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宸淚流滿面,心里卻是如釋重負,太上皇能離開就好。想想還有些惆悵,早晚還會回來的啊。

  太上皇不耐煩地擺擺手,“就這么定了!別說了!退下吧。”

  龍耀宸磕頭,道:“還請父皇三思,兒臣告退。”

  太上皇目送著他退出了房間,唇角露出一抹冷嘲,問福公公道:“小福子啊,你說,若是皇帝知道孤能用讀心術,他會是個什么表情?”

  福公公心疼地看了一眼太上皇,嘆了口氣,不敢說話。

  太上皇道:“若不是他還算個稱職的皇帝,若不是孤想一心修煉,世界這么大,想四處看看,就直接把這個不孝子廢了!他的演技太爛,孤剛才差點兒吐了!”

  福公公恨不得將耳朵關上。

  太上皇說是不管這江山了,說是不管龍耀宸了,但還是不能大撒把,什么都不管,秘密叫來十幾個心腹大臣,讓他們把控大方向,不能讓龍耀宸把朝綱帶偏了。

  太上皇活著,那些心腹大臣就有依仗,他們都很忠心。太上皇修煉,說不定比新帝還活得長呢,這江山最后落在誰手里還說不定呢。

  太上皇沒人賞賜了他們一杯靈泉水,“這是仙水,可以祛百病,喝了以后,連身上的疤痕都會消失的。”

  幾人一聽,頓時一喜,跪下磕頭:“多謝太上皇賞賜!臣等一定謹記太上皇的恩典,不會辜負太上皇的囑托!”

  太上皇滿意地點頭,道:“一會兒每人帶一塊龍騰秘境的靈獸肉和幾個靈果回去,也嘗嘗鮮。”

  幾個大臣更是感恩戴德,連連磕頭謝恩表忠心。

  太上皇雖然是拿著蘇柒柒的東西籠絡人心,但也心疼,東西雖然很多,但總有用完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總向弟媳婦討要吃喝呀!

  既然決定了要補辦一個禪位儀式,他也不拖拖拉拉,選了最近的吉日,舉行大典,將傳國玉璽傳給龍耀宸。

  傳國玉璽這么重要的東西,太上皇一直帶在身邊的,所以,龍耀宸沒有傳國玉璽,即便是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現在,太上皇當著百官群臣的面,正式將傳國玉璽傳給龍耀宸,讓他從強行登基,變成了正統繼承人。

  其實,他本來就是太子,還是在太上皇失蹤的情況下登基的,所以名聲并沒有受損,這算是和平過度,是個父慈子孝的和諧場面。

  禪讓大典以后,是盛大的宮宴。這種場合,都是男女同殿不同席,東西對面而坐,中間隔著六米的過道,用來做唱歌跳舞的舞臺。

  大殿的門是木質的,刷著紅漆,雕龍畫鳳,有三個連著的門。

  太上皇和皇上從最中間的門走進去,王侯宗室、臣子們從左邊的門進去,女眷門從右邊門進入。

  大皇子龍衡對龍天翊躬身道:“王叔,您請。”

  龍天翊是有封號的親王,還是長輩,幾個皇子還沒有封號,理應讓龍天翊先行。

  龍天翊也沒客氣,點了點頭,率先邁過門檻。

  大皇子伸手牽起龍飛宇的小手,一起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二皇子走在后面,眸中閃過鄙夷之色,暗罵一聲:馬屁精!呸!一個死了親娘的原配嫡子,也只能靠怕馬屁活著了!司皇后已經懷孕了,若是生下皇子,你一個沒娘的孩子,等死吧!

  他是德妃生的,平成史鎮鄉牽連到了他的外祖家,那些貪墨的銀子,都是給他用的啊!現在可倒好,那么個大金庫,就這么成旁人的了!

  所以,他和德妃一樣,痛恨蘇柒柒一家,若不是這個女人勾引人,會發生這么多的事嗎?

  這般想著,狠狠地斜了遠處的蘇柒柒一眼。

  司皇后對蘇柒柒很是恭敬,在大殿門口讓蘇柒柒先進,“王嬸,您請進。”

  蘇柒柒可不會在這場合失禮,頓住腳步,似笑非笑地道:“理應皇后娘娘先請。”

  司皇后也沒再堅持,對著她點了點頭,優雅從容地走了進去,蘇柒柒扶著肚子跟在后面。

  德妃陰狠地瞪著二人的后腦勺,恨不得將兩人都絆倒,摔得她們流產至死,可惜,前面還有貴妃,她夠不著,就是夠著了,她也不敢在這種場合動手。

  小孩子不喝酒,也不怎么愛看歌舞,吃飽喝足就想出去玩兒。

  不過,龍飛宇修煉的時候能盤腿坐好幾天,這點定力還是有的,啃著果子,看著歌舞,有些百無聊賴。突然,有人捅他的后背。

  龍飛宇回頭,見是二皇子,微微挑了挑眉,“何事?”

  二皇子笑道:“宇叔叔,我帶你去逛逛皇宮吧?”

  大皇子蹙眉,不放心地道:“外面天冷,還是別去了。”

  這個二皇弟陰壞陰壞的,可別動了什么歪心思。

  大皇子今年十四歲了,身條拔高,已經進入青春期,聲音變粗了,在皇家這個大漩渦里,心智已經算成年了,行事十分小心。

  二皇子十二歲,還沒進青春期,還是稚嫩少年的模樣。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大皇子一眼,笑道:“大皇兄,小叔叔從西疆那種苦寒的地方來,怎么會在意這點兒冷?小叔叔在那黃沙漫天的地方待了這么多年,也應該看一看這京城御花園的冬日美景。”

  龍飛宇眸光閃了閃,笑道:“好啊,我就去瞧瞧御花園的美景,長長見識。”

  大皇子不放心,“我陪你們去。”

  二皇子唇角微勾,“好啊,一起來,熱鬧一些。”

  司俊松看他們出去,跟坐在他前面的司鴻飛小聲道:“父親,我想出去透口氣。”

  司鴻飛回頭,微微頷首,“注意安全,不要做失禮越矩的事。”

  司俊松笑著點頭,“知道了父親。”

  司鴻飛也笑道:“去吧。”

  雖然這個兒子來這里的時候只有三歲,沒接受多少現代的教育,完全是這里教導出來的,但他還是擔心他犯了這個時代的忌諱。

  司俊松不急不緩地走出宴會大殿,已經看不到大皇子、二皇子和龍飛宇的影子,問門口當職的太監道:“看到大皇子幾個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太監行禮后,指了一個方向,道:“去那邊了。”

  司俊松點了點頭,快步朝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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