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沒有什么風,飯廳的窗子敞開一條縫隙,羊肉湯鍋的香氣從窗縫里鉆出來,飄的滿院都是。

  時間太短,蘇和郡主得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阿里木王子得救了,柳媚兒夫妻是殺害女孩子和綁架阿里木的兇手。

  她十分不解:“柳媚兒夫妻為什么殺害那些孩子啊?他們自己的女兒都丟了,難道是受了刺激,才報復性的殺害別人的孩子?”

  蘇柒柒對于柳媚兒夫妻也失蹤一個女兒的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道:“明天審問一下就知道了。”

  蘇和郡主嘆息道:“柳媚兒不像殺人惡魔啊,她定是如東勝城那個采花狂魔一樣,受了什么刺激。”

  蘇柒柒不置可否的笑笑,吃飯以前,不想告訴蘇和郡主柳媚兒送給她的香脂都是用失蹤女孩兒煉出的尸油做的。

  飯廳里香氣裊裊,不光備著許多肉食,還有豆芽、青菜、小蘿卜纓,各種青菜和小蘿卜都是蘇柒柒田莊的暖棚里種出來的。

  蘇柒柒涮了些青菜,肚子里有了底,問蘇和郡主道:“這兩天塔娜公主安分嗎?”

  蘇和郡主將一盤子肉放進黃銅鍋子里,道:“她?特別老實,許是被阿里木王子的失蹤嚇到了,都沒怎么出驛站。她有什么不對嗎?”

  蘇柒柒撈了一筷子羊肉片兒,放在蘸醬碟子里,道:“她啊,心大著呢,不但想攻占睿親王府的后院,還想入宮為妃。”

  蘇和郡主蹙眉,看向龍天翊,“睿親王舅舅,您可不能讓那妖艷賤貨算計皇舅舅。”

  龍天翊給蘇柒柒倒了一杯溫水,道:“本王倒不是擔心皇上,本王擔心的是塔娜公主。”

  蘇和郡主很是自豪,促狹一笑,“也是,塔娜公主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可不是皇舅舅的對手,說不定被他賣了還美滋滋地數錢呢!”

  說完,端起熱乎乎的馬奶酒一飲而盡。

  蘇柒柒:“……”

  皇族的人一個賽一個的心眼子多,多的能讓人得密集恐懼癥。那個塔娜公主說不定被吃干抹凈,還什么都得不到。

  羊肉熱湯里滾過的鮮豆腐味兒特別好,蘇柒柒用小笊籬撈了一片,放在碗里,小口小口的吃著。

  這邊的羊是吃青草喝雪山上的水長大的,味兒特別自然,沒有腥膻味兒,比空間養的羊味道也不差多少。

  蘇和郡主讓丫鬟幫她撈一塊羊蝎子,打聽道:“阿里木王子傷的怎么樣?他還能去京城嗎?吳郝鑫還等著他們嗎?我給母親備了不少禮物讓他帶回去,可別放壞了。”

  “腿斷了,恐怕不能長途跋涉,明日問問他吧。他們是來給皇上祝壽的,應該不會耽誤行程。”龍天翊用筷子夾了片羊肉,在熱湯中一滾便撈了起來,在醮料小碟子里蘸了一下送入嘴里。

  蘇荷郡主慢慢抿口馬奶酒,翹起唇角,“那就好。”

  吳郝鑫完成了剿匪任務回京,順便護送蒼梧國和戎狄國使團進京,他們給皇上的賀禮、給京城親朋好友的禮物都由他帶回去。

  吃過飯,蘇和郡主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貼身丫鬟伺候她沐浴后,拿出香脂涂手,這里的空氣太干燥,得隨時護膚。

  蘇和郡主看到了,問道:“這是柳媚兒送的香脂嗎?”

  丫鬟揉著手面,道:“是,效果還蠻好的,奴婢手上的干紋都沒有了。”

  蘇和郡主來了興致,“是嗎?我試試。”

  說著,伸出纖纖玉手。

  丫鬟用手指扣出一團香膏涂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按摩。

  蘇和郡主對著燭光看了看,滿意地道:“效果確實不錯,柳媚兒竟然殺了那么多人,小命兒是保不住了,可惜了那個胭脂鋪子。”

  丫鬟眸光閃了閃,出主意道:“郡主,她反正是死定了,您不如跟她要了方子來,將那胭脂鋪子盤下來,也是一個進項呢。”

  蘇和郡主倒是沒這么眼皮子薄,但是覺得自己怎么著也跟柳媚兒有點兒交際,對這件事應該過問一下。決定明天去見一下柳媚兒,如果她有什么苦衷或者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她倒是可以幫忙滿足她一些合理的愿望。

  翌日吃了早飯,蘇和郡主先去蘇柒柒那邊看了看,見沒有什么需要她幫忙的,就帶著人去紡織廠看了看,紡織廠馬上就要修好了,過幾天就可以讓工人上工了。

  從紡織廠出來,聽說柳媚兒被押回來了,就去找常子騰。

  常子騰穿著官服,打理的沒有一絲褶皺,板板正正,一絲不茍,就如他那張俊美的臉,端言古板,不茍言笑。

  他看到蘇和郡主,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一板一眼的行禮:“下官見過蘇和郡主,不知蘇和郡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蘇和郡主凝望著他,眸色深了深,端著上位者的架子道:“我想去探望一下柳媚兒,她與我多少有點兒小交情。不知常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常子騰眸光閃了閃道:“可以。”

  蘇和郡主以為常子騰這樣的老頑固死古板不會同意她私自見案犯,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心里非常高興,唇角高高揚起。

  莫非常子騰對自己也有別的想法?嘿嘿!

  常子騰不知她心中所想,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郡主請。”

  柳媚兒和他的丈夫已經被連夜押送了回來,分別關押在牢房里,防止串供。

  常子騰在審問上有自己的一套手法,他打算單獨提審柳媚兒夫妻,因為蘇和郡主的原因,先提問柳媚兒。

  柳媚兒見到蘇和郡主有些意外,生無可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感動地道:“郡主,您怎么來了?民婦感激不盡,民婦對不起您,民婦做了錯事,讓您失望了。”

  說完,‘嚶嚶’哭泣著跪了下來,給蘇荷郡主磕起了響頭。是真的響頭。頭顱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悶響聲,額頭上眼見著滲出了血絲。

  蘇荷郡主雖然心性比較善良,相對于其他高門貴女也比較單純,但是她不傻,抿了抿唇并沒有搭話,用眼神示意常子騰開始審問。

  常子騰知道蘇和郡主在外人面前很注意儀態,她知道真相后一定會當眾吐出來失態,就道:“郡主可不可以屏退下人,案情……嗯,可能會讓人不舒服,不適合讓閑雜人等了解細節。”

  蘇和郡主對著他澄澈真誠的目光,有片刻失神。覺得可能他怕別人了解作案細節后會模仿犯罪,就點了點頭,抬了抬手示意她的丫鬟婆子都退出去。

  常子騰滿意的微微頷首開始審問道:“柳媚兒,聽說你也有一個女兒失蹤了。你女兒的失蹤跟你有關系嗎?你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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