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眼睛還有些發直,但是只是沒有時時刻刻想著撲上去了。
她抬起手來,只是摸索著,想把他半遮半掩的衣衫扒開,因為沒敢看沈墨,一下手就摸到他溫熱的肌膚,身體猛地一僵,手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安然小耳朵通紅,小小的臉上也終于忍不住爬滿了紅霞,她自顧自的害羞著,沒有發現沈墨在她碰到他時,呼吸猛地一頓,整個人也僵硬了起來。
他鮮紅色的眸深深的看著安然,看著她羞澀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喉結微微動了動。
好想吻她,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吻過她了。
若是在一起,沈墨必定起身,將安然按在身下,細細的吻上一通,只是現在,他只能盯著安然嫣紅的唇瓣,深了眼眸。
沈墨的視線太過炙熱,炙熱的在羞澀中的安然,依舊察覺到了,她抬眸瞥了他一眼,卻見沈墨微微垂眸,神色冷淡,并沒有看她。
安然有些迥然,好吧,是她自戀了。
她又深吸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眼前這就是一塊待宰的豬肉,雖然他很好看,但是也就是一塊豬肉!
安然在心里念念叨叨著豬肉,竟然一不小心念了出聲,沈墨耳朵多么好使,一下子就捕捉到,頓時神色就有些異樣。
他可沒忘,當初安然也說安宇朗就是塊豬肉,風水輪流轉,現在他也成了豬肉了!
沈墨微微挑眉,“這世上,還有我這般好看的豬肉?”
安然正念叨著豬肉,猛不丁的聽到沈墨的話,嘴角一抽,很是大義凜然的道:“再好看,在我眼里也是一樣,豬肉而已!”
沈墨嗤笑一聲,“既然是豬肉,你臉紅什么?”
安然張嘴就來,“想吃豬肉!”
說完,安然就瞪大了眼睛,臉色頓時一片通紅,她自己把心里的大實話給說了出來?
沈墨看著安然這幅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低低的沉沉的,異常的好聽,“恩,給你吃!”
安然再沒有意識到她被調戲了就是白癡,可是瞪了沈墨一眼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要真論起來,也是她先調戲人家在先。
難道還不洗人家調戲回來嗎?
安然心虛,咬了咬牙,半響之后冷哼一聲,伸手用力將沈墨身上的衣衫扯開。
只聽到嗤的一聲,衣衫被她扯破了。
安然驚呆了,下意識就松開了手,扯破的衣衫落下,在沈墨近乎完美的身軀上凌亂的鋪散開來。
本是一個意外,但是愈發的魅惑,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安然呆呆的看著,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浮現一個畫面。
沈墨赤裸著身軀,被破碎的布條緊緊的綁住,面上帶著一個金色的面具,眼眸緊閉,唇瓣微白。
怎一個誘惑了得?
安然猛地抬起頭,捂鼻子,心里還在默默的唾棄自己,什么時候,她竟這般重口了?
沈墨也沒有想到安然能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撕破,也有些呆呆的,只是看到安然抬頭捂鼻,唯恐流了鼻血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
“你小腦袋里在想什么呢?”
安然眨眨眼,竟然很誠實,脫口而出,“捆綁paly!”
捆綁普雷?
沈墨沒聽大懂,普雷也不懂是什么,但是捆綁還是明白的,腦子微微一轉,就想到他與安然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狼狽。
沈墨身體有些僵硬,臉上也浮現一抹潮紅,只是很快他就把這抹紅暈給壓了下去。
他開口,“捆綁,普雷,是什么?”
她不是失憶了嗎?怎么會想起這個?
安然低頭看到沈墨一副純良模樣,問著她什么叫捆綁paly,其實她真的很想,讓他親身示范一下,明白它的精髓。
但是到底有色心沒色膽,她哪敢說,她腦海里那些不健康的畫面,更別說把它實施出來。
安然繼續深深的吐息著,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低頭迅速將沈墨身上被撕破的衣衫扒拉開,一邊說道:“沒什么,你聽錯了。”
沈墨可不認為自己是聽錯了,只是見安然緊緊抿著唇,裝著一副正經模樣,打開了她的針灸包,開始給他針灸,也就把這個疑問咽了下去。
其實他也不太敢追問,萬一,真的刺激到她想起了什么,對他來說是有害無利的。
只是普雷到底是什么?
難道是她家鄉的一種語言?
沈墨有些煩躁,以往安然說那些他聽不大明白的詞匯時,心里就會有些煩躁,好像,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匯,將他與安然分割開來,在他們中間留下一些裂縫。
他想了解她,了解她的一切,而不是總是聽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
安然不知道沈墨的思緒已經發散了出去,她認真的給沈墨針灸,慢慢的也就把腦海里那些不健康的畫面通通給剪掉了。
很快安然就給沈墨針灸完畢,抬眸看了一眼他,見他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煩躁的樣子。
安然嘴巴微動,有心想問他怎么了,只是想想他們現在的關系,似乎還不到她能開口詢問的地步,也就閉上了嘴,拎著針灸包準備走人。
沈墨見安然起身準備走,一驚,連忙說道:“要走了嗎?”
“恩。”安然點點頭,她已經給他針灸完了,不走,干嘛?
難道留在這里,被他引誘著,真的讓他親身體驗一下神馬叫捆綁paly?那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安然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沈墨看著安然,腦子里竟然一時間找不到有什么留下她的理由。
安然看沈墨不說話,以為他擔心身上的銀針,于是說道:“我會給侯逸修說,到了時辰,他會來把銀針拔掉的。”
“不。”沈墨下意識的就拒絕了,只是看著安然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說道:“他是個庸醫,拔針會疼。”
安然眨眨眼,侯逸修就算再庸醫,也不至于連個針都不會拔吧!
看著安然不相信的模樣,沈墨很平靜的又道:“你不是也說他是庸醫么?”
沈墨,你再說侯逸修是庸醫,他哭給你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