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瑤怕驚醒旁人想把他推下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卻紋絲不動,不禁氣急:“你給我下去!”
“憋不住了…”
魏瑤小心肝兒亂顫,只得像哄小孩一樣哄道:“只要你聽話,我給你一個獎勵。”
“什么獎勵?”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成了吧?”
“那你晚上穿黑紗。”
“好好好……”
“幫我口。”
“好好好……”
“你在敷衍我!”
魏瑤:???
表現得有這么明顯嗎?
魏瑤忙又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道:“沒有!狗才騙你。”
“你本來就屬狗。”
魏瑤抓狂了,“你下不下去?我要生氣了!”
“那你幫我摸摸。”
魏瑤咬牙切齒:“好!”
沈霄心不甘情不愿的翻了下來,口里念叨:“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兩個條件!”
魏瑤無語的瞪著他,“把褲子穿上。”
沈霄又翻身罩了上來,“瞧吧,才答應的事情就給忘了,還說不是在騙我?……”
魏瑤忙一手逮住,被那灼硬給驚了一瞬,無語罵道:“你這個……你上輩子是和尚吧你?”
沈霄滿足的將她抱在懷里,“上輩子是不是和尚不知道,反正上半輩子是!”
如今有了媳婦,當然要補回來。
兩人窩在被窩里耳鬢廝磨一番,聽著外面的雨打芭蕉聲,雙雙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魏瑤背靠著沈霄,沈霄從背后緊緊擁著她,兩人靜靜望著緩緩明亮起來的內室,都沒了睡意。
突然,沈霄貼著魏瑤的耳認真道:“魏瑤,我愛你。”
魏瑤心下微動,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里滿是深情,表情極認真,她的心里生出了滿滿的甜意與滿足感,燦然笑著回手摟過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啵唧親了一口,“我也愛你。”
沈霄熱烈的想要擁吻她,卻被她給躲開了,“好了,要起來了。這雨什么時候停?這么大雨,路會不會不好走?”
沈霄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會!淮河易澇,山林松散,我們必須等雨停了再走,以防山體滑坡遇到危險。”
“若是這雨一直不停,那可怎么辦?”
“那只得把這宅子給買下來了!”
“整日沒正形……”
“跟自己的媳婦還講正形?我又不是和尚……”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外邊傳來嘈雜之聲,仿佛院外來了許多人。
魏瑤和沈霄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凝重,忙起床易容。
兩人收拾好之后才推開門,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見蔣家的院子里已經滿滿當當圍了人了一圈人,都是村里的村民。
蔣家夫婦正在和人爭論得面紅耳赤。
“蔣嬸,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魏瑤尋了個空檔拉住蔣大丫好奇詢問。
蔣大丫被氣得臉色鐵青,見是魏瑤來了,收斂了些許怒氣,仍然十分氣憤道:“今早凌晨下起了偏東雨,我們家的田地還沒開溝渠,這雨來的如此急,那田地若不開溝渠地里的糧食都會被淹壞。大郎念著我們兩口子平日里做生意勞累,便想讓我們倆多休息休息,一個人拎著鋤頭去了地里開槽溝。沒想到碰見了李杏娘落水,這不,好心好意救了她,還被人家給賴上了?非要叫我們家大郎負責,你們說說,這還有天理嗎?”
話到最后已是怒氣沖沖,幾乎是沖著對方吼出來的。
院里與蔣家交好的村民們開始幫腔:“李拐子呀,這就是你們夫妻倆的不對了,這蔣家大郎要是不救杏娘,難不成看著她被淹死?你們不感激不說,還賴上人家,可沒有你們這么干事兒的人啊!”
“就是嘛,人大郎今年就要進京趕考,你們鬧這一出,這不是誤人終生嗎?”
“蔣家大郎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秀才老爺!你家杏娘是什么身份?這哪里配得上嘛?強扭的瓜不甜,何必鬧得這么難看呢?都是一個村的人。”
李拐子夫妻怒了,那身形如小山般的胖婦人大嗓門一吼,就把所有人的聲音給蓋了下來:“關你們屁事呀!感情不是你們家丫頭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家杏娘被他又抱又摸的,以后還怎么嫁得出去?啊?你們家的混小子愿意娶她嗎?誰今兒要是敢說一句愿意娶,我立馬不鬧,立馬走人!你們要是不敢?那就給我滾遠點兒!”
幫腔的村民們訕訕閉了嘴,都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其余看熱鬧的村民開始議論紛紛,各持己見:
“這說的也是呀,姑娘都被給看光摸光了,嫁到誰家誰心里沒個坎兒?”
“話雖如此,這不是為了救人,情急之下嘛,特殊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你愿意娶嗎?給你做兒媳婦,你心里膈應不?”
“額~那還是算了!這杏娘倒是沒什么,模樣周正,人也勤快,只是她那后娘……誰敢攤上這樣的親家?”
“那可不?黎氏那樣的親家母誰要是攤上了,那可不得扒下一層皮來?他家還有幾個半大小子呢,以后幾個弟弟娶媳婦不知道還要幫襯多少進去?”
“那就是個無底洞啊!”
……
沈霄和魏瑤對視一眼,皆暗自松了口氣。
原來只是村子里的扯皮事,他們還以為是有人告發了他們的蹤跡,官府拿人來了呢?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魏瑤看見屋檐下一個渾身濕透,身形瘦弱的姑娘正縮在廊下瑟瑟發抖。姑娘生得眉清目秀,此刻臉色蒼白,杏眼里滿是恐懼,手指緊緊抓著披在身上的那件男子衣袍,好似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
那邊黎氏帶來震場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人已經開始哭訴起來:“哎呀,可憐的杏娘喲,你就這樣被人給看了身子,以后可怎么活喲……”
“他要是不娶你你就只能絞了頭發去廟里做姑子…”
“傻丫頭可千萬別想不通一根白綾吊死在蔣家大門口啊…”
聽著這句句威脅人的話,蔣家夫妻的臉色徹底黑如鍋底。
這時,東側臥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蔣大郎換了身干衣裳沉著臉走了出來。
他先是看了廊下那瘦弱蒼白的姑娘一眼,姑娘則難堪的低下了頭,似乎沒有勇氣面對他。
蔣大郎擰緊眉,黑著臉,目光沉沉迫視著潑皮無賴的黎氏,只把她看得目光閃爍,心虛的低下頭才一字一頓道:“我娶她便是!嚎這么大聲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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