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極品惡婆婆后,她只想當咸魚 > 第61章 貪念是一條蛇
  金家一伙人滿面春風回到上尾村。

  正巧看到柳嫣然的繼母盧氏站在自家門口,卑恭地送一個婆子上馬車,盧氏嘴里說著什么學堂的事就拜托嬤嬤之類的話。

  婆子的馬車剛走,盧氏看了一眼潘蓮花,有意無意道:“哎,沒有辦法,誰讓我們家智山爭氣呢,如今要去王太傅的家塾讀書,人真走運了,什么都擋不住。”

  潘蓮花臉一黑,想到老爺子口袋里揣著的一百兩銀子,還有少不得還要去訛金谷年幾筆錢,頓時挺起胸膛道:“不就是王太傅的家塾,我們家應嘉不想去而已。”

  “哎喲喲,好大的口氣,你們家應嘉真有本事,還瞧不上王太傅家的家塾,真是笑死人了。”盧氏笑得差點氣岔了,挑釁道,“說得比唱得好聽,真有本事,你把人送過去讀書。”

  “哼,走著瞧。”潘蓮花夸下海口道。

  盧氏自然是不信的,扭著腰走了。

  回到家里,潘蓮花就迫不及待地討好金賀義:“爹,咱們也有錢了,不如花點錢給應嘉找個好學堂,等他考取狀元,一定能光宗耀祖,讓爹臉上沾光的。”

  說著,她又拉著金應嘉,哄道:“應嘉,你也想上學堂的吧?好好學習,越過柳智山,看他以后還敢欺負你。”

  “對,柳智山去上學堂,我也要去!我還學得比他厲害!”金應嘉拉著金賀義的手,不停地搖晃道。

  金賀義最疼這個寶貝孫子了,一臉慈愛道:“成,回頭讓你二姑去打聽一下,多少錢不成問題,爺爺送你去上學。”

  潘蓮花得意地笑了。

  金南飛蹲在一角,悶聲道:“只怕那賤人不肯乖乖把錢吐出來。”一百兩只是車水杯薪,還不夠送禮錢。

  想起金谷年說的不惜一切也要搞垮金家,她手里除了一百兩,還有更多的銀票。

  在場的金家人都動了心思,各懷鬼胎,覺得才搶回一百兩太虧了。

  早知道就再鬧騰一下,說不定搶得更多。

  金賀義冷哼一聲,不滿道:“是你們幾個膽小怕事的,非要老子回來。明日再去,若是金谷年肯乖乖交出五百兩,老子就把她老娘賞給她,否則—”

  金南飛一陣遲疑道:“爹,今日咱們鬧得兇,文家那貴人遲遲不現身,只怕咱們再鬧下去,得罪了那貴人。”

  提起文家背后的貴人,大家心里都沒底。

  誰知,金谷喜冷冷一笑:“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覺得那貴人不是不現身,而是不敢。”

  見大家都望向自己,耐著性子解釋道:“怕是別人的外妾,不過掛個號頭而已。大戶人家的少爺們最歡干這一套了。要不然,今日差點鬧出人命來,她如何還按捺得住?”

  “二姐說得對,我看了只有一個婆子跟丫頭伺候著,除了幾個臭錢,估計也見不得人的。”潘蓮花趕緊附和道。

  有錢卻見不得人的外室。

  眾人眼前一亮,豈不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不去文家撈一筆,更待何時?

  金南飛站起來,嘴角掛著陰冷的笑:“如此甚好,明日咱們就上文家,金谷年那賤人不拿出五百兩來,休想要回羅氏。”

  金谷喜至今還為金谷年要挾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懷,那賤人還想傷她名聲,壞她夫家的聲譽,更要狠狠訛金谷年一筆,拿了錢孝敬林家一些,想必林家就不會計較了。

  “爹,我瞧著羅氏的身體不大好,怕是熬不過了,萬一她死了,咱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她提醒金賀義道。

  金賀義眼睛微瞇,想到了羅氏那老不死的總是佝著身體,有時還偷偷吐血不止,只怕人死了,錢還沒到手。

  趁她病,要文家命。

  金谷年母子最孝敬羅氏了,知道她病了,想必會千方百計留她下來治病。

  “當初金谷年說了,她手里有的是錢,咱們要個一千兩,她也會給的吧?”潘蓮花理所當然道,“她們母女克夫,命硬著呢,要不是咱爹收留她們,早餓死了。咱們金家待她們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

  “正是這個理,咱們先要一千兩,再不濟,要個五百兩也好。有了錢,咱們家也能出個正兒八經的秀才。”金谷喜拍板道。

  金賀義點頭:“明日見機行事。”

  今日鬧騰了半天,在場的人都餓著肚子,眼巴巴地望著潘蓮花。

  金家日子過得不寬裕,平時都是羅氏在做飯,潘蓮花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未正經下過廚。

  “我給大家下面條吃。”潘蓮花悻悻然道,心里卻把羅氏罵了個遍,老不死的,早不回文家,遲不回,凈添亂。

  那么,問題又來了,羅氏真死了,金家的家務活全落在自己頭上,可劃不來。

  正當潘蓮花面露惱色時,金谷喜在旁笑道:“等有了錢,再給我爹尋個人,到時,一樣是弟妹你當家。”

  可憐的羅氏還沒死,金家已經算計著要給金老爺子續弦。

  人心如此黑暗,也不知道她知道會有何感想。

  文家。

  金谷年給羅氏煮了小米粥吃,臨睡前還給她喝了牛奶加蛋白質粉,再注射了鎮定劑,才看著她沉沉睡下去。

  羅氏身體除了各種傷害,還有長期過度的營養不良,身體衰竭損害,真真治得了這邊,又顧不上那邊。

  她睡覺習慣佝著身體,許是條件反射,被夢中還形成自我保護的姿勢。

  金谷年覺得心情有些糟糕。

  她這個人不善表達心情,但是看到可憐無助的老人被家暴欺凌,還是忍不住心酸。

  夜涼如水,她披了一件外衣站在歪棗樹下,一陣沉思。

  文知禮推門出來,倚在門口,看著月光下的人影,淡聲道:“明日還去出診嗎?”他以為她起碼要留在家里對付金家人來搗亂。

  金谷年轉身,冷冷的眸子里攢著清亮奪人的光束,笑了笑:“去,怎么不去。”

  “那早些歇息吧。”文知禮點頭,轉身之際,又道,“你太心急了,被金家知道你的底牌,換來的只能是無盡的勒索。”

  說到底,金家眼里只有錢,貪欲無度。

  金谷年緩緩走回房間,聲音很輕:“錢,可以再賺,人沒了,就沒了。況且,我的錢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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