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天地遼闊的原因,西疆的月亮顯得特別亮、特別大,很多喜歡附庸風雅的讀書郎,在廣闊的地方,手持琉璃杯,喝著葡萄酒,吟風弄月。

  龍天翊和蘇柒柒跟王府的屬官和手下們吃了中秋宴,宴席散了以后,兩人又上了屋頂。

  這邊的屋頂都是平頂的,蘇柒柒在上面放了小桌子和躺椅,可以賞月吹風看星星。

  此時,小圓桌子上放著一盤子水果,一個高腳玻璃杯里盛著暗紅的葡萄酒,蘇柒柒躺在搖搖椅上,看著明月和星星,吃著葡萄,想著在時空的另一端,爺爺和爸媽看到的星月是不是與她看到的是同一個呢?龍天翊半躺在另一把搖椅上,手里舉著一個玻璃杯,里面的酒液隨著搖椅的搖動而輕輕晃動。他從不記事就開始學規矩,坐臥行走自有風儀,像這樣坐在搖椅上的坐不像坐躺不像躺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他啜飲一口空間釀出來的葡萄佳釀,晃了晃搖椅,別說,這樣養老一般的生活,還挺愜意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欣賞著月色,空氣里彌漫著溫馨靜謐的氣息。

  中秋時節西疆的夜晚已經涼了,風更是越來越大。

  蘇柒柒的頭發被吹的一片凌亂,在風中飛舞。

  龍天翊走了過去,將她的發絲別在耳后,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輕聲問道:“想什么呢?”

  蘇柒柒回吻了他一下,看著天上的月亮,道:“我在想,宇宙到底有多少奧秘。”

  龍天翊聲音中帶著笑意,笑:“活好當下便好,想那么多作甚?”

  他的頭發被風吹下了一縷,掃在蘇柒柒的脖子上,臉上。

  蘇柒柒抓住那一縷頭發,用發梢掃龍天翊的臉,笑道:“癢不癢?”

  明亮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朦朧的柔和,龍天翊一只手摸著她的臉,“癢到我心尖兒上了。”

  說著,壓了上去。

  然后,搖椅翻了。

  幸虧兩人都身手不錯,在落地的一剎那,在地面上一借力,兩人騰空而起,相擁著在空中旋轉數圈,翩然如飛,如同從天而降的神仙眷侶。

  小左抱著劍坐在遠處的胡楊樹上,看著兩人在空中相擁,后面是高掛的圓月和墨藍的夜空,仿佛要飛升到月亮上去一般。

  “別看了!吃月餅!”小右將一個蛋黃月餅遞給小左。

  小左接過來,“不讓你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嗎?怎么回來了?”

  小右坐在他身邊,道:“來陪陪你,今天是中秋,怕你一個人寂寞。”

  小左抬頭,看到房頂上已經沒人了,看著天上的月亮,道:“我習慣了,不寂寞。也不是一個人,還有不少兄弟一起值夜呢。”

  小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春蘭看中一個姑娘,在紡織廠做管事,很是能干也漂亮,估計你喜歡,哪天你見見?”

  小左斜了他一眼,“不見。”

  小右不贊同地嘖了一聲,“別呀,見見唄,說不定就看對眼呢?啊?”

  小左咬了一口月餅,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你別管了,我肯定看不上。”

  小右的臉沉了下來,“還沒見呢,你就知道看不上?這不是傷春蘭的心嗎?知道你眼光高,不知道給你物色了多少個,才找了這么個看的過眼的!你連見也不見!”

  小左苦笑,“行行行,見見見。”

  小右笑了,錘了他的肩膀一拳,“就該如此,咱多相看幾個,總會碰上個對的上眼的。”

  小左將最后一口月餅塞到嘴里,道:“我要是真沒看上,你可不能怪我了!”

  小右笑道:“不怪,不怪。”

  小左問道:“春蘭沒跟那姑娘說相看的是我吧?”

  小右橫了他一眼,“知道你事兒多,春蘭哪敢跟人家說相看?先讓你去偷偷看看,若是相中模樣了,再告訴那姑娘,然后你們再正式相看。”

  小左笑道:“不讓那姑娘也偷偷相看一下我的相貌?”

  小右得意地道:“咱兄弟們這模樣還用相看?都是一等一的俊俏小伙子。”

  小左悶悶地笑了出來。

  小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道:“像小弼和季淼淼那樣也挺好,既能疏解,還不用柴米油鹽的麻煩。”

  小左喝了一口水,笑道:“行啊你,羨慕小弼了是吧?我回頭就告訴春蘭。”

  小右瞪眼,“你敢!千萬別跟她說,不然我這耳朵非得被擰下來不可!”

  小左嫌棄道:“出息!”

  他不會像小弼和季淼淼那樣,他若是有了想娶的女子,就明媒正娶她,讓世人都知道,那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會納妾,就守著一個人過一輩子。

  當然,前提是那個女子是他相中的想娶的女子。

  此時,明月高懸,月光如水。

  昆崗鎮邊上一個普通的小院子里,一個體型高挑的女子從屋子里走出來,看了看天空的明月,往院子的角落走去。

  角落處有一個簡陋的雞窩,現在雞已經睡著了,偶爾傳出’咕咕’的聲音。

  女人將雞窩旁邊院墻上的一塊石磚抽出來,將一個東西放到墻洞內,又將石磚放回去。

  風呼呼地吹來,她攏了攏敞開的衣襟,轉身往回走,突然頓住了腳步。她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男人的影子。

  她將驚叫壓在喉嚨里,順著影子看過去,看到明亮的月光下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這男子臉色蒼白,如俊美的男鬼。

  但女子知道,這不是鬼,鬼沒影子。

  女子冷聲問道:“誰!干什么的?!”

  男子往前走了兩步,彬彬有禮地行禮,聲音柔和溫潤,“這位,大姐,打聽個事情,不知何時還舉行相親大會?”

  女子將男子的相貌看的更清楚了,他的五官很像草原人,相貌又英俊的不像話,就產生了一股愿意親近的好感。

  她是草原人,在紡織廠上工,經過相親,嫁給了一個退役老兵,在這里買了個小院子,開了個皮匠鋪子。

  女子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你可以去迎賓樓問問。那是睿親王府的產業,那里的人知道的多。”

  “原來如此。”男人又走近她兩步,輕聲問道:“大姐,你剛才拿開磚塊,往里面放的什么?”

  女子聞言渾身僵硬,不知因為害怕還是凍的,牙齒打起了哆嗦。

  男子輕笑一聲,一只手,鉆進了她的衣服恣意妄為,“你可以叫喊,我會告訴來人,那塊磚是活動的。”

  女子果然不敢反抗,輕吟一聲就軟軟的靠在了他身上,不就那點子事兒嗎?這個男人長的這般俊俏,也很會,不過動動手指,就讓她軟成了一灘水,自己一點兒也不吃虧!

  男人身上有一種甜香的味道,讓她情不自禁的就想多聞一些。不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難受死了,動手掀男子的袍子要求紓解。

  男子卻抓住她的手,一只手加大了力度,“告訴我,睿親王妃何時去紡織廠?走哪個門?一般在哪個房間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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