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65:萬事開頭難(2)
  另一邊,由于錦衣門的生意實在火爆,兩間鋪子里都擠得沒有落腳的地方,房懷瑾就沒進去。

  蕭望舒請他們兄妹二人用過膳,三人聊了會兒就散了。

  之后房懷瑾兄妹回府,蕭望舒見錦衣門有阮富鑫打理,也放心回了相府。

  ——

  “姐姐,你還真是稀奇。前段時間為了錦衣門的事忙得不可開交的,今兒錦衣門開市,你不在鋪子里待著,反倒跑回來看我練習騎射。”

  蕭扶光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繼續道:“我還說一會兒練完就去錦衣門瞧瞧,你倒先回府了。”

  “意料之中的局面,按計劃推進,沒什么好瞧的。”蕭望舒說著,把手里的賬冊翻了一頁。

  蕭扶光湊過去看了看,又問:“姐姐不是才接手錦衣門嗎,怎么又看起別的鋪子的賬冊了?”

  “母親沒有時間打理這些鋪子,我閑下來了,就一起看看。”

  “閑下來了?姐姐,你的鋪子可才開市啊。”蕭扶光都被蕭望舒這態度給驚訝到了。

  前段時間他姐姐忙得連軸轉,甚至有時候連晚膳都會遲誤一點再吃。

  今天錦衣門剛開市,她說閑下來了?

  “對啊,開市了看看業績,不就可以放手了嗎?”蕭望舒一派悠閑,邊翻賬冊邊說著——

  “再一個,我一直守在那兒,真正要買東西的人未必放得開。反倒是別有用心的人,看到我在那兒,萬一掏錢找我幫什么忙,我是幫還是不幫?

  “要是我不在,阮富鑫可以直接拒掉,說這是錦衣門的規矩。要是我在,場面反而不好辦。”

  錦衣門的運營模式已經定得十分詳細,阮富鑫會去執行,她可以籌備下一步了。

  “姐姐說得也是,那今天就算了,等過幾天,錦衣門開市的熱鬧勁過了,我再跟著你去瞧瞧。”

  說著,蕭扶光想起什么似的,又笑道:“對了,陳將軍那會兒還說,祝姐姐萬事亨通、日進斗金,讓我代為轉達。”

  見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只黃金雕刻的袖珍聚寶盆,再抬頭看了看遠處人高馬大的陳褚,蕭望舒實在沒忍住笑了。

  遠處的陳褚轉過身,朝看臺上看了一眼,遠遠朝著蕭望舒抱拳見了個禮,然后慢吞吞地轉過身去。

  “陳將軍讓我代為轉送。”蕭扶光說著,把那袖珍聚寶盆遞給了蕭望舒。

  蕭望舒接過來掂了掂,約摸有個一兩多點,不到二兩。

  “這么小個玩意兒,陳將軍哪里得來的?”

  別說,袖珍是袖珍了點,但確實討喜可愛。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瞧著憨態可掬,挺討喜的。陳將軍說今兒開市,姐姐鋪子里肯定有不少別人送去的大擺件,他送個小的,供姐姐閑時盤玩一下就是了。”

  這話倒是真的,房綺羅她們確實都送了些寓意好的玉石擺件過去,就連穆筱筱也送了。

  新鋪開市,送來送去都是那些東西。

  這么個袖珍的聚寶盆送到手上,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蕭望舒拋了兩下聚寶盆,笑道:“確實挺討喜的,陳將軍那人看著像個悶葫蘆,沒想到還有這心思?”

  “可不是?陳將軍剛從西北邊境調回京師那會兒,整個人真的是不茍言笑的,只偶爾和陸將軍聊上兩句。”

  蕭扶光想起來也覺得稀奇,“說來也怪,陳將軍剛回來那會兒還挺躲著姐姐你的。

  “就那次,我們私底下把穆成陽丟到青樓浴室那次,我瞧陳將軍那段時間都躲著姐姐走,怎么最近和你走得那么近?”

  蕭望舒又笑了笑,反問:“有嗎?”

  蕭扶光仔細一想,像是有,又像是沒有。

  最近陳將軍和姐姐好像是走得近了點,不過也可能是陳將軍回來有小半年了,和京師的人混熟了點。

  “可能是我想多了?”

  蕭扶光半信半疑,但也沒太當回事,很快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姐弟兩人聊了會兒之后,杜嬤嬤來請蕭望舒過去,說是房沁兒有事找她。

  蕭扶光只當是些外面鋪子的小事,也沒多想,自己回院溫習功課去了。

  ——

  跟著杜嬤嬤來到房沁兒的院子,見房沁兒眼眶通紅,蕭望舒快步上前,蹲在她身邊詢問:“母親怎么了?”

  房沁兒側過臉,擦了擦眼角的淚。

  只見她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說些什么,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先流得洶涌。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將母親氣成這樣!母親別哭,我這就把府里的人全叫到我那兒,一個個打過去,打到他們老實招了為止!”

  蕭望舒作勢起身,一副要出去找人算賬的架勢。

  “別、別……”房沁兒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又擦了擦淚。

  蕭望舒聞言停下動作,又蹲回她身邊,取下帕子,邊給她擦淚邊問著:“那母親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拓跋使臣要來了?”

  聽到這話,房沁兒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如決堤之水傾瀉而出。

  蕭望舒這會兒也知道了房沁兒傷心的根因,開口勸慰:“好了母親,沒事的。事情未成定局,萬一那拓跋王子他瞧不上我呢?”

  房沁兒又想哭又好笑,聲音沙啞,道:“你啊!”

  聯姻事關宰相一派和拓跋軍力的聯盟,這豈是蕭家小姐和拓跋王子能自己做主的事情?

  望舒說不得不嫁二字,那拓跋王子也說不得不娶二字。

  “母親放寬心,事情總有個解決辦法的,不急。”蕭望舒抬手順了順房沁兒的背。

  房沁兒緩了好一會兒,才擦干眼淚緩過神來。

  “望舒,你還小,你不懂。拓跋部落位于大陸東北,極北。地勢嚴峻,天氣酷寒。你縱使過去之后身份尊貴,縱使拓跋部落對你再怎么優待,你也、也……”

  也經不住那邊的環境磋磨啊!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母親不必把這事太積壓在心里,別累著自己的身子。”蕭望舒此刻也只能這么寬慰。

  她總不能逢人就說,總不能直接告訴房沁兒,她在籌劃著怎么能在不損害聯盟穩定性的前提下取消聯姻。

  相府人多口雜,她說出口的話,遲早會傳進蕭鴻耳朵里。為了保證和拓跋部落的聯盟穩固,蕭鴻未必愿意承擔風險去幫她。

  這件事,說不得。

  秘密一旦從自己嘴里說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那些自己都守不住的話,還能指望誰替你守住?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老祖宗的話從來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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