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 第350章 春狩(16)
    此次春狩,一切事宜全部都由莫漢橋負責。

    就連那些吃人的野狗,也是春狩里頭的獵物。

    發生了此等吃人的事情,要是人為的,莫漢橋還有將功贖罪的可能。

    若是野狗真的只是發狂吃人,莫漢橋罪不可恕!

    璋和帝將莫漢橋臭罵了一頓,將兩樁事情全部都交給裴珩,莫漢橋協助,就將二人轟出了氈帳。

    寬大的氈帳里,璋和帝一臉神色莫名,尹公公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位帝王的心情,陰晴不定,這位帝王的性子,疑神疑鬼。

    尹公公伴君快四年了,依然摸不準這位帝王在想什么。

    要說他不信任裴大都督吧,偏偏給他無上的尊榮,給他常人都沒有過的寵愛。

    可要是他信任裴大都督……

    璋和帝面色沉沉,“通知黑影衛,讓他去看看那棵枇杷樹。”

    “是。”尹公公俯首應是,接著緩步走出了氈帳。

    其實,皇上也沒有那么信任裴大都督啊!

    尹公公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什么都不敢說、也不敢問、更不敢傳。

    還是安安心心地當好他的太監總管,就足夠了。

    莫漢橋的氈帳里。

    袁琮挑簾子進去,就看到裴珩坐在莫漢橋原本的位置上,而莫漢橋還站在他的身側,黑著臉。

    袁琮看看莫漢橋,又看看一旁的裴珩,欲言又止:“大人,他……”

    裴珩為什么會在這里,還坐在大人的位置上。

    莫漢橋黑著臉:“皇上讓他處理兩樁案子。”

    兩樁案子都給他?

    袁琮心中詫異不已,可也不敢說什么。

    皇上對裴珩的喜歡,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了,明明這事情是精衛的職責,跟金麟衛沒有關系。

    “你查到了什么?”裴珩問他。

    袁琮看看裴珩,又看看莫漢橋。

    “皇上命我處理此案,精衛上下必須全力配合,怎么?這還沒開始呢,莫大人這是不愿意配合的意思?那也罷了……”

    裴珩起身,一撩衣袍就要走:“本座是來陪夫人的,我還是去陪夫人吧。莫大人自己去跟皇上解釋吧。”

    莫漢橋恨不得他走,可是現在……

    莫漢橋鐵青著臉,接著呵斥袁琮:“你查到了什么,還不稟告大都督!”

    袁琮連忙拱手,“所有人都在氈帳之內,除了衛三爺!”

    “什么?衛城不在?”莫漢橋滿臉的大驚失色,看向裴珩,一副淡定的模樣,“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裴珩笑著問他:“本座要如何驚訝?死一個人而已。”

    莫漢橋的心像是被誰用利刃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面色越發陰冷,盯著裴珩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是啊,對大都督而言,誰又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呢!”

    袁琮站在下首,一頭的汗。

    大人對大都督的敵意,一直都擺在桌面上的,可當年,明明不是這樣的。

    “王爺,王爺……”外頭傳來精衛的通傳,宣平王臉色鐵青,氣沖沖地一撩簾子進了氈帳。

    “莫漢橋,你找到兇手沒有?”宣平王一進來,就吼了一嗓子。

    吼完,才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是裴珩,莫漢橋還站在一邊。

    宣平王皺皺眉頭,冷笑連連:“大都督也在啊,怎么自己的位置不坐,要坐別人的位置。”

    他剛才一直在自己的氈帳里照顧謝余之,也根本不知道,皇上將這兩樁案子全部都交給了裴珩。

    裴珩起身,恭敬地朝宣平王行了一禮:“王爺,皇上下令讓下官處理此案,只是行責,不是代位。”

    “本王就說嘛,你大都督的位置坐得不是更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殺誰就殺誰!”

    “王爺慎言。下官殺的,都是對大越不忠不義的貪官污吏,此等人活著,對大越百害而無一利。”裴珩說道:“若是今后讓金麟衛查到還有誰對大越對朝廷對百姓不忠不義,下官還是會殺,無論是誰!”

    “你……”

    這句話,像是對著宣平王說似的。

    宣平王氣急,卻也辯不過裴珩。

    這人,傷了身子之后,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本王不與你爭辯。”宣平王說:“你什么時候能找到傷害我兒的兇手?一日,本王給你一日的時間,你要是找不到,本王立刻去稟明皇上,讓皇上換人!”

    宣平王撂下這句話,氣沖沖地又撩簾子沖了出去!

    裴珩很能理解他。

    宣平王只得謝余之這一個孩子!

    莫漢橋看他不說話,以為他被難住了,嘲笑道:“怎么?一日的時間就要破這個案子,你怕了?”

    裴珩偏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側的莫漢橋,慢慢地起身,低頭看著莫漢橋,笑道:“本座會讓你知道,為什么本座可以坐著,你卻只能站著。”

    莫漢橋氣極:“你……”

    裴珩已經走了出去,“還不快跟上,要本座請你嘛!”

    莫漢橋連忙帶人跟了上去。

    “衛城的案子不是更重要?一個死了,一個受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先查哪件案子吧,還是說,剛才宣平王的話,讓你感到害怕了?”莫漢橋跟著裴珩進了小圍獵場,還不忘挖苦裴珩。

    裴珩說:“先處理這個案子,然后全部精力處理衛城的案子,不是更快?”

    “你還要花一日的功夫處理這案子?”莫漢橋氣極:“等你明天辦完這個案子,那幾只野狗肚子里的肉都變成屎拉出來了。還怎么查!”

    裴珩看了他一眼:“一天?誰說這案子我要用一天時間。”

    “那你要多久?”

    裴珩從當時箭射出去的方向,一處滿是荊棘的灌木叢中,指著其中一個荊棘刺上掛著的東西對莫漢橋說:“你瞧瞧,這不就找到兇手了嗎?”

    荊棘刺上掛著一片小得不能再小的布料,是從孩子們的行服上頭掛下來的。

    可就憑這一片小小的布頭,“你怎么就斷定這塊布料是兇手的?”莫漢橋問:“這個地方,很多孩子都能來。”

    “那就先把這個人找出來,找出來了,再問他做了什么也不遲!”裴珩很淡定。

    他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不過就是讓莫漢橋自己找出兇手罷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