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處置,塔娜公主想和親給龍天翊的心思該斷了。

  小左在外面回稟道:“主子,戎狄國使者求見。”

  “讓他們找焦明遠談。”龍天翊知道定是為了塔娜公主的事,不會輕易見他們,今天就在后院陪蘇柒柒。

  春梅給蘇錦堂和路芷嫣送食材回來,拿回一個小盒子,呈給蘇柒柒,道:“娘娘,公主說,這幾天府里外人比較多,他們也不能出來,就出去走一走,三、五天就回來。”

  蘇柒柒點點頭,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兩雙小老虎鞋,繡工精致,王字是用金線繡的,眼珠兒用的是墨藍色寶石,鞋子后面還有一條繡著花紋兒的小尾巴。

  拿出一雙放在手心里,欣賞著,驚喜地道:“好可愛。沒想到,公主還有這等手藝。”

  龍天翊也拿起一雙,將兩個手指伸進去,笑容柔和,“這么小的鞋子做這么精致一定很費功夫。”

  蘇柒柒將小鞋子放回盒子,摸著肚子,微笑道:“他出生時天氣就涼了,正好穿這小鞋子。

  其實陸嬤嬤她們也做了不少小衣裳,但這么名貴精致的沒有。是蘇柒柒不讓她們用太貴重的裝飾品,小月孩子長的快,幾天就不能穿了。

  俗話說,會打扮的打扮十七八,不會打扮的打扮屎娃娃。就是說小孩子長的快,還往身上拉尿,沒必要過分地穿用太華貴的東西。

  不過,收到這么精致的小鞋子,蘇柒柒還是很喜歡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奢華精致的藝術品了。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小左來匯報前面的情況:“主子,戎狄國使團說那是塔娜公主與烏吉力有私情,沒有大錯,不能將她囚禁。

  塔娜公主也一口咬定她喜歡烏吉力,所以才想辦法將他引出來,以解相思之苦。草原兒女就是這么豪放,說我們不能因為這個而關她。”

  蘇柒柒呵呵了,“烏吉力能當她爺爺了,她可真豁得出去。”

  龍天翊道:“那巫師和舞姬呢?”

  小左俊逸的濃眉微微挑起,目露嘲諷之色,“舞姬說是塔娜公主讓她昨日必須拿到王爺或者王妃的頭發,她在王爺和王妃用過的琉璃盤子上見到一根頭發,就以為是二位的。

  塔娜公主不承認,說她栽贓誹謗,她被戎狄國的主戰派控制,想破壞兩國邦交。那個巫師說不知道頭發是誰的,一切聽塔娜公主吩咐。”

  蘇柒柒問道:“烏吉力呢?”

  小左道:“烏吉力被施了巫術,他說恍惚間看到最寵愛的美妾,被美妾牽著手在草原上散步,然后就在草原里……咳咳。”

  龍天翊道:“放了烏吉力吧,舞姬和巫師若是審問不出什么了就殺了。至于塔娜公主,她在我王府和昆崗鎮埋暗樁這總得追究,讓戎狄使團給個說法。”

  小左道:“是!”

  烏吉力對睡了塔娜公主這件事并不覺得倒霉,他在乎的是他的頭發怎么到了塔娜公主手里的。

  他質問常子騰:“是睿親王算計我吧?不然我的頭發為何在琉璃盤子上?”

  常子騰淡笑道:“所有的席面上都有琉璃餐具,裝水果、奶酪、蝦球、土豆泥等菜品的都是琉璃餐具。

  廚房里的餐具都是分類管理的,為了避免二次分揀,收餐具的時候就分類收。所以,有的侍女手里端的全部都是琉璃餐具。

  另外,你看看你自己的頭發,風一吹就能掉一大把,落到盤子上幾根,也很正常吧?”

  烏吉力頭發上編著辮子,一部分頭發披著,很是粗獷。他手下意識地一捋頭發,一伸手,就有三四根頭發在手上,被風一吹,散落到地上。

  他懊惱地看了一眼常子騰一絲不茍束在官帽里的頭發,決定以后自己也如漢人這般束起頭發。

  常子騰見他轉身就走,提醒道:“秋收已經過了,烏吉力可別忘了趕緊將今年的賦稅交上。”

  烏吉力眸中閃過一抹兇狠,倏而笑了,“好。”

  他大步出了睿親王府,神清氣爽,沒想到自己能睡上個公主,還真是艷福不淺呢!

  看到巴雅爾帶著一眾族人從戶曹的院子走出來,他的臉陰沉下來。

  巴雅爾笑呵呵地走過來,手扶肩膀行了個禮,道:“烏吉力可汗。”

  烏吉力眸色沉沉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你這是去交賦稅了?”

  巴雅爾無奈地道:“沒辦法,族人眼熱便宜的鹽和煤,還有奶酪、奶豆腐、酥油這些生財的買賣,不然每年扔大量的牛奶、羊奶,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烏吉力瞳孔縮了縮,“你的意思是,將往年欠的賦稅都交全了?”

  巴雅爾干笑道:“是啊,族老們算了算,三年時間光奶制品掙的銀子就比賦稅多很多。我不是跟你算過了嗎?道理我也跟您講了,既然能賺到更多的銀子,讓族人過的更好,為何還要欠著賦稅讓睿親王不痛快?”

  烏吉力冷笑了一聲,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呵!好,很好。”

  巴雅爾仿佛聽不出他語氣中的諷刺之意,哈哈笑道:“就知道烏吉力贊成我的做法,那我去馬場牽馬了。睿親王賜給我們格爾木部落兩匹汗血寶馬,一匹大宛馬,明年就有很多雜交的小寶馬駒了。”

  雖然不是純種的寶馬,但寶馬的后代也比一般的馬強很多。在草原上,馬強跑得快,就是力量,就是生命,就是金錢。

  烏吉力瞇了瞇眸子,道:“那恭喜了,我也回去清點牛羊和毛皮,爭取將賦稅都交上。”

  兩人施禮,各自離去。

  烏吉力回了驛館,關上門,就坐到椅子上,摘下腰上的彎刀,‘刷’地拔出來,亮出雪刃,拿出麂皮緩慢而仔細的擦拭著,再鋒利的刀久不出鞘也會鈍的。

  其其格端著一盤子哈密瓜走進來,面色凝重,“阿爹,您在牢里受苦了嗎?”

  烏吉力目光深沉,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整個人散發著肅殺之氣。

  其其格放下盤子,走到他身后,給他捏著肩膀,“阿爹,不如聽蘇成棟的,跟他和戎狄合作,茫茫草原、連綿的大山都有您的地盤,即便是他的震天雷比朝廷的落后,我們也有很大的勝算。

  到時候,您成了草原之王,這片土地、鹽礦、煤礦、玉礦都是您的!連蘇柒柒也是您的!那些賺錢的方子不也是您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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