經如此了得,依然無法擺脫魔羅。
就好像魔羅就是付骨之蛆,根本甩不掉。
就在生死的瞬間,虛空震動了一下,一道流光橫叉了進來,硬生生將魔羅的劍給頂得偏離。
嗤,劍貼著林飛的耳邊而過。
魔羅微微一愣,也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林飛已經動用了空間法則,回到了幽魂谷的祭壇。
他渾身是血,喘著粗氣,那瞬間死亡的氣息,讓他憋悶的發狂。
也就在他落在祭臺上的瞬間,虛空之中緊跟著浮現了魔羅的身影,還有蕭不悔的身影。
剛才林飛差點被殺,救下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蕭不悔。
娘兩個在空中四目相對,魔羅臉上浮現憤怒之色。
“你為什么救他?”
蕭不悔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沒什么,就是不想他死。你一個像神一樣存在的人物,和一個凡人計較,有丟你的身份。”
“我和他的相約,還有七年。到時候,我會親自斬殺了他。”
“還有,我來是通知你一聲,你的族人來人了,不知道找你什么事,回去看看吧!”
魔羅的神色猶如風云變幻,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祭臺上的林飛。
“算你走運。”說完,她已經從虛空之中消失。
林飛猛地捏緊拳頭,心中的憤怒猶如滔天的火焰。
雖然落敗,他沒有一絲的沮喪,反而戰意更濃,心中堅信,假以時日,必然手刃了魔羅。
魔羅必然會為自己的高傲付出慘痛代價!
蕭不悔望著林飛如此狼狽,搖了搖頭:“干嗎去找死?你十年之內,面對我媽,沒有一絲勝算的機會。”
“明知道沒有勝算,你還去惹怒她,活膩歪了!”
“不是我惹不惹她的問題,她一直在玩弄我。”林飛目光冰寒,“你我終究也有一戰。你這次救了我,我不會感激你。你和你母親一樣,不過是覺得我是一個可憐蟲,站在高處在俯視著我拼命的修煉,拼命的追上你們而已!”
“不過,你們要記住,你們會自己的自大,付出慘痛代價!”
面對林飛怒氣沖天,帶著豪氣的怒斥,蕭不悔桀驁不馴地笑了。
“那你也要拿出自己的實力來呀!光叫板沒用。實話告訴你,就我媽的層次,你差的實在太遠。”
“好有,你朋友的時間不多了。”
林飛眉頭緊鎖:“為什么一個孩子被你媽稱之為魔種?”
“因為,那孩子是從罪惡深淵之中跑出來的惡魔。小時候,看上去乖乖的,等長大之后,不得了!”
蕭不悔撇嘴:“我看你對那小家伙心慈手軟,還傻不拉幾的救他。可不要,被他叫一聲爸爸就給糊弄了!他不是你的兒子,也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兒子!”
“什么!?”林飛內心無比的震撼,“不可能!紫萱離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肯定是我的孩子無疑!”
“你愛信不信。這個世界,比你想想的復雜。我若不是看你,有點希望,能夠沖出凡塵的束縛,才懶得和你多解釋。記住了,要報仇,也要等自己強大了。”
說完,蕭不悔消失不見了。
林飛握緊拳頭,像是鋼鐵一樣站在祭臺上。
風在吹,雪還在飄,而棺材上已經覆蓋滿了白皚皚的積雪。
玉面狐貍和秦柔的生命,已經變得微弱。
許久林飛動了一下,目光堅定:“看來,只有冒險救你們一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