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鎮看著對面的座鐘,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老人拿著鉗子硬生生拔下女兒舌頭時的場景。
“不過那老人可能真的有點東西,自從他把這個座鐘埋在家里東南角的地下后,
村子還真的平靜了一段時間,不過黑霧也是那個時候突然起來的。”
北極拿起一根樹枝撥弄著火堆,漫不經心的說道。
隗鎮垂眸盯著明暗不定的火光,面上的表情近乎冷漠。
“隗鎮,你把這座鐘挖出來,那村子里應該又要亂起來了。”北極忽然想到了這件事。
“村子里本就沒有活人了。”隗鎮淡淡的說出了事情真相。
北極手上動作一頓,隨后語氣輕松:“當然了,人都是我殺的。”
隗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詢問原因,只是轉身去了另外一邊的樹干上靠著休息。
“怎么就你一個人來得?另外那個人呢?”北極好奇的掃了一眼戒備盯著他的詩隱。
隗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靠在樹上閉目假寐。
北極沉默的盯著火堆,直到天邊逐漸泛起魚肚白。
“你就沒有別的問題想問我了嗎?”北極聲音沙啞的詢問。
隗鎮目光深遠的看著遠處:“我已經全都知道了,無需再問你。”
北極嘆了口氣,揮手熄滅火堆,轉身走向了樹林深處。
“走吧。”
隗鎮和詩隱也離開了,是背對著北極的方向離開的。
“先生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詩隱的聲音隔著一層山間的霧氣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出了后山就離開,去意城,尋一位故人。”隗鎮伸手撥開一叢樹木,看著一條布滿了苔蘚的石板路。
詩音站在門口眺望著隗鎮兩人離開的方向,身后的床鋪忽然傳來了動靜。
“詩音?我這是在哪?怎么了?”窫窳有些懵的看著周圍破舊的陳設。
“我們還在村子里,只不過……”詩音簡短的把這幾天的事情給窫窳說了一遍。
窫窳沉默片刻,沒想到在他昏迷后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那隗鎮和詩隱呢?”
詩音剛準備回答他的問題,余光就看見了兩道越來越近的身影。
“你醒了?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隗鎮看了眼窫窳,轉身去收拾了自己的衣物。
窫窳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起身掀開被褥,拿出了自己的一塊鏡子。
“這是什么?”詩音好奇的湊了過去,只見窫窳手中的鏡子花紋繁復,鏡面流轉。
“是攝奪鏡,每一個龍子出生后都會有一個。”窫窳拿出一塊布斤仔細的擦拭著攝奪鏡。
隗鎮出來后掃了一眼,回身拿起了另外一邊的背包。
“走吧窫窳,路上再擦你那個鏡子也可以。”
“來了來了。”
濃煙彌漫的村莊中走出來幾位年輕人,他們樣貌俊秀,氣質上佳。
“先生,從這里距離意城大概十五天的路程,我們選擇什么樣的交通工具或是?”
詩隱跟在隗鎮身側,低聲詢問,手里拿著一張地圖,上面用簡易的炭筆勾畫了幾個地點。
“如果途中有住宿地點,可以短暫留宿。”隗鎮緊了緊背包,抬眼看向不遠處隱約可見的一點建筑輪廓。
十五天后
意城城門外出現了幾個風塵仆仆的人,每人身上一個背包。
“先生,我們到了。”詩隱抬眼看了看天色,天空中烏云密布,隱約有了下雨的跡象。
“進城需要繳納五千等額的信用點。”兩名守衛站在城門兩側,身上的甲胄反射出冰冷的弧度。
隗鎮幾人排在隊伍中端,前面是一個身著華麗,手里牽著一條天狗。
詩隱很喜歡這種小動物,他蹲下身逗弄的時候,前面的人動作迅速的遷走天狗。
“哪來的鄉巴佬,我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狗,而是天狗,你聽過嗎?”
前面的人滿臉厭惡的看著詩隱,手里動作迅速,牽著天狗就向前走了幾步。
“真夠惡心的,小林咱們回去洗澡哈。”
詩隱動作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前面那個人。
“阿冬,嘴下留德吧,萬一你就得罪了一個大人物,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個穿著道袍,頭發胡子花白的老人搖頭晃腦的指點天狗的主人。
阿冬撇了撇嘴,把眼底的輕蔑掩藏的很好:“我知道了道長。”
詩隱在兩人身后看著這一幕,有些懵的看著那兩人。
隗鎮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眉心,他目光掃過阿冬時停頓了一下。
看來這里自由度還是很高的,巨大的寵物都可以在街上肆無忌憚的行走了。
“先生您好,請繳納費用。”守衛看著面前的隗鎮,眼底一片死寂。
阿冬已經到了城門口,聽見守衛的聲音急忙轉頭:“幾個鄉巴佬還想進城?怕不是壓上了全部的身家吧?”
隗鎮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右手微動,一柄短刀直沖著阿冬而去。
阿冬宛如被下了定身術,驚愕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林快上!給我咬死他。”阿冬聲音顫抖,急忙解開鎖鏈,巨大的天狗迅速沖了上去。
隗鎮眼底閃過興味的光芒,手腕一動,天狗瞬間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阿冬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半晌忽然憤怒的上前踢了一腳毫無反抗能力的天狗。
“廢物一個,白瞎我那么多東西培養你了。”阿冬顯得異常暴躁。
隗鎮收起短刀,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天狗看著自己的主人,深紅色的瞳孔里快速閃過濃重的怨恨。
“阿冬!你怎么又犯這種錯誤?不是說了嗎?要善待其他人。”
道長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跑了出來,對著阿冬喋喋不休。
阿冬眉毛皺起,不耐煩的打斷了道長的話:“死老道離遠點,不然我讓我爹來打死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德高望重的道長了啊?”
道長面色一僵,似乎不敢相信阿冬居然敢這么和他講話。
“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就敢這么和我說話?”
阿冬對上隗鎮的眼睛,不自覺的調低了音量。
“我們又不認識你爹,你在這狂妄個什么勁啊?”
窫窳忍不住跳了出來,他最看不慣這種靠著家里在外面作威作福的公子哥了。
阿冬面色漲紅,從小被嬌寵著長大的阿冬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他當即怒氣上頭,大步來到窫窳面前,手指著窫窳的鼻尖:“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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