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宮。

  “這會不會略欠……”謀慶師剛要說話,就被一個渾身是血的傳令兵闖進了殿內給打斷。

  “不好了,陛下!駱風棠占據了所有外城墻,正在城頭生火做飯!”傳令兵一臉惶恐的指著外面大聲的咆哮著。

  “什…什么?”李云武用力的后仰,差點把椅子給仰翻,一臉驚恐的指著傳令官問道:“駱風棠在生火造飯?”

  李云武的戰術后仰,并不會影響駱風棠做飯的興致,也不會影響到護國軍卒的食欲,他們支開鍋,燉著小米粥,生起火,烙著大蔥餅,切上兩片金華火腿,肉香順著風,飄入了城郭里。

  “黃天使,吃點?”駱風棠笑著遞給了黃素壽一個碗。

  黃素壽搖頭說道:“不吃了,我上來之前就吃過了,一會大夏王應該知道駱將軍登上城頭的消息,我大概要進內城去見李云武。”

  “那我就不客氣了,也謝謝黃天使送來的大蔥,要不這烙餅總是缺點味。”駱風棠盛了一碗米粥,就著護國軍親衛烙好的餅。

  這不是駱風棠沒有面見天使的禮節,而是昨天一整天護國軍都趴在山窩窩里,一動不動的蟄伏,吃的都是干糧,雖然炒干面的味道不太差,但是一整天都是炒干面,這肚子里都泛著酸。

  “禾一,你叮囑一下軍卒們,裝進水袋里的水,務必煮沸,切記讓督軍查的嚴一點,總有人想偷懶省事。”駱風棠一邊吃一邊對著禾一說道。

  食不言,寢不語,是一種良好的生活習慣,但是在軍伍之間,這種講究,就顯得矯情了。

  禾一點頭稱是,繼續啃著夾著大蔥的餅,前往督軍營,傳達駱風棠的命令。

  駱風棠叫住了越行越遠的禾一喊道:“還有讓軍卒們把行軍路上順手打的野味,燉半個時辰再吃,咱不著急,著急的應該是他大夏王。讓督軍也盯著緊一點,別吃出什么病來。”

  “一群饞蟲,別把自己給吃沒了。”

  黃素壽面露疑惑的問道:“敢問駱將軍,這燉熟了就是了,為什么要燉半個時辰?”

  駱風棠笑了笑說道:“這都是皇上的講究,你也知道咱們那個皇上,對于干凈這件事看得比較重,上次在燕京打到一只鴻雁,皇上非讓燉半個時辰才肯下口。”

  黃素壽這才有些了然。

  大齊有很多刺身、生魚片之類的美味可口的食材,皇上從來不喜歡碰,也曾經在小報和邸報上宣傳過這意識,可惜收效堪微。

  “皇上這些習慣,咱家都不知道,駱將軍也真是有心了。”黃素壽拱手說道。

  “你去,把參將們都喊過來,碰個頭,我們研究下什么時候撤退。”駱風棠對著自己的護國軍親衛說道。

  護國軍親衛大約有八百余人,這也是當初老白借給駱風棠八百漢子組建的班底,當然隨著多年的征戰,這八百衛大約只有四百人是當初的親事官了。

  而這里面一營正和兩個營副,都是中賬參將,還有幾位參將沒過多久,就已經來到了駱風棠的身邊。

  他們盯著鍋里的藍馬雞,饞的流口水。

  駱風棠手里可是有不少皇上賞賜的宮中佐料,這些常人碰不到的香料,放進鍋里,香氣四溢。

  “來讓我嘗一嘗。”牛三興奮的舉起了筷子,伸向了鍋中藍馬雞。

  駱風棠倒是沒言語,只是瞇著眼盯著牛三,牛三筷子最終沒有插進鍋內,訕笑著說道:“俺忘了,俺忘了,下次注意。”

  牛三自然說的是剛剛駱風棠下的軍令,野味必須燉半個小時才能吃。

  駱風棠對軍令執行的很嚴格,即使牛三是當初舊人,依舊躲不過被打軍棍的懲罰。

  那滋味牛三上次喝酒誤事之后,已經嘗過一次,他發誓,這輩子絕對不再受那樣的五臟俱烈的軍棍了。

  “看把你饞的。”駱風棠略帶幾分無奈的說道:“即使皇上圣恩常在,但是咱們護國軍的金華火腿的數量,其實也不是很多,從將官到軍卒,都饞這點肉。”

  護國軍是大齊到現在最為精銳的軍隊,但是在全方位的資源傾斜之下,護國軍依舊不能夠保證肉食的供給,更何況其他兄弟部隊?

  皇上也為此想過不少辦法,可惜成規模的養殖,需要時間。

  皇上始終認為,一只精銳的部隊,是需要依靠大量物資去供給,才能變得精銳,駱風棠深以為然。

  吃的肉多,自然有勁,尤其是對軍卒這種體力消耗極大的軍隊,補充肉食,是大齊每一個將官都很頭疼的事。

  在肉食不充足的情況下,大齊軍隊只能靠打獵補充肉食的消耗,燉上半個時辰才能入口,也是駱風棠對軍卒們的要求,也是他對現實的無奈和妥協。

  按照病從口入的道理,駱風棠心里一萬個不愿意讓軍卒們吃這些來歷不明的東西,但是吃不飽,沒法打仗,若是因為體力被敵人殺死,軍卒更加無法瞑目。

  “倘若大齊的金華火腿供給充足,就把你們這饞蟲給你們掐了。”駱風棠打開了堪輿圖,在夏橋城、夏都這幾個地方指了指。

  黃素壽趕忙上前說道:“駱將軍,根據我的觀察,衛家可能背地里從六左監軍司調動軍卒馳援夏都,夏橋城城的大夏軍也會在收到夏都告急文書之后,第一時間馳援夏都。”

  駱風棠點頭說道:“散播在黃河沿岸的察子們,已經把情報傳了過來,河西九州的確有調兵前來夏都的跡象。夏橋城的守將乃是李仁忠,也一定會前來勤王。”

  多方應征之后,駱風棠肯定了衛家在這件事中,最終選擇了大齊這一邊。

  駱風棠指著夏橋城,滑到了夏都的位置說道:“我們最多在這里待五天,就必須渡河。根據我部前兩次突襲夏都,大夏人的反應速度來看,再多停留恐怕被夏橋城援軍堵在礙口,進而陷入四面楚歌的地步。”

  禾一兩次隨駱風棠武裝巡游夏都,他掰著指頭算了算,其實大夏的反應時間是六天,這空出來的一天,就是駱風棠這幾年征戰的成長,有備無患。

  “若是千機軍能突襲側翼,我們就不用撤退了,可惜了。”牛三指著地圖說道。

  “休得胡言。”駱風棠面色一整,瞪了一眼牛三,又看了看黃素壽面無表情的臉色說道:“一會散會,自己去領十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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