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歌舞伎神情十分憤怒、委屈,一雙美目里怒火燃燒,像只隨時要咬人的兇獸。

  “你是刺客!”龍天翊聲音微冷,曲指一彈一道勁風朝那女子的頭部襲去。

  那女子一驚,一個翻滾險險地避開了這道比剛才還厲害十倍的氣勁。

  咻!氣勁擊在墻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痕跡,使擊中她的腦袋,定會開瓢兒。

  蘇柒柒崇拜地看著他,“王爺,你可真厲害!”

  長期生活在空間里,喝靈泉水,他的內力增加了好幾倍,對內力的運用也已經爐火純青。

  那女子驚魂未定之余,也很驚詫,但并無驚慌害怕之色,可見并不簡單。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面色如鬼,“你們欺人太甚,請我們老板跟你交涉!”

  其他三個女子也義憤填膺,大聲嚷嚷要求讓敖登來跟他們理論,外邊兒走廊上侍立的小二聽到吵鬧聲,叫了媽媽來調節。

  阿日娜聽到聲音,從對門出來,看到是龍天翊眼睛一亮,又看到他身邊的蘇柒柒不由目露恨色。

  她恨這個女人!

  憑什么蘇柒柒可以成為這樣高貴俊美男人的妻子?還能讓他寵著,為她不納二色?

  “阿日娜……”大公主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阿日娜掩去了一臉的狠色,轉身進了房間,拿著帕子擦著一臉淚痕。

  大公主撫摸著臉上的黃金珠簾,問道:“外面是什么聲音?”

  阿日娜淚眼婆娑,“是睿親王和睿親王妃,睿親王真的很迷人,是很多女人的夢中伴侶!如那雪山頂上的太陽、草原天空上的雄鷹,我真的是心有不甘!”

  大公主一抬眉,來了興趣,悠悠地道:“真的?”

  阿日娜連連點頭,“千真萬確!大公主見了就知道了,那是天下最完美的男人!”

  大公主瞇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阿日娜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草原女子遇到相中的男人就會想盡辦法追到手。而大公主最喜歡長的好看的男人,還喜歡別人的男人。

  哼!她既然得不到龍天翊,大公主就去試試吧,只要蘇柒柒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那邊媽媽一看到蕭長風就嚇了哆嗦,能讓這個煞神陪著來的,定不是普通人!聽說睿親王來上京了,莫不是這個威嚴冷冽的男人就是睿親王?

  她知道,這花魁的心大,定是想使手段趁機勾上睿親王,卻被當成刺客了。在蕭長風面前,花魁不敢行刺殺之事。

  都怕蕭長風屠城!

  媽媽露出個僵硬諂媚又惶恐地笑道:“幾位貴客,這姑娘舞技不好沒站穩,絕對不是想刺殺貴人,她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本事,還請貴人們明察啊!”

  說著,帶著四個歌舞姬跪了下去,連連求饒。

  紅衣花魁泫然欲泣地看著龍天翊道:“貴人明鑒,奴家只是被貴人的氣勢和風姿吸引的失了神志,亂了舞步,才自己將自己絆倒。”

  蘇柒柒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這種事兒她見多了,一開始也生氣,次數多了,就習慣了。自己的男人位高權重又年輕英俊,就得接受有女人撲上來。

  媽媽干笑道:“貴人們,咱們這里是青樓,是尋歡作樂的地方,這些不過是尋常的小情趣罷了,若是貴人不喜,告訴她們便是。”

  心里卻想,你都來青樓玩兒了,還裝什么貞節烈男啊?投懷送抱這不是前奏嗎?后面伺候男人的真本事,姑娘們還沒使出來呢!

  走廊里傳來小二的聲音:“敖登老板來了。”

  媽媽暗暗松了一口氣,“我們老板來了,太好了,讓他親自給各位貴人賠禮道歉。”

  話音剛落,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男子被幾個妖嬈的美女簇擁著走進來。

  蘇柒柒還以為敖登長的像鰲拜似的,膀大腰圓、滿臉大胡子,誰知這男子長身玉立,頭戴白色貂皮帽子,身披雪白色裘皮大氅,似三月浮云般清俊雅致。

  他劍眉秀目,鼻子高挺,薄唇潤澤性感,唇上留著兩撇小胡子,唇邊綻著一抹微微笑意。邪肆魅惑,帶著些異域風情的雅痞味道,讓人移不開目光。

  就是吧,臉色蒼白,病殃殃的,有些病嬌美。

  龍天翊眸光一閃,挪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擋住了蘇柒柒的目光。

  蘇柒柒:“……”

  她只是好奇而已。

  敖登行草原的最高禮儀,“草民拜見睿親王殿下、蕭侯爺!”

  他很聰明,沒點蘇柒柒的名,因為她穿著男裝呢,那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意思,畢竟這里是青樓。

  龍天翊給了卓公公一個眼色。

  卓公公揚起下巴,沉聲道:“你們樓里的姑娘想刺殺王爺,該當何罪?”

  敖登眸色無溫地看了一眼那紅衣花魁。

  紅衣花魁嚇得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在他面前撒謊,解釋道:“奴家被睿親王的風姿吸引,想取悅睿親王,就按照套路跌入他的懷里,并不想惹事,也不敢。”

  敖登給龍天翊行禮道:“王爺,她們這風月場里的女子無法揣摩貴人的心思,冒犯了您,我定會責罰,不知王爺可有示下?”

  他態度不卑不亢,將責任都推在紅衣花魁身上,表示客人永遠是對的。

  龍天翊沒想殺人,不然剛才就殺了那紅衣花魁了。

  淡聲道:“讓他們退下吧。”

  敖登抬手,媽媽忙帶著幾個姑娘謝恩退了出去,心里腹誹道:睿親王逛青樓還帶著睿親王妃,真是天下奇聞!

  龍天翊用目光看了看一個空座位,道:“敖登老板,坐下說話。”

  敖登行禮道:“草民不敢當。”

  將帽子和披風脫下來,交給身后的兩個美女侍從,坐在了最末位的位置上。

  龍天翊拉著蘇柒柒坐下,兩人緊挨著。這個男人太邪魅,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當著外人的面,這是幾個意思啊?也太親密了吧?

  蘇柒柒深深覺得他越來越幼稚了。

  敖登笑了笑,道:“王爺,可讓人烹茶奏樂?”

  龍天翊點頭,敖登身后的美女侍從就走出來,推開里面的大屏風,露出后面的茶案和琴桌。

  房間里四角點著琉璃燈,折射出的光線璀璨絢爛,讓人覺得美輪美奐。紗幔層層,營造出一種曖昧溫暖的氣氛來。

  大紅地毯上放著茶案軟榻,可以半靠在那榻上喝茶、聽琴,或者干點兒別的什么。

  一個白衣少女跪坐到茶案邊,曼妙優雅地煮茶。一個紅衣少女則跪坐在琴桌前,開始凈手撫琴。

  蘇柒柒發現,無論女子們的穿著還是布置的風格都是中原風格,不由問道:“你們這里的男人很喜歡中原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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