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霆到蘇家第三天的時候,將自己帶的五千塊現金和一大箱子的翡翠首飾,放在房間攤開來。
問蘭亭這些見面禮要怎么分配出去。
蘭亭看著顧云霆帶過來的這些個東西,心中對顧云霆還是很滿意的。
她倒不是稀罕這些東西,而是覺得顧云霆這孩子會做人,想得挺周到的。
匆匆忙忙追到家里來,還曉得帶見面禮。
蘭亭挑揀了幾樣東西,帶著顧云霆兩口子去拜訪了蘭家和蘇家的那些長輩,都送上了顧家加工的翡翠首飾。
所有的人都送到了,唯獨就是沒有給孫玉瓊送。
孫玉瓊知道了,氣得直跳腳。
她也不敢去找蘭亭鬧騰,要是她再去找蘭亭鬧騰,她擔心蘇老爺子估計都不會等到家里喜事辦完之后再讓她離開了。
估計立刻就要讓她收拾包袱走人了。
她還有計劃沒有實施,不能被攆出去,不僅不能被攆出去,她還要在這里住一輩子,所以她咬著牙,忍了下來。
蘭亭最后帶著顧云霆和蘇樂安去了偏院,去看了奶娘和春喜。
蘭亭讓顧云霆給了春喜一條翡翠項鏈,給了奶娘一對翡翠手鐲,讓春喜給奶娘收起來。
將所有的親戚都送完了,接下來就等著顧家人過來商量婚禮細節了。
顧爸爸一行人是晚上九點過到的,到了后,蘇家人安排車子過去接的。
回到蘇家,都已經將近十點來鐘了,吃了東西之后,大家相互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休息了。
深夜里蘇家的后院門輕輕的從里面打開,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東張西望,前后打量,確定沒有人后。
從蘇家走了出去,疾步小跑在空無一人的林間小道上面。殊不知,自己身后跟著一個矯健的黑影。
黑衣人到了小樹林,吹了一長兩短的口哨聲,另一個矮小的黑衣人從一棵大樹后面走了出來。
“明天晚上安排幾個武士埋伏在住院二樓西側的房間。
巫師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再次做法讓那賤種魂飛魄散。
要是巫師失敗了,就讓武士直接動手殺了她。”
“久野小二郎讓我給你傳話,這是他最后一次幫你。
前面,為了幫你,害得我們已經損失了三名非常優秀的特務。
這一次,要是再害得我們損兵折將,而且,還拿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知道了,你們按我的要求去做,我保證今年之內一定把他想要的東西拿給他。”
兩人說完后,沒有多余的交流,轉身各自離開。
等兩人離開,良久之后從暗處走出一個黑影,迅速朝著蘇家大院跑去。
偏院中,黑燈瞎火的,一身勁裝的春喜逮下頭套,坐到桌邊對著奶娘道:
“娟姨,那狗日的又要對小小姐動手了。
那婊子說是找了巫師,要讓小小姐魂飛魄散,并且還讓本子武士明天潛伏在小小姐的房間。
要是巫師失敗了,就讓武士直接殺死小小姐。”
“小小姐既然已經認回來了,那也就無所謂了。
明天那婊子必然會像二十年前一樣,在出事的當天離開蘇宅,洗白自己,證明這些事都與她無關。
這次,我猜,明晚那婊子一定會去她女兒的婆家住上一晚上。
等著后天早上,蘇家人上門通知她,小小姐的死訊。
你明天晚上摸到那巫師那里,看他在整什么鬼。
要是真在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直接將人給打殘,把屋里的東西打砸了。
我這邊明天想辦法通知小小姐離開蘇宅。
然后我再摸進那婊子的女婿家里,去要了她那條賤命,和她同歸于盡。
小小姐既然帶著樂陽回來認祖歸宗,說明英杰和春桃肯定是已經沒了。
我們報仇的時候到了,這么多年了,也是還送她上路了。”
“娟姨,你和那婊子同歸于盡什么?你明天哪里也別去,就在家里等著。
我去收拾了那巫師,就去收拾那婊子。
完事后,我帶著你隱居深山,這輩子我倆就相依為命的就這么過了。”
“傻丫頭,你千萬別那么想,娟姨已經一把老骨頭了,本來就活不了幾年了。
死不死的,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了。
你還有男人和孩子,你陪我去深山老林生活了,他們該怎么辦?
