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回來時,文知雅忍不住提起文知孝的事,眼底閃著迫切的光芒。
看得出來她對雙胞胎的哥哥思念至極。
“老二跟在宋世芳身邊養久了,未必跟你們兄妹一條心。”金谷年潑她一盆冷水道。
文知雅愣住了。
很快,她又反駁道:“可我們才是他至親的人,難道他還繼續認賊作父嗎?”
金谷年只能呵呵兩聲。
“走著瞧。”她擱下一句狠話。
來到文知禮面前,問起文振國今日過來何事。
“不知他有何陰謀,但是正中老三下懷。”文知禮孤傲的身影,手里拭擦著一把匕首,寒著臉道。
金谷年坐在他身邊,淡聲道:“老四,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里?”
她的臉色淡漠,在夜色有幾分迷離,幾分疲憊。
這皇宮的條條框框太TMD累人了,此時不走待何時?
“宋世芳不除,你能安心離開?”文知禮頭也不抬,輕聲道。
金谷年不語。
“宋世芳有孕在身,暫時興不起多大風浪,只是許漢林虎視耽耽,有些棘手罷了。”她似是想起什么,說起李仁智交代的話。
若是深究的話,就會發現那具尸體并不是真正的溫澤言。
文知禮神色不變,手中的匕首揮動,眼底閃著湛湛寒芒:“如此,讓他們來好了,有何懼?”
橫豎他已回不到那具身體上了,干脆做個了斷吧。
金谷年心里也有別的打算,兩人靜靜地坐著。
遠遠地,文知雅看著他們和諧的一幕,有些傷感。
娘親說得對,只有他們幾個人才是至親的,二哥早年離家,又被文振國從小教導,如何跟他們認親?
可她的心為什么如此的痛。
又過了兩日。
每日,只要金谷年離開如月宮出去閑逛,文振國都會踩點來找文知雅。
文知雅從他的嘴里得知文知孝的過去,又驚又喜。
可每每她聽得入迷時,文振國就會找借口匆匆離開,吊足她的胃口。
“老三呀,你二哥也不容易,當初我帶著他前來京城求醫,舉目無親,任人欺負。那時,你二哥才三歲,卻比同齡人要懂事一些,每當我抄書維持生計時,他就坐在旁邊,不發一語,靜靜地陪著我……”
文振國說起年輕時的窮困潦倒,眼里帶笑,唏噓道。
人生若是能得來一次,他一定選擇回到妻兒身邊,再不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花了眼。
文知雅聽了,眼里蓄滿了淚水,感嘆道:“可惜了,要是你沒帶二哥上京,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該多好呢。”說這些卻是遲了。
說話間,文振國的隨從阿三匆忙走來,道:“候爺,公子回來了!”
“老二回來了!”
文振國激動地站起來,還重復道。
“二哥真的回來了?”文知雅臉上生輝,眉毛彎彎,“走,那咱們趕緊去見二哥吧!”說著,她就要走。
文振國把她喚回來,神色復雜道:“老三,你二哥并不想見你們。”
文知雅臉色驟然變冷,盯著他:“娘親說得對,宋世芳養育二哥一場,難怪他會變心。”眼睛卻紅了一圈。
一旁的文知禮冷眼旁觀,面無表情。
“老三,這事怨不得你二哥。”文振國大吐苦水道,“畢竟在我們父子最艱難的時候,宋世芳給了我們唯一的庇護,他那時還那么小……”比劃起來。
文知雅紅著眼道:“那你走吧。”該見的,總會見的。
兄妹一場,她也希望親哥哥過得好。
文振國遲遲不走,小聲道:“你二哥要去西寧宮見宋世芳,他把那個女人當成親生母親一樣看待,對宋明陽也寵愛有加。”
文知雅更加不舒服了。
娘親一語成讖了。
“你走吧,以后別來了。”文知雅冷聲道。
文振國哄道:“不如你帶上老四,咱們一起去見老二,把話說清楚,他便不會認賊作父了。”
“如此,我跟你去便可,老四腦子時好時壞的,去了反而礙事。”文知雅收拾一番就要走。
文振國攔住她:“你二哥看到老四這樣子,更加心疼他,說不定還會跟你回來見你娘。”
文知雅想想是有道理,當她走到文知禮面前,笑道:“四弟,二哥回來了,咱們去迎接他,可好?”
“不去。”文知禮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文知雅好生尷尬。
這個四弟腦子又不抽了。
文振國仿佛早料他會這樣,走過來指責道:“老四,你二哥可是你的親兄弟,你豈有冷落的道理,趕緊跟我們過去,回頭他見了宋世芳,再被迷惑一番,反過來指責你娘的不是,可得不償失了。”
一聽到文知孝會跟金谷年反戈相向,文知雅徹底慌了,跟文振國圍堵文知禮,誓要把他帶走的道理。
“老三,希望你不要后悔。”文知禮深深看她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他那眼神太過犀利,仿佛洞察一切似的,文知雅感到一陣心悸。
這個四弟越發捉摸不透了,像是個陌生人。
想到夏才人說的,會不會沖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然,為何對親情如此淡薄,哪怕是對金谷年,也不見他有多敬重的道理。
文知雅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不敢多想,也跟了出去。
文振國奸計得逞,松了一口氣,朝身邊的阿三打了個眼色。
待出門的時候,阿三卻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文振國帶著文知雅姐弟在紫城繞了一圈。
文知雅見他們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荒棄宮殿,不由地停住了腳步。
“文振國,你安的什么心!”她護住文知禮往后退去,斥責道,“我二哥呢?”
文振國暴露真面目,步步逼近他們:“老二就在里面,他有悄悄話要跟你們說。”說著,他身后冒出來幾個太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文知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才好,信誰不好,怎么能信文振國呢。
這混蛋的目標壓根就是他們兄妹。
“我娘要是知道你干的事,不會放過你的!”她不得已抬出金谷年。
聽到金谷年的名字,文振國的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即又道:“傻孩子,我是你親爹,能干什么過分的事,不過是想跟老四好好聊聊而已!”
說著,他上前按文知雅,身后的太監撲向文知禮。
這時,文知禮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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