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18:這話還是含蓄了(1)
  其實那日進宮的時候他看到她了。

  第一次看到她在閣樓窗邊趴著睡覺,漂漂亮亮的姑娘家到處都纏著繃帶,看著怪可憐的;第二次看到她纏著繃帶還跑到祭臺旁邊眼巴巴的看熱鬧,最后還被宰相趕回去了,更可憐了。

  心機甚重的相府小姐,但好像又有點反差。

  想到這里,陳褚不自知的揚起了嘴角。

  他遠遠的坐在樹下低頭擦刀,也沒人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

  蕭扶光跑到蕭望舒面前,匆忙問著:“姐姐怎么跑出來了,身子好全了嗎?”

  “自然好全了,要是再不動一動,骨頭都要躺軟了。”

  蕭望舒把手里的果籃遞給他,繼續道:“你先練吧,等你練完我們再去給外公和外祖母挑些禮品。”

  “好,那姐姐在亭子里坐著等等。”蕭扶光引著蕭望舒到涼亭里坐下。

  亭里的蕭鎮西立刻起身,拱手見禮,喊著:“四姐姐。”

  蕭望舒朝他點了點頭,笑道:“七弟,吃點果子解渴吧,天還熱著。”

  如今已是夏末近秋,但空氣里仍舊殘留幾分夏季的燥熱,估摸著還得半個多月才能涼爽起來。

  “多謝四姐姐。”蕭鎮西對誰都是這么拘謹客氣,從果籃里拿個梨子都表現得有些不好意思。

  蕭扶光見他喜歡吃梨,又從果籃里擇了兩個大的塞到他懷里。

  蕭鎮西頓時更加靦腆了,小聲說著:“多謝八弟。”

  “七哥客氣!”蕭扶光沒當回事,從果籃里面挑出好幾個大桃子抱在懷里,往陳褚那邊走去。

  每次蕭望舒一來,陳褚總能蹭到些吃的喝的。

  ——

  有蕭望舒坐在這里等著,今天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

  蕭鎮西坐在一旁,偶爾和蕭望舒搭兩句話,大多數時候還是在看陳褚訓練蕭扶光,眼底流露出羨慕的光芒。

  陳褚知道蕭扶光明天要停訓一天去房府,也能猜到她們姐弟兩人等會兒應該還有事要辦。

  秉持著吃人嘴軟的原則,他今天讓蕭扶光準時結束了訓練,沒有加訓其余內容。

  ——

  下午的騎術訓練結束之后,蕭望舒和蕭扶光拿著房沁兒的鑰匙進了府庫。

  開門的那一瞬間,差點沒閃瞎蕭望舒的眼。

  物理閃瞎,琉璃玉器還有金磚太多,反光太強。

  “外公好品茗,好字畫,恐怕我們得去父親那里討些茶葉或者名家墨寶,才能送到外公心坎上。外祖母最疼姐姐了,哪怕姐姐送個泥娃娃過去,外祖母都要贊你一句心思純真。”

  蕭扶光一番話,道盡了蕭望舒在房府的地位。

  房沁兒是房老太太的心頭肉,房沁兒所生的兩個孩子,房老太太都極為喜歡。

  在這姐弟兩人中,她又尤其喜歡蕭望舒,因為蕭望舒從小就長得像極了幼時的房沁兒。

  “姐姐勿要緊張嘛,外祖母從不在意禮品貴重與否。只要是姐姐送的,外祖母都當成寶貝。”蕭扶光繼續說著。

  蕭望舒笑著搖了搖頭,嘆道:“即使外祖母不在意禮品貴重與否,但我的心意還是要送到,畢竟讓她老人家為我擔憂了一個月。”

  原本她落水蘇醒后就準備去房府看望一下老太太,報個平安。

  沒想到中間入了一趟宮,還碰上穆初雪那茬子事。

  她出宮回府時,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擦傷和青紫淤腫。要是這樣去房府,讓老人家看了肯定要揪心。

