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于這顆珠子的。

  今天,她鬼使神差偷拿了女王嘴里吐出來的這顆珠子。

  甚至沒有去看那蠟燭有沒有被吹滅,直接就拿了。

  因為那當時,她感覺冥冥中有個聲音在召喚她,讓她去拿那珠子。

  就好像,好像那原本就是屬于她的東西。

  珠子在手的一瞬間,她感覺到掌心都被燙了一下,隨即便是熟悉的感覺涌遍周身。

  回來的一路上,表面上風平浪靜,都是平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但她的腦海里,卻如同播放著電影膠帶似的。

  關于宿主,關于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就是那個真正的胖丫楊若晴十二歲之前的一切生活片段,

  全都在她的腦海里一幕幕的閃過。

  吃的每一頓飯,別人調侃她的每一句,

  譚氏嫌棄她吃得多,罵的每一句話,以及孫氏心疼她,流下的每一滴淚……

  這些記憶,全都輸送到了現在的楊若晴的腦海里。

  剛魂穿過來,直至今天在撿到這半顆珠子之前的這幾年里,關于宿主的記憶,很少很少,全都是模糊的片段。

  但現在,楊若晴擁有了完完整整的記憶。

  她甚至記起來宿主在六歲的時候,有一回傻乎乎的跑去村后的山里玩。

  無意中撿到過半顆珠子,那半顆珠子,跟現在手里拿著的這半顆一模一樣。

  合在一塊兒,就是一顆完整的珠子了。

  楊若晴把玩著手里的珠子,直覺告訴她,宿主,自己,以及那個長眠于地底下兩百多年的南國女王這三者之間,

  冥冥中似乎有著什么關系。

  自己的穿越,宿主的死亡,珠子的出現,甚至,還有女王的那把雌劍莫邪的認主……

  這世上不存在太多的巧合,巧合太多,便是有緣由的。

  緣由是啥?

  楊若晴想不通。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有點鼓脹的太陽穴,算了,想不通的暫時就不去想。

  這世上好多東西,都是有因果的。

  老天爺想要為你揭開謎底的時候,自然會安排你知道。

  還沒到揭謎底之前,就別去給自己制造一堆的假設和推測了。

  除非,除非是像要抓人販子,永除后患那種刻不容緩的事情,需要趁熱打鐵,其他的,都隨緣。

  ……

  在家好好的陪了兩天孩子,順便等駱風棠沖縣城帶回消息。

  “我跟徐莽大哥那里一說這個情況后,徐大哥跟我說,縣城最近不太平,”

  “應該就是在咱閨女被拐的那前后吧,縣城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好幾起小孩子和大姑娘小媳婦失蹤的事情。”

  “女人不用說,八成是賣去了煙花之地。”

  “小孩子去向不明,八成是把當地拐賣來的孩子,送去了外地賣。”

  “縣城有一個員外家的小兒子也被拐了,員外夫人三十歲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

  “員外夫人受不住這打擊,就在昨天,懸梁自盡了,哎!”

  駱風棠搖了搖頭,滿臉的痛恨。

  楊若晴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這些人販子,簡直比咱在石墓那里遇到的怪魚和小粽子更可怕。”

  “這些人,不能稱之為人,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鬼,惡鬼,他們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她道。

  駱風棠點點頭,“這些人確實該死。”

  “徐大哥說,這伙人,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做這樣的黑心事,”

  “就算是混黑的,也是盜亦有道,發這種黑心財實在是……”

  “我把咱閨女畫的那個嫌疑人的外貌跟徐大哥說了下,徐大哥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但沒敢確定。”他道。

  “是誰?”楊若晴趕緊問。

  “在縣城是不是有頭臉的?咱認識不?”她接著問。

  駱風棠道:“咱應該是不認識的,那個人姓黃,真名叫啥,徐大哥不清楚,只曉得道上人都喊他大黃哥。”

  “兩年前從慶安郡下來的,背后應該是有大人物做靠山,因為大黃哥一來縣城,就混得風生水起,”

  “主要是在碼頭一帶做來往貨船的生意,還有賭坊和青樓也都有他的生意,明面上他是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但暗地里,肯定是馬無夜草不肥的,因為他不曉得用了啥手段,縣城很多條街的小地頭蛇都跟了他混,勢頭很猛。”

  “就連徐大哥頭上的那個大哥,逢年過節都得買東西去大黃哥那孝敬。”

  “徐大哥有一回跟著他大哥也去了一趟,見過這個大黃哥一面,”

  “脖子上戴著大粗金鏈子,手里牽著狗,跟咱閨女畫的那個人有些相似。”駱風棠道。

  楊若晴冷笑,“這下就好辦了。”

  駱風棠有點急,道:“晴兒,你該不會是要帶咱閨女去指認吧?那樣不好,太危險了。”

  楊若晴道:“怎么可能,我閨女那么小,發生過一回這種事我都還擔心孩子心理留下陰影呢,除非我腦子進水了才帶她去看壞人,勾起她的恐懼!”

  駱風棠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抓壞人心急,做出啥沖動的事情來。”

  楊若晴抬手按住他的手,“你放心,該沖動的時候我比誰都沖動,該冷靜的時候,我也絕對能按捺住。”

  這是一個特工的基本。

  駱風棠又問:“那接下來你打算咋辦?我該咋樣配合你?”

  楊若晴思忖了下,道:“既然咱有了懷疑的目標,這下就好辦了。”

  “你,找那日松他們,去暗中盯住大黃哥,看看他暗地里到底是在做啥見不得光的生意。”

  “我呢,還是照著原計劃進行,以自己為誘餌,引蛇出洞。”

  “或許他們是同一個人,或許,另有其人。”

  “總之,咱兩手準備準沒錯!”她道。

  駱風棠道:“盯著大黃哥的任務,我讓那日松帶人去做。”

  “我必須要暗中保護你,我不能讓你有半點差錯,這事不容商量!”

  ……

  聽到楊若晴的計劃,蕭雅雪來了興趣。

  “晴兒,我跟你一道兒去做誘餌,我也想出點力!”她道。

  不待楊若晴表態,那日松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瞎湊什么熱鬧?在家看好咱兒子才是最要緊的!”他道。

  蕭雅雪也回瞪了過去:“這邊上人販子都那么猖狂,不把他們連根揪出來,我怎能安心照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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