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只包袱卷,適量的盤纏,貼身藏著的銀票,纏在腰間的烏金軟鞭和水壺,

  在后院牽了一匹白色的駿馬,楊若晴終于踏上了通往天海郡的路。

  路途上的經過就不贅述了,總之,她是八月二十四出發的,農歷的九月中旬就進入了天海郡地界。

  此時正處深秋,這路邊入眼的顏色幾乎是金色。

  金色大地,沙灘,藍色的大海,海的盡頭是藍天白云。

  風吹過來,風中帶著海洋的氣息,空氣的濕度明顯比眠牛山那一帶要濕潤。

  楊若晴喜歡來沿海的城鎮,喜歡這藍天白云,喜歡沐浴海風。

  不過這回,卻不是過來旅游觀光的,是來找棠伢子和大安的。

  而且他們事先都還不曉得她要過來。

  到了天海郡的城門口,一襲男裝打扮的楊若晴騎在白色的駿馬上,秀發在頭頂高高的挽起,露出開闊飽滿的額頭。

  咋一眼看去,只要不開口說話,確實是一位清秀的俊公子呢。

  “這小小的天海郡也真是的,進個城門還要挨順的出示路引,來來回回經過慶安郡就沒這樣過啊。”

  看到前面城門口排著的長龍,一個個都是等待進城的百姓,販夫走卒,商人書生啥模樣打扮的人都有,楊若晴就在心里詫異著。

  “莫非是因為九公主的送親隊伍還滯留在天海郡內,所以,天海郡的治安要抓得比平時嚴一些吧!”

  跟在隊伍中間排著隊,照著秩序的進了城,此時,已臨近晌午。

  排隊的時候就等得饑腸轆轆,還憋了一泡尿,楊若晴打算先找家酒樓湊合著吃頓飯,解決掉生理問題再去棠伢子和九公主他們下榻的別院碰面。

  酒樓的裝修風格也很有特色,就地取材,比如說,在天香樓,除了用精美書簡做成的菜單,

  還有墻壁上貼著的青竹片上寫著的菜單。

  在這里,墻壁上也貼著菜單,但卻不是青竹片,而是大貝殼。

  楊若晴一眼掃過那些菜單,八成都跟海鮮脫不了干系。

  對海鮮,說句實話,她并不是太感冒,許是從小就生長在內陸城市的緣故吧,飲食這塊更傾向于咸的辣的,爆炒的。

  “那就來一份海鮮粥吧,另外加一份白灼秋葵,一壺茉莉花茶。”楊若晴跟邊上的小二那吩咐了聲,并抓了一把銅錢打賞。

  小二道了謝,屁顛著忙活去了。

  打賞了就是好,很快她點的東西就送上來了。

  海鮮粥里面,放了三種海鮮,粉色的是蝦肉,白色的應該是扇貝,還有幾塊剁碎的海參。

  粥確實很鮮美,這一碗下去,營養價值應該也是真的很高。

  只是,楊若晴最后只是把粥和蝦肉吃了,扇貝沒碰兩塊,海參幾乎沒動。

  快要起身結賬的時候,聽到邊上桌子上來了兩個人,看樣子像是官差的打扮。

  兩人火急火燎的,屁股還沒挨著凳子就在喊小二上茶。

  小二上了茶,他們又點了兩個菜,吩咐小二:“跟后面廚子說聲,其他客人的菜一概稍后再燒,先給咱兩燒,咱兩吃完還趕著去公主別院巡查當差。”

  “要是耽誤了我們當差,你們這酒樓就別想開了,快去!”

  小二嚇得趕緊跑去了后院廚房傳話去了。

  這兩個官差倒了茶一邊喝茶一邊抱怨,楊若晴原本是打算起身結賬走人的,聽到這兩個官差提到公主別院,重新坐了下來,想聽聽他們兩個接下來想要抱怨點啥。

  官差甲道:“這娶個公主做媳婦,真是折騰死人啦,從上到下,把咱折騰個沒完沒了,搞到最后這吳大人的兒子洞房沒洞成,還被送進了病房,真是倒霉啊!”

  官差乙道:“就是,七月頭上這公主的送親隊伍就到了咱郡里,活生生拖到現在還沒大婚,”

  “真不知道郡守吳大人是怎么想的,吳公子那么好的條件,這要是在咱當地隨便娶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孩子都要生了。”

  “非得娶個嬌滴滴的公主,跟瓷娃娃似的,碰不得摸不得,聽說還是個二婚頭!”

  “噓!你小點聲兒,要是被人聽去告到公主那里,咱的小命都不保。”官差甲拍了拍官差乙的手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剛好這當口小二端了飯菜過來,兩個官差便結束了談話,拿起筷子來開始狼吞虎咽。

  楊若晴也起身過去結了賬,來到門口牽了馬繼續趕路。

  跟街上找了兩個人打聽了一下,便打聽到九公主下榻的別院在哪里。

  別院在天海郡的東面,就在海邊,環境非常的好,附近的街道店鋪啥的,一看就是經過了排查和處理,顯得格外的干凈整潔。

  大街的盡頭一座別院躍然視線,門楣上寫著幾個顯眼的燙金大字:海天一色。

  嗯,這名字不錯,海天,海天……

  海天醬油燒出來的菜很好吃哦!

  好吧扯遠了,楊若晴牽著馬來到別院前面,距離別院還有大概五十步的樣子,就被兩個侍衛給攔住了。

  “什么人?”他們板著一張撲克臉很是嚴肅的攔問。

  楊若晴看了眼這兩個侍衛身上盔甲的特殊標志,頓時就有一種親切感。

  海棠花。

  這是駱風棠所在的護國軍的特殊標志。

  當初駱風棠重組護國軍,需要特殊的標志,便讓她幫忙出謀劃策。

  在大齊,能夠自主決定軍隊標志的將軍,不超過五人。

  齊星云當初的軍隊標記是一朵云彩,還有的人是虎啊,熊啊啥的。

  楊若晴靈機一動,為駱風棠設計了海棠花的標志。

  她不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塊腰牌來往那兩個侍衛面前現了下。

  兩個侍衛看到這腰牌,對視了一眼,頓時對楊若晴肅然起敬。

  “里面請!”

  ……

  這塊腰牌,是駱風棠的牌子。

  這塊牌子,是他身份的象征,持有這塊牌子,去慶安郡,甚至長淮州的兵部臨時,毫無理由的調遣五千兵馬是沒有問題的。

  這是大齊對這種國家功臣的嘉獎,是皇家對大將軍的權力賞賜。

  一般情況下,能夠擁有這種重權的大將軍,這樣的腰牌是不可能離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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