  于是她就又休養了一段時間,想等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去。

  這么前前后后一耽擱,竟然耽擱了一個月,實在是久。

  “那也是事出有因,姐姐不必自責。都是穆家人一再作亂,你這次也是因保護皇嗣而受的傷,外祖母能理解的。”

  蕭扶光說著這話,語氣不自覺的帶上幾分敵對——

  “說起這些,那穆家女也確實好運。我曾無意間聽母親和杜嬤嬤說,長姐在宮里多次動手,都被那穆家女躲了過去。

  “姐姐,長姐素來心思縝密,她動手前必然就算計過了許多東西,萬事俱備才敢動手。穆家女次次躲過,簡直如有神助。”

  別說什么穆家女有皇帝相護,長姐算計起皇帝來,下藥也是不含糊的。

  否則五姐腹中的皇嗣怎么來的?

  皇帝可能心甘情愿的和蕭家女兒生孩子嗎?

  蕭望舒聽完點了點頭,幽幽道:“聽起來確實好運。”

  人站在世界面前還是太渺小,一個人的死亡并不會帶來什么世界毀滅,哪怕那個人是這書中異世界的女主。

  時運更轉,瞬息萬變。

  恐怕這書中所謂的天選女主,也只是時運爆發的臨時產物而已,隨時會有下一個進行更替。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長姐的算計都在暗處,有許多事情不可控制,只要一環亂了,整個計劃便作廢了,所以才讓她一次次逃脫。

  “要是像姐姐和二哥這樣,給她查出必死的罪名,讓百官宣判死刑,用鐵騎押上祭臺,任她插翅也難逃。”

  蕭扶光說著說著聳了聳肩,又笑道:“算了不提她了,免得壞了姐姐心情。

  “說起來,姐姐保護皇嗣有功,這些日子宮里府里發的賞賜都不少,五姐可是從宮里送了不少家當出來。”

  父親這次自己在府上賞了姐姐還不夠,還從皇帝的皇宮內府里給姐姐榨了不少賞賜出來,可見父親對姐姐這次辦的事有多滿意。

  五姐再不跟著意思意思,那就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五姐的家當,再怎么送也就那么些,一半都是送給父親看的罷了。”

  蕭望舒想了想,又笑道:“不過皇帝的那里的賞賜是真實在,可見父親在皇帝面前夸了我不少。”

  只是可憐了傀儡皇帝,剛喪了官配,還要在蕭鴻的各種暗示打壓之下賞賜她。

  估計賞賜的時候,心里含了不少怨恨吧?

  不過沒關系,賞賜下來的金銀玉器都很實在。哪怕是帶著怨恨的賞賜,她也喜歡。

  “當年若非父親征戰沙場,擊退鮮于寇軍,這魏國早就改朝換代了。今日皇帝還能坐在龍椅上享榮華富貴,都是父親送給他的。要是連這點賞賜都舍不得,他也未免太小氣。”

  蕭扶光邊說邊給房老太太挑選禮品,嘟囔一句:“府庫里東西真多,瞧花了眼也沒瞧見什么合適的。”

  蕭望舒掃視庫內,最后目光停留在她左手邊的柜角上,走過去拿起一串碧玉手持,朝蕭扶光問著:“你瞧這個可還行?”

  那碧玉手串上的玉珠圓潤飽滿,玉質干凈光芒內斂,拿在手上就有一種厚重的壓手感。

  手串的跑珠環上還系著一串流蘇,流蘇上的掛墜也是雕刻的蓮花模樣,栩栩如生。

  府庫里這么多玉器,蕭望舒以前又是見過各種珠寶的人,能讓她在這么多玉器里一眼相中,可見這碧玉手持絕非凡品。

  蕭扶光眼前一亮,忙道:“這個好看!樣式也穩重,瞧著適合外祖母。”

  姐弟兩人速戰速決,送給房老太太的禮品就這么定下了。

  至于送給房老太爺的茶葉字畫,那就要靠蕭扶光厚著臉皮,去蕭鴻那里磨一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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