還有,你留在蘇家,幫我照看樂陽。”
春喜聽了奶娘的話也沒有答應好還是不好,兩人就這么一夜無話的,相依偎著無聲的流淚到天亮。
第二天,顧家和蘇家還有蘭家,開始商量婚禮的細節。
有娘家人在,這些事情都沒有讓蘇樂安操心,她只管婚禮的時候出個人都行。
她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門口的庭院里面,東摸摸西摳摳。
這時奶娘斜挎個蟈蟈籠子,蹦蹦跳跳的進了主院,在主院的墻根,這里摳摳,那里聽聽。
蘇樂安看著奶娘的動作,她有些好奇,奶娘到底在整什么。
她也想過去給奶娘看看,奶娘的這病能不能治。
雖然她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在m國留學的時候也選修了兩年。
她走到奶娘的身旁,蹲下來看著奶娘道:“娟奶奶,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給兆軒和英杰抓蟈蟈呢,他們兩可喜歡斗蟈蟈了。”
“哦,這抓蟈蟈多沒意思呀?要不咱們來玩個游戲吧?”
“?”
“咱們來玩醫生看病的游戲好嗎?
我當醫生,你當病人,我來給你看病,怎么樣?”
“我不要當病人,我要當醫生,你當病人,我就和你玩。”
“行呀,那我當病人,你當醫生。
咱們到那邊石桌上坐著慢慢玩行嗎?”
“好呀,好呀,我要當醫生了……”
正在客廳商量婚事的蘇家人聽到奶娘的聲音,趕緊跑了出來,生怕奶娘突然發狂傷著蘇樂安。
出門后,看到蘇樂安牽著奶娘往庭院的石桌走。
蘇一飛想上前去制止,將奶娘拉開送回去,被蘭亭拉住了。
“別過去,安安應該是想幫奶娘看看,她這病能不能治。
奶娘好些年沒有傷人了,她不會傷害安安的。
你把你爺爺的躺椅抬過來,在這看著就行了。”
蘇一飛點了點頭,將蘇老爺子的躺椅抬過來放在門后,然后坐在上面看著。
蘇樂安牽著奶娘坐到石桌的面前,將她的手放在石桌上道:“娟奶奶,您當過醫生嗎?”
奶娘搖搖頭。
蘇樂安笑道:“那您都沒有當過醫生,你知道醫生要做些什么嗎?
要不我先幫你看,一會兒你學著我的樣子再給我看?”
奶娘點點頭。
蘇樂安將奶娘的手放在石桌上面給她號脈,從脈象上面看,奶娘只是有些氣血虛弱,其它并沒有什么問題。
她站起身,準備翻看奶娘的眼皮。
剛伸出手,奶娘就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嬉皮笑臉的道:“該我了,該我了……”
奶娘將蘇樂安按在凳子上面,將她的手放在石桌上,學著她的樣子,在她的手腕上摸來摸去的。
摸著摸著,迅速的塞了張紙條在蘇樂安的襯衣袖口里面。
蘇樂安震驚的看著奶娘,準備伸手去翻袖口,被奶娘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繼續裝模作樣的在她手腕上繼續摸來摸去,良久后,奶娘咂巴著嘴道:
“你生病了,很嚴重的。
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挖點藥,吃了就能好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到花園的草坪上面,拔了一把草放在蘇樂安的手里道:
“吃吧,神仙草,吃了就能和我一樣活潑亂跳的了。
吃呀……”
這時院門口傳來一道嗤笑的聲音,“安安,離這瘋婆子遠點,這會兒她讓你吃草,下次就得拌大糞給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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