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從未看過自己這個祖母年輕時候的模樣,那么,他筆下的她,肯定就是現如今的這副模樣了?

  一想到這個,拓跋嫻的臉頰就更加的發燙。

  “哪啊小子,等下回回來了,我得好好訓斥他!”拓跋嫻道。

  楊若晴笑著道:“好啊,只要娘您舍得,我是半句話都不會說的,哈哈,娘你歇著,我去后院了。”

  楊華忠的辦事效率就是高,才一天半的功夫,他就跑了兩趟劉家村,親自找到劉家村戲班的班主,跟他當面把唱戲的事情敲定好。

  然后這位班主又專門跟著楊華忠一道兒來了一趟長坪村,在村子周圍看了一圈,最終依舊把搭建戲臺子的地方選在村口的老楓樹底下。

  那地方平坦,視野開闊,戲臺子挨著老楓樹搭建,比較結實,不容易垮臺。

  戲臺子前面一大片空地,可以容納好幾百號村民們過來看戲。

  選好了位置,楊華忠又領著那班主過來拜見楊若晴,因為是楊若晴討錢嘛,所以班主過來的時候還沒空手,帶著拜年的萬金油式的禮品。

  楊若晴便跟他那里大致談了下唱戲的天數,然后主要是唱戲的曲目。

  一口氣點了六部大戲六部折子戲,折子戲多半是搞笑逗樂的短篇,而大戲呢,則都是喜慶熱鬧,且必須是大團圓結局的!

  不僅是左老夫人,家里的娘啊,婆婆啊,大媽啊這些人都喜歡看。

  此外,楊若晴還預付了一半的酬金給這位班主,并許諾等到戲曲唱完,哪個角兒到時候得到的呼聲更高,唱那個角兒的,會額外得到賞錢。

  班主跟吃了雞血似的,渾身振奮,拿著這預付的一半酬金屁顛著回去動員他班子里的成員去了。正月十三,冬日和暖。

  楊若晴找了兩床被褥出來在院子里翻曬著,嶄新的還沒上過床的被單和被套枕罩子也過了水,掛在院子里晾曬。

  特意收拾出一間客房來給左老夫人住,客房里,炭火盆子升溫,門窗的縫隙留著,如此既能保證屋里的溫度,又能讓空氣流通,人在里面不會出現一氧化碳中毒等事件。

  “姐,我們幾個去折梅花去了,折得有點多,給你這里送兩束過來。”

  楊若晴正在左老夫人的客房里忙碌著呢,小朵步伐歡快的進來了。

  女孩子懷里抱著兩束梅花,一束結著粉紅色的花苞,另一束則是白色的花苞。

  梅花跟她那張嬌俏的臉相得益彰,真的是二八年紀姿容好,人比花嬌。

  “喲,這梅花可真好看,全都是給我的呀?”

  楊若晴從小朵的手里接過梅花,放在眼前打量。

  一股暗香縈繞鼻息,讓人感覺到一股沁人的冷香,仿佛看到了皚皚白雪,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嗯,這兩束是專門給姐你這里送來的,家里那邊還有呢,我把我和小花的屋子,還有堂屋都插起來了。”

  “我原本還打算給咱娘的屋子也插上梅花,娘倒沒說啥,可爹說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別插他那屋,礙著他睡覺。”

  “娘就說,爹就是這么一個沒有情調的粗人,她也跟著習慣了,讓我把這些花兒全給姐你這送過來。”

  小朵說話聲音清脆,語調也快,跟一只百靈鳥似的。

  楊若晴聽完,笑了。

  “咱爹還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啊,哎,可憐了咱娘,不過,用她自個的話來說,一輩子也習慣了,菜米油鹽,也是浪漫,也是風花雪月嘛,對吧?哈哈哈……”

  姐妹兩個都為這吐槽捧腹大笑。

  笑完了,小朵問楊若晴:“姐,這些梅花你打算插哪屋去啊?”

  楊若晴想了下,道:“我看這些梅花剛好可以分做三份,左老夫人,我婆婆,還有寶寶那屋剛好分完。”

  小朵點頭:“好,姐你是在給左老夫人拾掇屋子吧?我幫你!”

  有了小朵的幫忙,楊若晴拾掇起來真的是快多了。

  “姐,左老夫人大概啥時候到咱家啊?”小朵問。

  楊若晴想了下,道:“若是明天不到,后天是肯定能到的。”

  小朵道:“那這么說來,左老夫人和左莊主今年會在咱這過元宵節咯?”

  楊若晴點頭,“是的呢!”

  小朵目光閃了閃,道:“姐,左莊主是不是還沒有成親?”

  “嗯,還沒呢!”楊若晴道。

  “姐,你覺得玉兒咋樣?”小朵朝楊若晴這擠眉弄眼了下,道。

  “玉兒?”楊若晴愣了下。

  小朵道:“是啊,我看玉兒的樣貌長得好,人呢,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她雖然跟著姐你從南方那邊來到咱村子也快三年了,可我看玉兒跟咱這些莊戶人家的閨女不一樣。”

  “咋樣個不一樣法呢?”楊若晴故意問道。

  小朵想了下,道:“我也說不上來,這么說吧,打個比方,若我們這些女孩子是草地上盛開的那些芍藥啊,月季花啊什么的,那玉兒應該就是在山峰上,而且還是背陰的一面生長在懸崖上的一朵蘭花。”

  “冰清玉潔,寡言少語,但她為人又很正直,即便話不多,但我們都很喜歡跟她一塊兒處,不覺得她是瞧不起人,反而覺得她那樣清清冷冷的性格倒也不錯。”

  聽完小朵的這番話,楊若晴只是笑。

  她是不能告訴小朵關于玉兒的事情,玉兒經歷的一切……

  換在任何女孩子的身上,承受力不行的,估計早就崩潰了。

  承受力行的,便是如今這樣冷冷清清卻又心地善良的玉兒。

  是黑蓮教的圣女,對于廣大黑蓮教的信徒們來說,圣女便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和寄托。

  是溝通他們跟神之間的橋梁,所以這座橋梁注定要冷冷清清,帶著仙氣兒。

  “你呀,就別在那里異想天開想牽左莊主跟玉兒之間的紅線了,這是不可能的哦。”

  楊若晴跟小朵這道。

  “為啥不可能?玉兒也十六了,正是談婚論嫁的好時候,至于左莊主,那就不說了,比我姐夫還大三歲吧?”

  “這男未婚女未嫁的,為啥不能試試看呢?”小朵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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