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 第292章 沒一個正常人
  君鏡看著面前的兩人,開口道:“你們怎么知道方才阿月說朕是她的?”

  祁夜辭這回比顏灼炸得更快,聲音一下抬高,“誰提這個了?!”

  君鏡點點頭,“嗯,她確實說了喜歡朕。”

  顏灼翻了個好大的白眼,“本主看你是傷到腦子了。”

  君鏡煞有介事的開口:“當然是她親口說的喜歡。”

  顏灼:“……”

  祁夜辭扭頭就走,“很好,君鏡瘋了,灼大爺麻煩你回去奪權,我們準備一統天下。”

  君鏡道:“大婚時會邀請二位。”

  本來還想說什么的顏灼立刻接受了祁夜辭的建議,扭頭就走。

  兩人走到小徑盡頭時碰到了游淮澤和景湛。

  游淮澤摟住祁夜辭的脖子,硬將他拖回來,“你們不是入寺找那什么三罰禪師嗎?跑什么?”

  景湛抓住顏灼的袖子,仰頭看他,“灼哥,丞相又不理你呀?要不讓小月子去找丞相吧?丞相肯定會理小月子的,這樣我們就會知道三罰禪師在哪里了。”

  顏灼瞪他一眼,“他已經跟君鏡一起瘋了,如何找?松開!”

  景湛奇怪地看向他身后,看清了君鏡與月拂泠十指緊扣的手,頓時張大了嘴巴,呆呆地松開顏灼的袖子。

  游淮澤一邊教訓祁夜辭,一邊往前走,也看見了這一幕,話音驟停。

  祁夜辭滿意地微笑,把游淮澤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拿下去,抬起左手勾住游淮澤的脖子,“現在知道我們跑什么了嗎?簡直傷風敗俗!”

  游淮澤很快回過神,扒拉開祁夜辭的胳膊,“說誰傷風敗俗呢?”

  祁夜辭指著月拂泠與君鏡牽著的手。

  游淮澤嘖了一聲,“多大點事。”

  說完,他抓起祁夜辭的手,跟他十指緊扣,“走,咱們也晃一圈。”

  祁夜辭震驚得半天沒回過神,被游淮澤拽著走了一步才反應過來,瘋狂地甩掉游淮澤的手,胳膊都甩出虛影了。

  臉皺成一團,渾身上下都難受,痛苦地仰天長嘆:

  “我怎么忘了,你倆是一路貨色!啊!本太子的手不能要了。”

  看得出來祁夜辭是真嫌棄游淮澤,一邊快步走,一邊在身上用力蹭手心,好像沾上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蹭了一會又突然站住,回頭看了眼月拂泠,皺了皺眉,然后扭頭走了。

  顏灼遠離了景湛三大步,想了想,也跟著祁夜辭走了。

  丟下一句,“沒一個正常人。”

  游淮澤走到月拂泠面前,不服氣地用鼻子哼氣,“秀是吧?”

  月拂泠輕咳一聲,想掙開君鏡,君鏡卻用了點力,讓她掙不脫。

  景湛也走了過來,看了看月拂泠,又低頭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神情很是失落,“小月子都沒跟我這么牽過手。”

  君鏡看了他一眼,開口:“你怎么知道阿月說喜歡朕,只跟朕一個人牽手。”

  景湛呆呆地,“啊?”

  君鏡:“嗯,你說得不錯,我們的確兩情相悅,”

  月拂泠默默捂臉。

  游淮澤板著臉,正要說話,月拂泠突然回頭看身后。

  身后什么都沒有,本來還有幾個僧人,也全都嚇跑了。

  她比以前要敏銳得多,回頭看了一會,心里有了數,對君鏡說:“皇上你先回去吧,我要上節親子課。”

  君鏡有些不愿,拇指在她掌心摩挲來摩挲去,最后妥協,“快些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月拂泠剛才那股不要臉的勁過去,臉開始發熱。

  在寺廟秀恩愛,這跟在一群和尚面前吃肉有什么區別,都討打。

  月拂泠拽著游淮澤和景湛剛離開,暗處的人影迅速閃到君鏡身側,“碎影來遲。”

  君鏡神情恢復冷淡,微微頷首,“此地不便說話,隨朕來。”

  “是。”

  回到暖和的廂房中,君鏡坐到書桌后,冰涼的腳漸漸恢復知覺。

  碎影回身關上門,重新跪下,抬頭看君鏡時不由得紅了眼眶,又迅速低頭。

  君鏡掃他一眼,“以為朕死了?”

