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義剛出宮歇都沒歇一下,又帶著董夫人馬不停蹄的進了宮。
傅容淵正在處理奏折,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小丫頭,也沒有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心煩。
德勝也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他知道傅容淵現在心情不好,要么是處理奏折處理煩了,要么是想公主殿下了。
畢竟公主殿下已經一天都沒出現了。
傅容淵正心煩的時候,聽到了小太監的稟告,微微愣了一下。
得。
他知道傅亦安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讓他進來。”
小太監:“是。”
傅容淵放下手里的奏折,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唉…當初收了傅珺洐那小子的冊寶真是不明智的選擇,這小子說罷工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他最近都沒時間泡溫泉了。
“對了德勝,你趕緊去拿兩坨棉花來。”
德勝:“啊??”
傅容淵冷眸掃了過去:“讓你去你就去。”
德勝:“是。”
在董德義和董夫人進來的一瞬間,傅容淵已經把棉花塞進了耳朵里,看到董夫人通紅的雙眼,傅容淵又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非常明智。
董德義和董夫人跪地行禮。
“臣/臣婦參見皇上。”
傅容淵見兩個行完了禮,抬了抬手:“愛卿平身吧,”
兩個人起身后,傅容淵抬眸看向兩個人,兩個人滔滔不絕,尤其是董夫人一個勁的哭訴。
一邊哭還一邊說。
傅容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他做的選擇非常明智。
傅容淵手撐著下巴,姿態慵懶,漫不經心的看著兩個人,等兩個人徹底閉嘴之后,傅容淵才慢慢悠悠的當著兩個人的面,從耳朵里去取出棉花。
董德義:“……”
董夫人:“……”
旁邊的德勝默默地掏了掏耳朵,實在是太吵了。
“董愛卿肯定有什么誤會,亦兒性子柔和,平易近人,平日也是深入簡出的,對待宮人也是十分溫和,絕對不可能干這種事。”
董德義慷慨激昂的說:“皇上,臣的女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痛不欲生呢。”
“德勝啊,那戒糕可有解藥?”傅容淵側眸看了一眼德勝。
德勝腦子飛速旋轉,捏著嗓子說:“皇上,大皇子宮里的戒糕是大皇子讓人自己配制的,解藥只有大皇子有。”
傅容淵嘆了口氣:“唉,愛卿你看,不是朕不想幫你,是朕也沒有解藥啊。”
董德義:“……”
您直接說您不想管就行了。
什么沒有,您要是真想管,解藥不是一句話的是嗎。
董夫人聽了立馬抹起了眼淚,“嗚嗚,皇上……”
傅容淵立馬拿起棉花塞住了耳朵,悠哉悠哉的拿起奏折看。
董德義已經看明白了,皇上擺明這是在向著大皇子,壓根不想管。
“閉嘴。”董德義冷冷的看了董夫人一眼。
董夫人立馬閉上了嘴。
董德義行禮準備退下。
傅容淵抬頭看著兩個準備退了的人,漠然開口道:“站住。”
董德義和董夫人立馬站在了原地,看到傅容淵臉上掛著笑容,董德義心底一顫抖,拱手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董愛卿,亦兒雖不是嫡子但是是朕的長子,你懂?”傅容淵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彎眸一沉看向董德義。
“微臣知錯,微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女兒。”董德義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皇上這是在警告他。
董夫人也趕緊跪了回去。
傅容淵輕笑了一聲,語氣也變得慵懶了許多:“董愛卿果然深得朕心,退下吧。”
董德義抖著聲音說:“微臣告退。”
等董德義退出御書房后,傅容淵問道:“公主呢?”
德勝:“回皇上,公主應該在東宮。”
傅容淵:“去傳公主過來陪朕用晚膳。”
德勝:“是。”
董德義出了一御書房,一臉怒氣的看著身旁的董夫人。
“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讓來,能讓皇上警告我嗎。”
“老爺,我也不知道皇上會這么偏向大皇子啊。”
“你都知道偏向明月,皇上就不知道偏向大皇子嗎。”
“我以為,大皇子不受寵。”
“婦人之見,太子如今被收了冊寶,大皇子又深得圣寵,太子之位有變動也未可不知。”
“那我們女兒怎么辦。”
“怎么辦,回家請大夫。”
兩個人離開后,傅珺洐從暗處走了出來,身側的小安子默默地摸了一把頭上的汗。
這個董大人真是的,吵架不能回家吵嗎。
真是不要命了。
傅珺洐抬了抬眼皮,看著董德義的背影。
呵,這就認為他不行了。
德勝出了御書房準備去東宮,剛出門就碰到了前來御書房的傅珺洐。
“太子殿下,您不是在禁足嗎?”
傅珺洐冷冷的撇了德勝一眼。
德勝:“……”好吧,他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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