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清本來以為他們是用來擺貨品用的,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這盒子也是賣的。他不解地看著秋寒露:“孩子,你們家這盒子也要賣出去的?”
秋寒露還以為他就知道了,撓撓頭:“對呀,我們家的點心比較軟,容易變形,所以得用這種盒子裝,中間還得隔上油紙呢。”
“不是,這盒子還要貼紙,那不得勾著一文錢一個?那你們的吃食成本不就高了?”
“我們家有普通的蛋糕和這種精品的蛋糕,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選擇,你看平時吃普通的,但是要是串個門子,過年過節,是不是就得拿些有檔次的?并且縣城里有錢有身份的人不少,他們平時吃的也都不便宜,越是講究的人家,越喜歡這種。”
“我這總是不出去的,還真是見識少,不行,等有空,我也得去縣城多看看才是。”
“這話說得有道理,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么?出去看看真的很長見識,我爹就是,這才幾天,我爹這眼界就開闊了不少。”
“確實確實,你這孩子懂得多,你爹娘有福氣。”
“三清叔過獎了,時辰不早了,我也得早些回家了,要不一會我娘該讓我弟弟來找我了。”
“那沒事讓你爹娘也常來坐。”
說著李三清送著秋寒露出門。“知道了三清叔,別送了,也沒多遠,以后我還得常來呢。”
秋寒露道。李三清還是送著秋寒露出了大門,看著秋寒露走了,他在院子里又想了好一會,這姑娘變了,他們秋家大房也變了,咋就突然的變得這么多呢?秋寒露剛回家,就看見屋里多了小伙子,北窗戶下邊還有一只野雞和一只兔子。原主對他們的印象很深,是大舅家的表哥鄭源。鄭源今年十七歲,長得挺高大,皮膚有些黑,但是五官好看,開春時候定了親事,來年成親。大舅家雖然不富裕,都是能干的人,經常能弄到一些野味,時不時的會給他們送些兔子野雞和魚什么的。秋寒露回來對著鄭源叫了表哥。鄭源看見秋寒露一笑時候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表妹真的太厲害了,做的蛋糕真好吃。”
秋寒露看著這個憨厚的小伙子道:“表哥要是喜歡吃,以后經常來,到時候也給外祖母和大舅他們帶些回去。”
鄭源道:“那可不行,這東西金貴,自己吃白瞎了,還是留著賣錢,一個蛋糕的錢能夠好幾個饅頭了,我吃饅頭多頂餓。”
秋廣萬拍著鄭源的肩膀道:“這孩子打小就懂事,現在也是招人喜歡,不過這自己做的東西,想吃咱們還是吃得起的。”
鄭氏拿了兩包蛋糕,對著鄭源道:“這大冬天的,早些回去。回去告訴你祖母,我們分家了,現在什么都好,但是暫時我沒空回去,家里剛開始做買賣,還得防著上房那些人,不敢離開家,等過一陣有空了,我就去看你們,這蛋糕帶回去給大家嘗嘗。”
鄭源接過去一包:“大姑,我就拿一包,給祖母嘗嘗就行,我在這都嘗過了,回去也不用吃了。”
秋廣萬把兩包都放在了鄭源的手里:“你大姑讓你拿著就拿著,你沒跟家里說在這住,那我們就不留你了,要不你家里該擔心了,早些回去,免得走得晚了,路上不安全。”
秋寒露想著前幾天買的棉花和布料還剩了一些,對著鄭氏道:“娘,把棉花和棉布也讓表哥給外祖母帶回去吧,咱們家天天去縣城,隨時也就買了。”
秋廣萬也道:“對,以前岳母沒少省著給咱們,咱們這家里有的,都給拿上。”
秋寒露上炕,把一些新的棉花和布料也裝上了,遞給了鄭源。鄭源不知道該不該拿,看向了鄭氏。鄭氏笑著道:“都是一家人,讓你拿就拿著。”
鄭源道:“那我就拿著了,等我回去把你們分家這些好消息告訴外祖母。”
鄭氏道:“嗯,說我有空就回去看他們。”
“知道了大姑,你就忙家里的買賣,不用惦記我們,那我回去了。”
鄭源拿著東西道別。秋寒露跟著爹娘送著鄭源到了門口,鄭源也沒讓他們出去,腳步飛快的就跑了。回了屋,秋寒露跟爹娘說了做盒子的事,然后又跟他們說了明天要買的東西,和要做烤盤的這些事,讓秋廣萬幫著記住要買的東西。晚上,秋寒露進了空間,超市的門還是打不開,她去了圖書館,找了怎么做奶油,怎么做肉松等的材料,然后用圖書館的紙筆先記錄一下。然后又找了一些包裝設計的書,看了之后,給自己家的蛋糕也設計了包裝,并且之前也沒給自己家的買賣取個名字,秋記不行,好像把上房也包含了似的,用老爹的名字,廣萬點心?說起來也行,直接明了,反正以后這個買賣也是給爹娘的,自己以后想干的多著呢,這第一個店鋪用父親的名字,也是讓父親更有動力和激情。之后她又畫了幾個蛋糕模具,之前的蛋糕磨具就是方塊,今天又畫了一個梅花和一個貝殼形狀的。最后還找了魯班鎖的圖紙,照著畫下來了,明天給蕭臨淵,因為要找他去商量蛋糕卷的定價,所以總是要有所表示的,不過自己也沒時間去找人做這些精細東西,所以給他圖紙,讓他自己找人去做就行了。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秋寒露又和父親還有弟弟一起去縣城了。到了鐵匠鋪,先預定了烤盤,然后去了集市。攤子擺開就來顧客了,不過秋廣萬能應付,她看了一會,覺得父親可以一個人撐起一個攤子,就帶著蛋糕去茶樓等蕭臨淵了,自己求人辦事,不能在攤位攔人家,自然要有誠意。茶樓老板聽說是找蕭臨淵的,直接把秋寒露請到了一號雅間。秋寒露坐著等的時候,老板還給她上了茶,說是蕭臨淵交代過的。秋寒露沒想到蕭臨淵這么重視自己,看來這個靠山還是很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