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幕下帶起了一陣風,卷曲的落葉打著旋飄落過空無一人的街道。
白律全副武裝的拐進了一家店鋪,素白的墻上面是一個小小的木質匾額。
“老板在嗎?”白律走近店鋪輕聲詢問。
“我爹也中了招,你想要什么,我拿給你。”
一個臉上帶著面具的小孩子走出來,聲音尚且稚嫩。
白律靜默片刻,隨后開口道:“五十年份的枇華草一株,五十年份的絳珠草一顆。
還有青海珠五十份,另外再要碧海珠五十顆。”
小孩子站在凳子上,接連拉開了數十個抽屜。
“這是五十年份枇華草,這個是五十份青海珠和碧海珠,
至于絳珠草,稍等我再找找。”小孩子一個一個拉開了抽屜,埋頭進去翻找。
“在這在這,給你絳珠草。”小孩子累的滿頭大汗,站起來遞給了白律。
白律看著微微泛紫的果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小男孩。
“最近有人來買這種絳珠草嗎?”
小男孩忙著整理被自己弄亂的草藥,聞言回答。
“前幾天倒是有一個人來,但他沒買五十年份的,只是買了大量的絳珠草。”
白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里屋,隨后放下錢,轉身離開了。
白律離開后,小男孩停下手里的動作,緩緩摘掉面具。
只見面具后面赫然是秦吏的臉,他舉起胳膊滿意的笑了笑。
“這幅小孩子的身軀還真是好,白律那般精明的人都被騙了過去。”
秦吏笑了笑,拿出袖口里面一顆藥丸扔進嘴里。
一陣煙塵散去后,秦吏舒展了一下手臂,轉身拿起了一旁的酒壺灌了一口酒。
白律蹲在房梁上觀察這一幕,眼神逐漸凝重。
幸好白律出門后發覺不太對勁,返回來后看到了這一真相。
白律發現秦吏變回成人形態后,徑直前往里間。
難道那里面藏著什么?白律放輕腳步,挪到了另外一邊的屋頂上。
隱約可以聽見屋內傳來的聲音,秦吏散漫的聲音傳出來。
“少爺我今天給你打了一天工,有沒有感覺到很幸運?”
屋內一時沒有聲音,白律眼神一閃,他不會把人給殺了吧。
“你,你這個畜生,居然做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白律挑起一邊眉毛,拿出一把小匕首輕輕撥開了一塊瓦片,下面的場景頓時一覽無余。
只見秦吏手里拿著一個精巧的酒壺,時不時倒進嘴里。
前面的地上是一對被死死綁住的父子,父親正死死盯著秦吏,嘴里還在罵著。
秦吏悠哉的靠在椅背上,懶散的眼睛不經意的看了眼房梁。
隨后走到兩父子身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
白律鼻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皺了皺眉,眼神凝在了秦吏手里的瓶子上。
只見秦吏走到父子身邊,因為角度的關系,白律看不到秦吏是怎么做的。
秦吏蹲下后將父子倆松綁,隨后轉身離開了。
白律匆忙掃了一眼秦吏,見他的背影越來遠,來不及多想,直接跳了下去。
他搖了搖父子倆,發現和這城中人的癥狀一樣,昏迷不醒,迅速消瘦。
“發現真相了?”一道輕慢的聲音傳來。
白律急忙回頭,是秦吏,他靠在門框上,臉上閃過戲謔。
“都是你做的?目的是什么?”白律厲聲質問。
秦吏慢悠悠的咽下最后一口酒,隨后看向白律,眼神冷冽如寒冰。
“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該想的事情是,如何從這里活著出去。”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秦吏像離弦的劍一般沖向了白律。
白律眼神突變,剛準備閃躲,猛然想起身后的父子兩人。
他咬著牙直接甩出來一把銀針,秦吏玩味的看著白律。
“真不愧是個醫師,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別人的生命安全。”
白律沒理會他的冷言冷語,寸步不離的擋在父子倆的床前方。
秦吏眼神一變,徹底冷了下來,口中發出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白律眼睜睜的看著秦吏的刀砍下來,他咬了咬牙,拿起長槍幾遇抵擋。
但這無疑是螳臂當車,只聽咔嚓一聲,長槍應聲而碎。
而刀下落的速度絲毫不減,眨眼間就到了白律面前。
白律眼底閃過蒼涼,他不知為何,忽然失掉了抵擋的力氣。
他滿臉平靜的閉上了眼睛,他甚至感覺到了刀帶起的風聲。
卻在距離幾厘米的地方猛的停了下來,白律耳邊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他急忙睜開眼睛。
只見面前擋著隗鎮,手中鋼刀和秦吏的刀纏在一起。
白律震驚的瞪大雙眼,只見隗鎮身形靈活,絲毫看不出來昏睡多日的樣子。
“我認得你,在花漾樓門口。”隗鎮的刀死死壓在秦吏的刀鋒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秦吏悚然一驚,他平日出了做任務之外就喜歡去花漾樓放松。
沒想到居然早就被面前這個人見過真面目了。
“那你今天也走不出去了。”秦吏音色狠厲,手下動作又急又兇,招招直逼命門。
隗鎮冷笑幾聲,手下招式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攻擊而上。
白律在一邊看的發懵,隗鎮和秦吏兩人打著打著就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別掙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殺你。”隗鎮看了看秦吏說道。
秦吏眼底閃爍著迷茫和痛苦,他咬了咬牙,顧不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再次沖了上去。
隗鎮見他不知悔改,眸色冷淡,鋼刀一挑一刺,秦吏的刀砰然落地。
“珂珂,把他捆起來帶走,別忘記阻止他自殺。”
隗鎮三下五除二的把秦吏五花大綁起來,隨手扔到了珂珂背上。
自己則是轉身回了那家小藥房,推開門就看見白律茫然的坐在沙發上。
“很震驚吧,這些事我們回去再說,我已經把秦吏捆了起來放在了珂珂背上。”
隗鎮擦了擦手,沉聲說道。白律又是一愣,他和秦吏交過手,只感覺到了秦吏又兇又狠的交手動作。
“是準備問出點什么嗎?”白律憋回了原本的問題,轉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隗鎮點點頭,看了眼人事不省的秦吏:“他像是被人洗腦導致的。”
白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在珂珂身后的秦吏,半晌后點點頭。
“不過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這個。”白律手里拿著一個五顏六色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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