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瓦房的面相很兇,一臉的大胡子,眼角還有道猙獰的疤痕,目露兇光,能用來當門神,嚇孩子的那種。

  他一只手掐住春杏的脖子,冷聲道:“知道那面具人受了什么刑嗎?”

  春杏神色恐懼,臉色蒼白,哆嗦著嘴唇道:“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

  曹瓦房的手微微收緊,“王爺將那人放在鐵板上煎,燙的渾身水泡,挑破了水泡,撒上鹽,繼續煎。外面的一層肉都熟了,人還活的好好兒的……”

  春杏嚇得渾身哆嗦,牙關打顫,“相、相公,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好好跟你過日子,真的,我發誓!”

  曹瓦房冷笑一聲,“口口聲聲發誓,卻屁都不放一個,糊弄傻子呢!”

  春杏想說出誓言,可是他的手收緊了,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抓住他鐵鉗子一般的手,想掰開,卻怎么都掰不開,想呼救也發不出聲,只能徒勞地感覺到越來越窒息。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死掉的時候,曹瓦房松開了手。

  “咳咳咳……”她猛烈的咳嗽著,捂著脖子跪到地上。

  曹瓦房冷聲道:“你跟我好好過日子,生下我的孩子,將來我將你的奴籍消了,你就是堂堂正正地正頭娘子。目前我還沒納妾的打算,如果你還如瘋狗一般,老子就娶個正妻過來,讓你做妾!

  若是心還飄著,想動臟心思,不用王爺動手,我自己就活刮了你!到時候你肚子的孩子也救不了你,只要老子愿意,肯為老子生孩子的人有的是!”

  春杏連連點點頭,跪在那里不住地咳嗽著。她怕了,這種窒息到要死的感覺,比挨打可怕多了。忍吧,只能忍!

  這個混蛋捏著自己的賣身契,她逃了也是逃奴,她可不想出去流浪吃苦。來日方長,等她忍到他放了她的身契,到時候一天也不會與他過!

  曹瓦房看她眼神閃爍不定,知道她還沒真被馴服,褪下褲子,捏起她的嘴巴,“好好伺候爺!”

  春杏:“……”

  本來以為懷孕了能不用跟他干那事了,沒想到,卻要做更惡心的事!

  她能怎么樣呢?她別無選擇。

  ……

  蘇柒柒抱著一只長出一層灰色絨毛的瘦干巴鷹,來回端詳著,“這是我的傻白條雞嗎?”

  “桀桀!”白條雞委屈急了,倫家好不容易回來的。

  陸嬤嬤偷笑道:“掉毛掉的這般均勻的,也只有白條雞了。”

  春桃笑道:“你看那傻呆呆的綠豆眼兒,是白條雞沒錯了。”

  白條雞對著她桀桀了兩聲,仿佛在說:誰是綠豆眼兒?你才是綠豆眼兒!

  蘇柒柒摸了摸白條雞的小腦袋,現在它的羽毛有一寸長了,比以前順眼多了,摸上去毛茸茸的,手感很好。但羽毛太短,還是飛不起來,這傻鳥兒又是跑回來的?

  翻開爪子一看,果然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都有些化膿了。

  蘇柒柒心疼了,有些埋怨路芷嫣和高仁,借了白條雞去幫忙,又不好好帶他,好好保護他,他不會飛這一路,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遇到多少危險才回來的。

  話說,白條雞回來了,路芷嫣有沒有找到蘇錦堂?

  難道兩個人做神仙俠侶去了?

  還是出了什么意外,白條雞自己回來了?

  回到房間,帶著白條雞進了空間,先摁在靈泉水里洗刷刷,然后抓兩只兔子喂給它。

  兩只肥嘟嘟的小腦斧邁著小短腿兒跑過來,想從白條雞的嘴里搶肉吃,血腥對食肉動物有天然的吸引力。

  白條雞上去就啄了兩下,將還很單純善良的小腦斧頭上啄了兩個血洞。

  “嗷嗷嗷嗷……”兩只小老虎嗷嗷哭著去找自己的麻麻。

  蘇柒柒哭笑不得,“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是黃色,一只是白色,都被啄了小腦袋。”

  “嗷嗚嗷嗚!”兩只小老虎爭先恐后的蹭蘇柒柒的褲腿,亮晶晶的眼亮里都是委屈。

  蘇柒柒用腳輕輕踢開他們,“去去去,瞧你們這點出息,兩只森林之王讓一只禿毛鷹給教訓了,還好意思哭?”

  兩只老虎“嗷嗚嗷嗚”地叫了兩聲,又努力蹦跶了兩下,然后笨拙地咬住蘇柒柒的褲腿。

  兩個小家伙牙沒長全,蘇柒柒也不怕它們咬壞褲子,不過看它們疼的嗷嗷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手一個將它們撈起來,先用靈泉水洗了洗,啄的還挺深,又涂上點藥。

  兩只小老虎不痛了,舔著蘇柒柒的手賣萌撒嬌。它們還小,舌頭上的倒刺還軟著,舔得一點兒都不痛,反而一陣難耐的癢。

  蘇柒柒推開它們的臉,“別舔,學得像狗子一樣,白瞎了你們這萬獸之王的稱呼。”

  有時候忙忘了照顧不到它們,就找了只下了崽兒的狼狗給兩小只做狗媽媽,兩小只學了一身的狗子毛病。

  一人一虎鬧得正起勁,忽聽龍天翊和叔王在院子里的說話聲。

  今天是家宴,就沒分男女席,都在一起吃。

  龍天翊、蘇柒柒、叔王、叔王妃、蘇和郡主和常子騰,他們在遠離朝堂紛爭的貧瘠之地,難得體會到了親人的溫情。

  叔王妃打趣蘇和郡主道:“你和常大人的婚期定下沒?到時候我們要提前過來喝喜酒。”

  蘇和郡主俏臉微紅,道:“還沒走到擇期那一步。”

  叔王品著茶,笑道:“是選今年還是明年呢?這邊的冬季可特別漫長,一下雪什么都不方便了,最好是今年就把事情喜事辦了。”

  蘇柒柒道:“我想著讓他們在今年秋后成婚,瓜果梨桃蔬菜什么都不缺。氣候也正好,若是下了雪,封山封路的,著實不方便。”

  龍天翊道:“長公主也是這意思,他們早早稱呼,她也放心了。”

  蘇和郡主嬌俏道:“說的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常子騰紅著臉輕咳一聲,道:“怎么會,郡主定能嫁的出去的。”

  他竟然對這個協議婚姻有些期待了,他們都不用應付雙方家里的催婚了,外面的人也不會因為遲遲不婚嫁而說三道四、指指點點了。關鍵是蘇和郡主的性格很好,活潑大方可愛又能干,很容易相處。

  他今天一身白色錦衣,身形頎長,溫文爾雅,沉穩內斂,很有魅力。

  蘇和郡主秋波含情地望著他:協議婚姻,新婚之夜你就知道,與女子做口頭協議是多么不靠譜的事兒了,哈哈,洗白白,等著本郡主的寵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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