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25:皇長子(1)
  “還有一事,尉遲彥到下面州郡盤置莊子收購糧食,再用我的名義也不方便。

  “反正以后那些莊子也是由你們打理,你們下去捏造個身份,把商籍落下去,再用新身份去更名地契房契吧。”

  這個時代官府的戶籍登記還沒有那么嚴格,只要費點心思,假的身世也是能憑空造一個出來的。

  阮富鑫開口接話:“這事屬下已經和尉遲彥商量過了,正準備請示小姐。”

  “哦?”蕭望舒頗有興致地看著他。

  阮富鑫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遞給蕭望舒,給她介紹:“既然要落商籍,不如屬下和尉遲彥他們都落在一戶,以家族商戶的名義再去各州郡購置新的產業。”

  蕭望舒接過那張紙看了看,只一眼,她的視線便停滯在為首的那個名字上——

  “吞金?”

  真是好一個吞金啊,她以為她要進了華都之后才會聽到這個名字。

  阮富鑫還以為是他起的名字太俗了,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朝蕭望舒開口解釋:“屬下只是覺得吞金二字頗合心意。”

  比起富鑫這個名字,他覺得吞金要直白粗野得多。

  他喜歡這磅礴淋漓的野心。

  蕭望舒沒再糾結他新取的這個名字,而是閑談感慨似的,轉口問他:“若我未曾收你,將來你如何打算的?”

  “啊?”阮富鑫被她問得一愣,也有些恍惚。

  恍惚會兒之后,阮富鑫有些想笑,誠懇答著:“那屬下應該還在相府當護衛,因為身體不行受人排擠,打雜干苦力,領著每月二兩銀子的工錢。

  “等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把身上的債還完之后,屬下就出去找個商戶做工,進去再搏一搏。”

  蕭望舒也跟著他笑了笑,“吞金,挺好聽的。”

  這個名字她曾在書上見過多次,也是主角團隊那邊的人,是穆書皓在華都收下的商業詭才。

  根據時間線,吞金此人約莫在兩年之后被穆書皓收到麾下,成為穆書皓的左膀右臂,替他打理許多產業。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她面前這位了。

  本以為她要進了華都之后再去查找這位吞金掌柜,能收則收,不能收則毀之。

  沒想到啊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原來就是她面前這個阮富鑫,為魏齊軒他們提供了流水似的金銀支持,為他們私下里打造兵器甲胄、收購戰馬、買通官員。

  最后助魏齊軒他們扳倒蕭家。

  吞金。

  真是好一個吞金啊!

  阮富鑫下意識地覺得有些后背發涼,搓了搓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試探性地問蕭望舒一句:“小姐、真覺得好聽?”

  他怎么感覺小姐叫出吞金二字的時候,恨不得把他也嚼碎吞了呢?

  “確實好聽,吞金食玉,尉遲彥叫食玉?”蕭望舒很快平復思緒,沒再揪著阮富鑫的化名不放。

  阮富鑫也松了口氣,回答:“是,我們二人選個姓氏用著,以后就以兄弟名義在外行走。”

  “也好。”蕭望舒點了點頭,又道,“以后的產業是連鎖形式安置的,簡單來說,就是共用一個招牌——月氏產業。”

  其實她以前不叫蕭望舒,她叫蕭月。

  “月氏產業?”阮富鑫微微頷首,“那屬下和尉遲彥就沿用月姓吧?”

  月吞金。

  月食玉。

  好像有點奇怪,但多念幾遍其實還能聽。

  “都隨你們,等尉遲彥在周邊州郡和農戶談好糧食供應的事之后,月氏也可以掛幾間鋪子在京師城內。”

  阮富鑫有些不解,問她:“月氏不是做糧米生意的嗎,京師糧商這么多,且霸占市場已久,小姐,我們進來和他們斗個什么?”

  他還以為月氏的生意要往下面做,直到蔓延至各州各郡,雄踞糧食市場。

  “主做糧米生意,但也不一定只做糧米生意。

  “我們進京師不開米鋪,開幾間胭脂水粉成衣鋪、開幾間飯館錢莊逍遙所,和穆家兄妹搶搶生意不行嗎?”

  她得拖住那兄妹二人,不然以那二人的性子,她不給他們找點事做,他們就要給她找事做了。

  “可是小姐,你方才還教導屬下,不要強行和他們爭個高低。”阮富鑫開口提醒。

  蕭望舒輕飄飄地掃他一眼,回他:“有時候不為爭個高低,不為賺錢,就為爭口氣,就為給他們添個堵。”

  阮富鑫一陣錯愕。

  他們小姐任性起來,比起傳言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行了,你回去辦事吧,尾巴掃干凈些,暗中發展的產業就不要叫人發現了。”

  “是!”阮富鑫拱手退下。

  他退下后,蕭望舒一手拿著剛才那張寫滿化名的紙,從上到下把那些化名看完,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最后,她的視線還是停在為首的‘吞金’二字上。

  盯著這個名字看了會兒,蕭望舒笑著搖了搖頭,放下茶杯折起紙張,起身走到爐邊。

  只見她將那張紙扔進炭爐,親眼看著它化為灰燼。

  月吞金,挺好聽的。

  蕭望舒正想著,廳外腳步聲伴隨著憶春的呼聲響起——

  “小姐!小姐出事了!”

  蕭望舒神色一凜,只見憶春跑進廳內,上氣不接下氣地朝她稟報:“小、小姐,蕭貴妃早產,相爺讓你陪夫人一起進宮,現在、現在就去!”

  算算日子,蕭盼安這一胎才八個多月,還不滿九月。

  正產應該是在三月中旬,而非二月下旬。

  “母親現在在哪?”蕭望舒開口問她。

  憶春喘了口氣,答著:“馬車停在府門口,夫人這會兒也在車上候著,小姐直接過去便是。”

  ——

  蕭望舒趕到相府門口時,蕭盼安的生母羅姨娘站在門口,急得直抹眼淚。

  “怎么這么不小心啊,老天保佑,咱們盼安和小皇子千萬都不能出事。”羅姨娘嘴里碎碎念個不停。

  蕭鴻也來不及多叮囑蕭望舒什么,只讓她上馬車準備出發。

  他相信以他這個女兒如今展現出的謀算來看,進宮之后知道該怎么見機行事,知道該怎么協助她母親,不需要他教太多。

  而且現在他也不知后宮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也教不了她什么。

  聽羅姨娘還在旁邊神叨叨地求神佛保佑,嘴里一陣一陣念得跟念經一樣,蕭鴻聽得腦仁抽疼,朝車夫吩咐:“出發吧!”

  “是!”

  車夫揚起馬鞭,重重抽下。

  “駕!”

  牽車的四匹馬揚起前蹄,沿著這條街道一路往北,往皇宮方向疾速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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