  “不。”碎影壓下嗓音里的哽咽,“屬下相信主上不會就此隕身,屬下……屬下是想恭賀主上,苦盡甘來,得償所愿。”

  頓了頓,他道:“如今風翊勢力大半在我們監控之下,朝中官員也被肅清大半,您不在朝中,他們便是想倚老賣老也無處發泄,只能認命,有些收到風聲提前潛逃,也全部被暗殺在逃亡路上。”

  碎影咬著牙,“那些曾經輕視您,在朝堂上隨意辱罵您的朝臣,大多入土。以此也牽動不少暗處勢力,他們無處依靠,由傅家暗中派人收攏,需要些時日,有夜歸衛暗中相助,定不會有異動。”

  碎影張了張嘴,還想說很多,都是好消息。

  可這些都是主上一道道指令下達才做成的事,主上自然比誰都清楚。

  君鏡手心捧著一碗熱水,裊裊熱氣將他的眼眸遮得模糊不清。

  半晌,他開口道:“這一場動蕩禍福相依,朕不曾到場,卻獲利諸多。”

  “可若無您這些年的謀劃部署,這一場內亂即便平息,也會重創風翊,百姓三五年內都不得安穩。”

  碎影心潮激動,抬頭看著君鏡,眼睛微紅,聲音也微微顫抖:“您,您終于不必再假裝懦弱,天下人會看到您的治國之能,您定會是一代明君,流芳百世。”

  君鏡指尖拂過水霧,道:“生時不管身后事。盡快將該收拾的人收拾了,待朕回宮,不想聽到任何流言蜚語,特別是關于阿月的。”

  碎影低頭,“屬下明白。”

  安靜了一會,碎影抬起頭欲言又止。

  君鏡垂眸不語,像是沒看到。

  碎影糾結良久,終于開口:“丹棠郡主,如今主上終于可以治罪于她了。”

  此事對于碎影來說,是屈辱。

  溫曦犯了那樣的大罪,主上卻無法治罪于她。

  只因為她有一對手握軍權的父兄。

  哪怕溫家忠誠正直,大將軍也一心為國,但那時他們的處境,身后最大的倚仗就是溫家的軍權,主上絕不能跟溫家有任何矛盾。

  一旦有空隙,就會被有心人鉆空子。

  他們不敢賭,哪怕大將軍為人正直,他們也必須放低姿態。

  他們不敢動,不能動,不管是妃嬪還是朝臣,他們一個都動不得。甚至許多事還需要主上親自離宮去做。

  主上又并非那般欺軟怕硬之人,便是能動之人,若無大錯,主上也向來寬容。

  幸好,他們蟄伏多年,找到了破局之法。

  碎影想到這些,胸腔就陣陣酸澀。

  沉默了良久,君鏡道:“罷了,大將軍能入宮阻止君弦,已是表了忠心。于情于理,朕都不好治罪溫曦,至于郡主封號,暫不提。溫倦欺君之罪尚未定論,這一步棋,依舊讓大將軍先行。”

  “是。”

  見碎影依舊一副哭兮兮不服氣的樣子,君鏡起身走到他面前,彎腰將人扶起,“朕既然選擇了帝王之路,那便再是難行也是自己所選,無可怨尤。也不必替朕叫屈,風雪衛與夜歸衛均是刀口舔血,隨時喪命,這些年死去的兄弟比朕更難。”

  他拍了拍碎影的肩膀,“如今這般局勢,非朕一人之功,朕總算是沒讓兄弟們的犧牲白費。”

  碎影一聽這話,眼淚無聲落下,再次跪了下去,重重磕頭,“碎影及風雪衛一眾兄弟,此生能為主上效力,榮幸之至,萬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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