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48:不冒犯(1)
  長皇子魏宗燁立儲,同時蕭鴻請命率軍北伐,擊退敵寇。

  魏齊軒當然是樂見其成,直接一旨圣令,召眾臣一起拜祭天地先祖,為北伐大軍送行。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押送大軍糧草輜重的隊伍已經先行往西北而去,蕭鴻也在調兵遣將,準備離京北上。

  ——

  “明日出師祭典過后,將軍便要去西北邊關御敵。”蕭望舒輕輕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遞給陳褚。

  香囊只在左下角簡單繡了個月牙,蕭望舒的繡工只能到這里了。香囊里面裝著一紙黃符,是房沁兒帶她去寺里求的平安符。

  見陳褚接過香囊,有些愣神地一直盯著那個月牙看,蕭望舒只當他是被她的女紅震驚到了,并未多想。

  “將軍保重,我在京師等將軍回來。”

  蕭望舒此話拉回了陳褚的思緒,陳褚回過神來,耳尖微紅,將那香囊揣進懷中,朝蕭望舒點了點頭。

  “末將本就是駐守西北邊關的將領,對西北熟悉,不會出事,小姐安心。倒是小姐,你在京師記得萬事小心。”

  在陳褚印象里,蕭望舒是個很能招人仇恨的女兒家。

  說實話,此番離京北伐,他真的放心不下她。怕她在京師又遇上各式各樣的陷害謀算,更怕她有事時他不在她身邊。

  想到這里,陳褚第一次主動按住蕭望舒的肩膀,慎之又慎,叮囑她——

  “小姐出門一定記得帶好護衛,凡事不要逞一時意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什么讓你不舒坦的,等大軍回來、等末將回來再與人清算。”

  他看過她辦事的樣子,太瘋了,太敢賭了。

  她受得住,他心里承受不住。

  陳褚向來是個悶葫蘆,難得一次性說出這么多話來。蕭望舒聽得一愣一愣的,仰頭看向他,等他說完才有些好笑地點點頭。

  “將軍今兒倒是不悶了。”蕭望舒還在笑盈盈地感嘆。

  陳褚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嘴唇死死抿著,都快抿成了一條直線。

  “小姐不要任性。”

  陳褚說著,彎下腰,頭一次鼓起勇氣直視蕭望舒的臉,認真到好像要將她艷麗的五官刻在心頭。

  在蕭望舒的注視下,只聽他接上剛才的話——

  “末將在邊關會擔心你。”

  小姐不要任性,末將在邊關會擔心你。

  陳褚話少,向來不會說那些你儂我儂的情話,但字字句句都是掏心窩子的真誠,字字句句都是赤裸裸的關心和擔憂。

  蕭望舒平視著他的眉眼,伸手從他眉眼上輕撫而過,道:“那好吧,將軍早些回來,我在京師乖些等你便是。”

  見她說話時認真了幾分,陳褚這才揚起一抹笑,使勁點頭。

  蕭望舒又道:“明早就出發了,今天我們去玉食齋吃吧,當我單獨為將軍踐行。”

  明日大軍出動,烏泱泱一片,她只能在城門上遠遠目送他離京北上了。

  “好。”陳褚點頭應下。

  ——

  這個時候,秋季的糧米稅賦還未完全收上來。

  朝廷提前征繳糧稅,發兵北上,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就連距離戰場幾州之遙的京師也被波及。

  往日太平的景象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蕭條。

  京師街道上,出門的百姓都少了許多,沿街鋪子的生意都不太景氣。

  陳褚和蕭望舒走在街上,沿路的酒樓飯館都沒幾個客人。玉食齋的生意更是慘淡,京師權貴有多少敢在這個時候出門消遣?

  見蕭望舒進門,田懷恩連忙上前見禮。

  “小姐。”

  “今日開挽風間吧,菜照著上回的來。”

  蕭望舒以往和陳褚吃飯時都是在逐鹿包廂,今日突然開到挽風包廂去了,田懷恩驚訝過后立刻應下:“是。”

  小二上前為蕭望舒和陳褚引路,將她們引到挽風壹號間。

  包廂內,蕭望舒撐起窗戶,坐在窗邊向外看。

  “這時候馬市生意少,也沒幾匹好馬牽出來遛,逐鹿間坐著也無趣,不如看看這人間煙火。”

  蕭望舒說這話的功夫里,陳褚也已經走到她身邊坐下。

  遠處的菜市米市這個時候還照舊開著,也有百姓挎著竹簍去買東西。

  “柴米油鹽,生活缺不得。不管這天下是動蕩還是寧和,歸根結底,其實百姓不懂這局勢,撐起他們的仍舊是一日兩餐。”

  陳褚聽著她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蕭望舒朝他笑了笑,又道:“大軍此行是為守護魏國這片人間煙火不被鮮于寇軍踏破,待到將軍歸來,便是受萬眾敬仰的英雄。”

  陳褚看向她,想了會兒,說:“末將并不想當什么受萬眾敬仰的英雄。”

  “哦?”蕭望舒嫣然一笑,又問,“那將軍如何參軍了,也是被強征的嗎?”

  陳褚搖搖頭,將他那些陳年舊事講給她聽——

  “我是棄嬰,被養父養母撿回去撫養的。

  “那時候養母多年未有所出,養父也沒錢再娶,正好瞧見我被丟在田里,就把我撿回去,也算養了個兒子,圖將來有人養老送終。

  “他們也沒讀過什么書,只聽村里上私塾的孩子背了句馮陳褚衛,便給我取名陳褚。

  “后來,把我撿回去養了四五年之后,養母突然懷上了,給養父生了個兒子。

  “家中本就貧苦,我多吃他們一口飯,他們的親兒子就少吃一口。再加上我也大了,四五歲能夠干活了,所以養父養母就讓我下地種田。

  “隨后七八年,養母又陸陸續續生下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家里實在窮得揭不開鍋,那時又正好征兵,養父養母就把我送了進去。”

  說到這里,陳褚有些靦腆地撓撓后腦勺。

  “我從小飯量就大,吃得比同齡孩子多,哪怕吃谷糠野菜,長得也比同齡孩子要壯,十三四歲就和成年男子一般高。

  “雖然我年紀小了點,但村里人不說,征兵的人也不知道,還是把我收了。

  “我進了軍營之后拿到的軍餉都補貼了家里,還跟著當時帶我的護軍學著認了幾個字,在軍中不愁吃穿,過得也還算好。

  “之后,我在軍營待了幾年,在一次寇軍襲擊中救了陸序陽一命。

  “陸序陽當時已經是宰相身邊的親信,見我武力不錯,背景也干凈,就把我舉薦給了宰相。

  “后面我立了點戰功,跟著宰相一路升遷,就到了今天。

  “說起來,我最開始參軍,只是為了有口飯吃。”

  陳褚將他在軍中磨煉這些年所受的苦楚一筆帶過,只和蕭望舒大致講了他的出身和這些年的經歷。

  但蕭望舒想也知道,一個比蕭扶光還小的孩子被送進軍營,跟著軍隊奔襲各處,在戰亂中能保全己身、能活下來已經極為不易。

  更別說陳褚進去后還學了一身武術,認了那么多字。

  想也知道他這十幾年過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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