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林,你不該來招惹我!”

  金谷年從袖口掏出匕首,逼向許漢林。

  與其被殺,不如反殺他!

  被針管扎過以后,許漢林感到右手臂失去知覺,像是廢掉一樣,死死地盯著金谷年:“你的銀針有毒!”他的身體也變得灼熱起來,眼前甚至出現了幻覺。

  以前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紛紛出現在眼前,哭喊著要他索命……

  “不,是幻覺!”不得不說他的意志堅定,從袖口里掏出一根紅黃相間的小蛇,對著他失去知覺的右臂狠狠咬了一口。

  頓時,他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也是個狠人。

  但是斬草除草的道理,金谷年卻是懂的。

  她眉頭緊鎖,手執匕首毫不猶豫刺向他。

  許漢林步步后退,看似神色倉惶的樣子。

  金谷年的匕首就要刺向他的胸口的方向,她眉際之間卻是掠過一絲顧慮。

  不對,這也太順利了。

  “老太婆,小心!”文知禮在旁見狀,大聲疾呼道。

  這時,金谷年手中的匕首不知什么時候爬了一條彩色小蛇,豎起色彩斑斕的頭,猛地咬向金谷年!

  靠,大意了!

  金谷年不得不松手,手中的匕首也跌落在地。

  她的左手從腰間取出一個布袋蓋住那條亂竄的小蛇,實際是將它移到物資空間去了。

  一定要提取蛇清。

  同時,她又拿出一條橡筋綁帶捆住右手傷口的位置,阻止血液流動。

  “不錯,果然是女神醫。”許漢林靜靜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忍不住夸獎道。

  金谷年看向他:“如今我們都中毒了,要不然,各自交出解藥,如何?”

  許漢林搖頭:“你中的是我養的三花蠱蛇,這世間除了我,誰也解不了。一刻鐘之內,你不服用解藥的話,就會七孔流血而亡。”

  他相當的有恃無恐。

  金谷年頭一次見到他這般不要臉的人。

  “可你也中了我的毒,沒有解藥,你也活不了。”金谷年咬牙道。

  手背處傳來一道灼熱的麻痹感,看來毒性開始吞噬她的神經了。

  “金谷年,我承認你確實很厲害,醫術也高明,可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女人而已。”許漢林緩緩走向她。

  他神色自若,完全沒有中毒的樣子。

  這讓金谷年不得不懷疑,那條毒蛇把他身上的毒吸出來了。

  這年頭還能這樣玩的。

  金谷年臉上卻一點也不顯。

  遠處傳來阿忠的嘶喊聲,他身上血肉模糊,卻仿如沒事人一樣,將文知禮逼得連連后退。

  最終,文知禮舉起弓弩,直接爆他的頭!

  阿忠轟然倒地。

  “老太婆!”干完這一切,他又飛奔向金谷年,手中的弓弩狠狠地射向許漢林。

  許漢林仿佛早有預感似的,偏過頭,躲過了一擊。

  就在他準備靠近金谷年時,卻看到她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從袖口里掏出一顆黑色的東西。

  這是—

  砰的一聲響。

  空氣中彌漫起一陣濃煙。

  金谷年的身影消失在濃煙中。

  “許漢林,后會有期。”

  “今日這筆賬,我會好好跟你算清楚的!”

  許漢林的耳邊傳來金谷年的冷笑聲。

  他沖進濃煙里尋找金谷年的身影,可是,沒有。

  當他又去找文知禮時,依然不見所蹤。

  該死的,這個女人利用暗器逃跑了。

  他哪里知道金谷年早帶著文知禮躲進了物資空間。

  “你沒事吧?”

  空間里面,文知禮看著金谷年的臉色變得蒼白,趕緊問道。

  金谷年頭上密布汗珠,她先是消毒傷口,再遞給文知禮一把手術刀片,讓他把她的傷口劃開,再利用擠壓器逼出手背上的毒液,清洗傷口,打上一支破傷風。

  做完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氣,再將捉到的毒蛇提煉血清,及時打上一針抗原毒清。

  文知禮默默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心里莫名有些心疼。

  一般的女人遇上這些事,早就嚇得腿軟了,可老太婆卻不然。

  她的眼底還隱隱帶著興奮之色。

  “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她磨牙道。

  文知禮默默為她包扎傷口,淡聲道:“許漢林來自巫蠱之地,據說他還是巫族的第二十八代傳人,他身上總不乏蛇蟲鼠蟻。”

  金谷年冷笑:“這個時候,就該研制一些防蛇藥物。”她走到物資柜子面前,拿來兩包硫磺,又找到一些別的藥材,將其磨成粉末,混進硫磺里面,再添加酒精制成噴狀液體。

  干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許漢林早就離開了。

  金谷年帶著老四回到府邸。

  得知她被蛇毒咬了,夏彩花跟蔡娟急得要去找驅蛇藥物。

  只有莊易冷眼旁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許漢林干的?”李仁智眼巴巴等著金谷年回來救他,眼望欲穿,卻得知她右手被毒蛇咬了,不能為他手術的消息,他惱了,氣勢沖沖道。

  金谷年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滿與厭惡。

  “許大人跟你一樣,上山采靈芝,誰知他沒有看管好飼養的毒蛇,恰恰把我給咬了。”她似笑非笑道。

  也在暗示李仁智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是為了對付她,你一個閑散王爺上山干什么?

  吃飽了撐著嗎?

  金谷年本還想晾他一晾,不給他做手術的。

  可死胖子哭天喊娘道:“天地良心,金谷年,我對你絕無惡意,純粹是想上山找你而已。”

  “你覺得我會信嗎?”金谷年冷冷一笑,露出森冷白牙。

  李仁智身上的麻痹已過,痛得死去活來,求饒道:“金谷年,我說得千真萬確。我聽說宮里有不好的傳聞,說你跟我有染,我不是擔心你嘛,腦子一熱,就來找你了。”

  “你若是不信,我發誓—”死胖子兩只手豎起來,信誓旦旦道,“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就罰我一生一世只能對你好,非你不娶……”

  “閉嘴!”金谷年狠狠瞪他一眼,這哪是什么發毒誓,分明是變相告白嘛。

  “大胖子,老娘對你沒意思。”她忍不住伸出手來,扯了扯死胖子的圓臉,警告道。

  李仁智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金谷年,可以給我縫針了吧?我肚子里的腸子又跑出來了……嗚嗚嗚……”

  金谷年一記眼風過來:“誰讓你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活該!”

  李仁智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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