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林,兵不厭詐,是老夫命溫知宏一同前大巖嶺劫糧草的,貴軍的要求,恕我難從命。”楊威鎮沖著許漢林大聲道。

  溫濤瀕臨死亡的心瞬間又活過來了。

  “楊將軍…”他激動得嗷嗷大叫。

  此時,他只想打道回府,再也不想逞能了。

  楊威鎮厭煩道:“平南王明日就啟程回京吧。”

  溫濤感激涕零。

  可底下的許漢林不是容易打發的。

  “楊老將軍既有偏袒之意,那就休怪本帥硬闖了!”許漢林大手一揮,立即有人推來兩架通體漆黑火炮,看樣子是要將北川的城門轟開不可。

  楊威鎮臉色凝重,就連想要逃跑的溫濤叔侄也嚇得呆在原地,雙腳像是灌鉛一般,竟然走不動了。

  “叔,我不想死…”溫知宏癱軟在地,悔不當初,抱住溫濤的大腿。

  溫濤也怕啊,他見楊威鎮遲遲不表態,腦子一激靈,看一眼金谷年,急急道:“楊將軍,讓夏江明出兵,他對付西涼軍自有一套辦法。”

  “現在想到夏將軍的好了,剛才也不知是誰誣蔑人家叛國,還口口聲聲要整死人家。”金谷年冷冷一笑道。

  溫濤被懟得啞口無語。

  溫知宏氣不過,駁嘴道:“金谷年,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叔父,你一個通緝要犯,連庶民都不如…”他們只從溫知遠前期的密函里得知金谷年被許配給龍空明,兩人還大打出手,金谷年被通緝了。

  “看看這是什么…”誰知,金谷年從袖口里拿出一紙圣旨,扔給溫濤。

  溫濤接過一看,臉色發白,腿腳發軟,喃喃自語:“這是…”

  溫知宏湊上來一看,同樣嚇得不輕:“不可能!”

  金谷年徑直道:“國師龍空明居心不良,煉制有毒丹藥殘害皇上龍體,我殺他是替天行道,連太后也嘉賞我的行為。你們叔侄卻說我是通緝要犯,難道是質疑太后的英明決策嗎?抑或說你們是龍空明一伙,意圖不軌?”

  “臣不敢。”溫濤忙改口道。

  溫知宏不依不饒道:“你既有圣旨在手,當初為何不拿出來!要不然,就是圣旨是假的!”

  金谷年冷笑:“當初不拿,是因為我不想靠太后的庇護仗人勢,現在才拿出來,我就想看你們牙癢癢,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溫濤:…

  溫知宏:…

  “轟…轟…轟…”

  城門外面,西涼軍用大炮狂轟城門,大聲叫囂著:“姓溫的滾出來!”

  討伐聲沖破云霄,意在必得。

  “真是豈有此理,來人,開城門,老夫去會會他們!”楊威鎮顧不上理會溫濤叔侄,急急與金谷年對視一眼,披上鎧甲就要去迎戰。

  待他走下城樓,就看到夏江明領著幾個副將迎上來,作揖道:“夏江明不才,愿助楊將軍一臂之力!”

  此刻,楊威鎮的心五味雜陳,想到自己對夏江明的不信任,人家卻以德報怨,大難當前,卻將個人仇怨拋之腦后。

  “夏江明,老夫有愧于你!”他恨恨說了一聲,朝夏江明屈膝作揖。

  夏江明忙扶住他:“楊老將軍言重了。”

  兩人一番商議后,也帶了兩架大炮前去迎戰。

  那個時代的大炮的射程只有一百多米,而且灌裝的是土火藥,炮膛承受力不夠。

  金谷年在城樓上看得分明,心想著雙方都拿大炮來轟的話,只會兩敗俱傷,何必呢。

  也不知許漢林打得什么主意,不是讓他退兵的嗎,他真打呀?

  她急忙走下來,卻看到溫濤叔侄偷偷摸摸想溜之大吉。

  金谷年忙喚來紫龍軍的副將,讓他帶人把他們捉回來。

  萬一溫濤回到京城胡說八道,少不得給夏江明惹來麻煩。

  做完這一切,金谷年騎著馬沖出城門,來到兩軍交戰的地方,沒想到兩方都干上了。

  她騎馬沖向人群中的許漢林,而他也殺紅了眼,一改往日謙謙君子的樣子,銀色的鎧甲染紅了血,雙目堅毅而冷酷。

  “許漢林,住手,讓你的人回去!”金谷年騎馬沖過來,不想旁邊沖出來一個西涼軍,手持斧頭就要砍向她的馬腿!

  金谷年大驚失色,及時勒住馬韁,馬受了驚嚇,仰起身,前蹄踩向那個西涼軍。

  金谷年滾下馬,眼看又沖過來一個西涼軍,手中的長戟毫不猶豫地戳向她!

  還沒等金谷年反應過來,那個西涼軍的后背挨了一劍,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許漢林面無表情地抽去長劍,對著一旁目瞪口呆的西涼軍道:“別碰她。”

  西涼軍集體石化…

  這時,有一個楊家軍持刀撲向許漢林,金谷年眼疾手快甩出一把飛鏢刺中他的右臂,那楊家軍扶著手臂,不可置信地看著金谷年。

  “我跟他談談。”金谷年沒好氣道,又對許漢林道:“許漢林,讓你的人停下來。”

  許漢林緩緩向她靠近,笑得和煦:“金谷年,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娶你。”

  “不是早就說好了嗎?”金谷年從袖口掏出兩把匕首,直接沖向他,“你為何要變卦?”

  許漢林手中的劍格擋住匕首,眼中深情不減:“金谷年,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別看他長得清秀,力氣得卻更勝金谷年一籌。

  “許漢林,你混蛋!”敢當眾調戲她,氣得金谷年發飆,狠狠踩向他的腳。

  許漢林吃痛,不由得松開她。

  旁邊的西涼軍見他吃虧,忍不住想出手對付金谷年。

  “退下!”許漢林怒喝一聲,把他們震懾住了。

  一轉眼又望向金谷年,深情不改:“我向你保證,今生只娶你一個。”

  金谷年雙手持著匕首又沖上來,恨不得對他的腦袋瓜子戳幾下。

  “我不是送你幾本書嗎,你還敢宵想老娘的身子,老色坯!”金谷年咬牙罵道。

  這赤裸裸的話也就她說得出來。

  旁邊的西涼軍跟紫龍軍都聽不下去了,這根本是調情社死現場,他們默默退避三舍,眼不見為凈。

  許漢林笑嘿嘿撲上來,稍稍用力,手中的劍壓了壓,見金谷年的腰都彎了,附在她耳邊,用近似蠱惑的聲音道:“金谷年,我們是天生一對,再合適不過。”

  “只要你答應嫁我,我立馬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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