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一路上總感覺少了點啥東西,最關鍵的竟然給忘了。”
江知暖搖頭嘆息,好在那些冰塊堆在一起,一塊放在廚房下面的地下室里,保存個幾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稍有消融也不礙事,想來張泉他們晚上送孩子們過來的時候,會想著把那些東西給帶來的。
只是,從今兒開始,江知暖又不得閑了。
要人家那么多棉花被棉花衣的,雖說張泉沒說要還,可她自始至終都記得,這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只要有空,她就得鉆進蘆葦蕩里去薅鴨毛,準備還人家羽絨被和羽絨服。
眼下又承了酒坊老板贈予冰塊的恩情,研究新的酒方也勢在必行,江知暖有些頭大的拍了拍腦門,繼而無畏地聳了聳肩。
事在人為嘛!
江知暖將那些下水和牛胃直接丟在岸邊,準備上去喝口水再拿盆下來清洗。
順著盤山道走上來,靠著崖邊正對著正房的木屋已經蓋好,張阿伯跟雙柱哥兩人正抬著剛剛打好的木床往里面送。
她這還沒走到跟前,大黑就撲了過來。
拱著那鼻子在她身上聞了半天,又嫌棄地退到老遠汪汪叫了起來。
狄青搖著輪椅靠近:“你這是又弄那些下水了?”
江知暖嘿嘿一笑:“都是好東西,又不要錢,我不要白不要嘛。”
她這背簍里還有其他的肉和菜,狄青想要上前接,被江知暖攔了住:“別靠近我,我身上太臭了,一會兒再沾你身上。”
味道的確是有些沖,不過狄青也無所謂,自己的婆娘再臭那都是香的,才剛剛靠近一點點,他已經在這一股子沖天的臭味兒里聞到了江知暖特有的淡淡的水蜜桃的香氣。
江知暖無奈,只能將背簍放在狄青的腿上,推著狄青去了廚房。
她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我背著背簍不好嘛?這不無形中又加了一個狄青!
哎~
“吃午飯了嗎?”
江知暖搖了搖頭,在懷里摸出還帶著熱氣的兩個大包子:“張泉給我帶的包子,我湊合吃兩口就行。”
“安寶和寧寶呢?是阿蓮帶著的嗎?”狄青多少是有些不放心這個阿蓮的,眼神里掩飾不住的擔憂。
江知暖便解釋道:“他倆在雜貨鋪呢,我帶這些東西太臭了,等晚上張泉跟紅霞姐把孩子們送過來。”
“那……”阿蓮呢?
狄青是好奇,阿蓮跟他們一塊出去的,咋這人就沒回來了。
他沒好直接問出來,是怕江知暖吃味。
江知暖將今兒去蘇大娘家發生的事情都與狄青講了,剛將木床抬進房間里的張阿伯,三步并成兩步奔了過來。
“胖丫頭,剛你說啥?”
“啊?”江知暖被張阿伯這副著急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剛剛是說,你蘇大娘病了?”
原來是聽到她跟狄青的講話了,張阿伯這是在擔心蘇大娘,江知暖連忙道:“您不用擔心,就是風寒感冒,我把阿蓮留那照顧了,沒事的。”
張阿伯緊蹙著的眉頭就沒松開過,嘴里嘮叨著說今兒晚上要回家一趟。
張雙柱沉著臉走了過來:“爹,注意分寸,這蘇大娘生病,跟你也脫不了關系,你現在再去,只怕是雪上加霜。”
張阿伯一個愣怔,半晌才緩緩搖頭,聲音里盡是低落:“我累了,老二,你把那房間打掃一下,我回屋歇會兒。”
“張阿伯。”
江知暖想跟上去看看,被張雙柱攔了住:“讓我爹一個人靜一靜,他跟蘇大娘這輩子有緣無分,注定如此了。”
狄青也拉住了江知暖的衣角,她十分無奈。
互相有感情的人為何不能在一起?
黃昏戀也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
可在這個國度的封建思想下,兩人哪怕就是見一面也會引來眾多的流言蜚語,江知暖以一己之力壓根改變不了這些。
手里的包子越發的不香了,江知暖將咬了一半的包子塞給狄青,端起幾個木盤到河邊去了。
狄青跟張雙柱想要去幫忙,被江知暖給攔住了。
一是,她也需要靜一靜。
二來,做牛癟火鍋的步驟若是讓他們看到了,他們一定吃不下去的。
江知暖準備好了紗布和剪刀,到了這河邊,直接往這大石頭上一坐,下午的太陽很暖,曬的人一會兒就暖洋洋地打瞌睡。
好在這些東西味道重,熏地江知暖閉不上眼睛,只能趕緊低頭收拾。
她先將這牛下水里的小腸挑出來,里面還有未消化的青草,她將這些青草全部弄出來跟胃里的青草一塊放在木盆里,直接上手去擠這里面的汁水。
味道重是重了點,不過江知暖倒也不嫌棄,畢竟古代的牛,根本沒啥飼料,這胃里小腸里,全是干干凈凈地青草,經過胃酸的發酵之后,味道甚是獨特。
江知暖將盆子里那點綠油油像膽汁一樣的汁水又用紗布細篩過一次之后,這才端回廚房,蓋起蓋子來備用。
剩下的那些下水處理起來也很麻煩,尤其是大腸小腸,得來來回回洗上那么個十遍八遍的才能洗干凈。
都是自己要吃的東西,江知暖也不能怕麻煩,恨不能一寸一寸的來清洗。
直到這太陽就要下山了,她才扶著腰慢慢站起來。
“雙柱哥~去接一下安寶寧寶吧。”
江知暖朝上面喊道,張雙柱立刻回應了一聲,洗了把手快步走到了河邊:“成,我這就去。”
“紅霞姐夫婦一起帶過來吧,我回來的時候,說讓他們來吃飯的。”
張雙柱點了點頭,便撐著竹筏往鎮上去了。
昨日晚上,趙紅霞夫婦剛在這里吃了飯,吃得就是火鍋,今兒還是火鍋,只是這次的火鍋就像是江知暖下午跟張泉說得,是他們一輩子都沒吃過的。
身上的味道是在是重的很,江知暖把洗好的東西都收拾回廚房,便燒了水先去洗了澡換了衣服。
換下來的衣服丟在院子里,沒一會兒竟然引來了蒼蠅,嗡嗡嗡地圍著轉圈。
江知暖無奈,只能把衣服拿到河邊順手洗了,張泉他們來的時候,江知暖剛把媳婦洗完,就那么晾在河邊的護欄上。
安寶寧寶手里啃著糖葫蘆,朝著江知暖甜甜地笑著:“娘親,娘親,叔叔幫我們買的糖葫蘆。”
“有謝過叔叔嗎?”
“謝過啦,還親了一大口的。”
江知暖自然是知道孩子們說的親了一大口是親臉蛋的,她故意朝著張泉瞪過去:“又占我家孩子的便宜。”
“切,那是孩子們愿意!”張泉朝她吐著舌頭略略略一番得意地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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