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查十三敖婉 > 第69章 阿九
    “這怎么下面跟上面的匯率還1:1呢?”韓童一句話我差點沒噴出來。

我心想,還是沒嚇著啊,還有心情開玩笑。

韓童家里拮據,這才上班沒兩年,五萬確實不是小數目。

見他面露難色,我轉頭問:“這錢不能少點?”

白奕言面無表情,“不能,少一樣都沒的談!”

韓童低聲問我:“那小貓你打的過嗎?”

這也是我思索的問題,其實這貓的道行應該在敖婉之下,若是真打起來也不見得吃虧,只是確實韓童不對在先。

出馬仙最為看重因果,若是這次我幫了韓童,那敖婉就要替他擔上因果。

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負責。

我告訴白奕言答應了那只貓的條件。

白奕言對著那碗水嘰里咕嚕的說了半天,那聲音很奇怪,有點像蛇吐信的聲,這大概就是上方語吧。

白奕言剛說完,周圍忽然開始變的模糊不清,漸漸的完全陷入黑暗。

等我再睜開眼睛,我們仨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果然,從我進舊廠區韓童的辦公室開始,就陷入的夢境,從頭到尾都是在夢里。

韓童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濕透了,他一直跟我說感謝的話。

我讓韓童按期打錢,如果實在沒有我可以先幫他墊上。

韓童擺擺手,這只貓已經折磨他很久了,算是破財消災了。

這要是真撞了人,只怕這個數十倍也了結不了,這他心里也算是踏實了。

處理完韓童這邊的事,我跟白奕言回到了家里。

這多了個要在我們堂口修行的貓妖我還沒跟敖婉打招呼,就私下同意了,心里有點打鼓。

畢竟我們敖婉女神的脾氣那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進了家門,敖婉坐在仙堂之上,正在念什么。

見我們回來,轉頭看我,眼睛一亮,我頓時覺得全身陷入了冰窖。

敖婉一言不發歪頭看著我,我小聲說:“那個……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敖婉嘆口氣,淡淡的說:“只怕你不是商量,已經答應出去了吧。”

果然,這小妮子在我身上按了監控了吧,什么都知道。

我正在想解釋什么,敖婉轉頭對我說:“也好,咱們堂口人馬少,多一個以后也多個人照應,這貓的道行也不低。”

我這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來了。

其實我們這個堂口跟其他出馬仙的堂口還是有所不同的,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們家這個壓根就不算個堂口。

我小時候耳濡目染我師父做出馬仙,多少懂些這里面的行當。

出馬仙能不能開堂口,首先看你有沒有這個仙緣,再看四梁八柱是不是齊全。

這四梁指的是四大家族的胡、黃、蟒和清風。

這里的清風指的就是鬼仙,又稱碑王,一般都是家里的祖先,外面的孤魂野鬼是不行的,容易砸了自家的堂口。

八柱掃、看、串、護、通天、歸地、關礙和探兵八個機構組織,卻一不成堂口。

其下還有二十四個堂口主管部門。

總之開堂口的制度流程都極為森嚴,很多出馬仙壓根不夠開堂口的要求。

但硬是開了,所以很多事壓根處理不了,這一行就魚龍混雜,很多騙子。

而我們……我看著敖婉眨巴眨巴眼睛。

敖婉已經看出我在想什么了,抬頭挑眉看我:“本仙可以以一敵百!”

我差點沒噴出來,見過能吹的,沒見過……我還沒等繼續往下想呢,敖婉狠狠瞪我一眼。

還有沒有點思想自由了?

“沒見過你這么美的。”我無奈的說了一句。

而且人家堂口一般兵馬都是五常仙,就連白仙和灰仙都很少見。

我們家收了一只貓?雖然這貓是我收了,我依然難以置信。

我們家這是堂口嗎?過幾天不會再收個獅子、老虎、熊瞎子吧?

那我還干啥出馬仙啊,我開動物園得了。

我還在滿腦子胡思亂想,敖婉拽了我一下,“我把那貓加咱們堂口了,你給緣個仙名,我懶得想。”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這貓有九條命,就叫阿九好了。

敖婉點點頭,表示同意,上了三炷香,又表了上承的天書,“等著躥竅吧。”

我一愣,躥竅就是仙家進入體內,類似于打通你任督二脈。

還沒等我反應,身體已經開始不停使喚,在屋里上躥下跳,還全身扭動跳舞。

白奕言瞇著眼睛盯著我半天,然后低頭擺弄手機,放出一首歌《學貓叫》。

然后我發現我跳的這個舞,好像跟這個節奏完全搭的上,時不時的還把手放臉上賣個萌!

敖婉笑瞇瞇的給我鼓掌,“跳的好!”

白奕言一拍手,“我就覺得能搭上,你看看我選的多好。”

我當時無語至極,你倆還是個人了?想了想,她倆的確不是人!

仙家躥竅根據自身不同的特點,反應在弟馬身上會有不同的動作。

但是跳《學貓叫》是不是過分了?

跟這些個動物接觸就得學會有一顆包容的心!我也只能這么自己安慰自己了。

折騰了一個小時,我累的不行了,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了,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

屋里燈火通亮,敖婉和白奕言正在看電視。

見我醒了,敖婉轉頭輕聲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一幕看我的幾乎要哭了。

以前只有我跟師父相依為命,師父總是出去幾天才回來。

而我睡醒了外面一片漆黑,屋里也是,就只能自己起來弄點吃的。

如今卻是不一樣了,不管是何年齡,家都對有一個人有著重要的意義。

我抽了抽鼻子,起身對敖婉說:“處理韓童案子的時候,我在夢境里看見了我師父,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我嘆口氣望向敖婉。

奇怪的是,白奕言和敖婉都僵在了那,兩人直直的朝著我這邊看來,一動不動。

看我的全身有點發毛,“你倆……看我干嘛?”

白奕言剛要說話,敖婉立馬攔住他。

我有點疑惑,歪著頭盯著他倆許久。

兩個人的頭又齊齊的轉向電視。

半晌敖婉忽然說了一句,“如果那不是夢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