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駱星辰從馬車上下來,望著前方的府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在附近還藏著好幾名暗衛,同時,紫煙也抽空陪著他一起來了。

  “紫煙姐,你說這信國公,怎么還不死呢?”駱星辰道。

  “死了就便宜他了,讓他慢慢痛苦去吧。”紫煙淡然一笑。

  “對,死了就一了百了,還是讓他活著,每天感受痛苦的好。”這么一說,駱星辰也表示贊同。

  “走,我們進府,我倒要看看,寧成周生的是什么病。”駱星辰邁步向前。

  兩人走到門口,就被門子給攔下來了。

  門子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他的眼神從駱星辰的身上迅速掃過,隨即落在紫煙身上,眼中閃過驚艷和貪婪的目光。

  他舔了舔嘴唇,道:“你們兩人是何人?這里是信國公寧府,閑雜人等,一律不能入內。”

  “滾開!”

  紫煙一腳踹在門子的膝蓋上,直接就把門子踹的趴在地上。

  隨后,她又伸腳,踩在門子的背上,冷笑一聲道:“你再說一個字,就打斷你的腿。”

  門子剛想憤怒的咆哮,但一聽紫煙的話,立刻就不敢說話。

  他雖然貪婪無恥,但不是蠢人。

  駱星辰也沒見過這么暴躁的紫煙姐。

  以往,遇到這種門子,都會拿出令牌來表明身份,沒像紫煙這樣直接動手的。

  “行了,紫煙姐,我們走了。”駱星辰拉了紫煙一把,他怕下一刻,紫煙真的打斷門子的腿。

  “哼,以后見到我,自己滾一邊去。”

  紫煙離開之前,丟下一句話。

  走了一段后,紫煙有些不滿的道:“辰兒,你干嘛拉住我呢?”

  “紫煙姐,我是為你好。”

  “你沒感覺到嗎?這幾日,你的肝火旺盛,像爆竹似的一點就著,這很不對勁啊。”

  駱星辰皺著眉頭道。

  “不對勁?”紫煙停住腳步,她仔細一想,忽然就覺得全身一顫。

  “是啊,是不對勁!”

  紫煙眼眸微微瞇起。

  “等回去,我要給自己做個檢查。”紫煙道。

  “對,我也是這么覺得,我懷疑出了問題。”

  駱星辰表情很嚴肅,要是紫煙真有問題,這里面可以考究的東西就太多了。

  “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我察覺到了,就不是大問題。”紫煙有這個自信。

  “去看看寧成周吧。”

  駱星辰決定放下擔憂,而是將目光投向前方,準備將精力放在寧成周的身上。

  “你應該怎么想的呢?寧成周,如果你要是欺騙于我,那么你就是那只用來儆猴的雞!”

  駱星辰在心頭暗忖。

  前方一處殿堂大門緊閉,而這么大的屋子里,那些丫鬟仆人都沒見到一個,除了還躲在前大門那一塊兒的那個門子。

  “寧府里面的人呢?都去哪兒了?”駱星辰疑惑道。

  “寧府,我手下人一直在暗中監控著,寧府里面的丫鬟仆人,走了一大批,剩下的,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是不敢出來的。”紫煙微微一笑道。

  “說到底,信國公都是開國太祖封的前幾位公爵之一,在本朝也頗有權勢,竟然到現在,人都不敢出現,這也太慫了。”駱星辰啞然失笑。

  “很正常,樹倒猢猻散嘛,信國公得罪了那么多人,那些嗅覺靈敏的,還不趁機快跑。”紫煙笑道。

  “看來,這信國公挺可憐的,被我娘整的挺慘啊,既然他都這么可憐了,那么……不要同情他,還請加大力度。”

  駱星辰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信國公寧源,越倒霉越好,誰讓得罪的是他娘楊若晴呢。

  作為楊若晴的長子,自家娘的仇敵,那還不往死里整,留著干嘛。

  不過,這寧府中的人也要分開來看,不是所有人都跟寧源一伙兒的,駱星辰也不想大搞擴大化,那些離開寧府的,就讓他們好好離開好了。

  “走這邊。”紫煙道。

  “紫煙姐,你怎么知道路?”

  駱星辰微微吃驚,他還在愁著這么大院子,起碼上萬平方米,這要到哪里才能尋到寧成周的住處呢?

  沒想到,紫煙姐根本不用問別人,她自己就沿著小路七拐八彎的帶路往前走。

  “這院子雖然很大,但難不倒我,以前我來過很多次,這地形,我熟的很,至于寧成周的住處,也自然有人提前告訴我。”紫煙笑瞇瞇的道。

  “紫煙姐是不請自來的吧,我猜每次都是晚上來,還要等人都睡著了是不是?”駱星辰唇角上揚道。

  “這次,你可猜錯了。”

  “誰說我都是夜晚來的啊,好多次,我都是白天大搖大擺的進來,甚至有幾次我就站在寧源的附近,他也沒察覺出來。”紫煙笑道。

  “紫煙姐厲害,我對你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駱星辰道。

  “貧嘴。”

  紫煙白了一眼道:“走吧,前面就是寧成周住的地方了。”

  “有人在哭?”

  駱星辰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在小聲的哭泣,他和紫煙轉過一道彎,看到前面的房子臺階上,有一個小丫鬟正坐著,雙手捂著臉,低垂著頭小聲的哭。

  “你,你們什么人?”小丫鬟忽然抬起頭,露出一張糊滿淚水的臉,神色之間有些驚恐。

  “小七,我們是寧成周的朋友,來找他的。”紫煙抿唇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七驚疑不定。

  “我們是寧成周朋友啊,自然也就知道你名字了,你想想看,不是朋友,我們能被允許走到這里嗎?”紫煙反問道。

  “少爺,少爺他在屋子里……”小七已經信了,她只有十幾歲的年紀,哪里能分辨那么多,只是一提到少爺,她的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流。

  “你哭什么?你家少爺欺負你了?”駱星辰問道。

  “沒,沒有,少爺,他身子不大好了,我怕他……”小七低垂著頭,抽泣著。

  “快帶我們去看看,興許我們還有辦法。”

  原本駱星辰以為寧成周是裝病,但現在看來,或許未必是裝病,也許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情況發生。

  “兩位客人,跟奴婢來。”小七終于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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