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蘭被游街執行的當天,南城街道人山人海圍觀。
不僅南城其它吃瓜百姓看到了,以前上了她床的男人們也看到了。這下子,終于明白自己這一身,不明不白的病是怎么來的了。
顧云霆派人蹲守在黃正蘭那邊,一個月都沒看到有人上門找她。
其實不是黃正蘭在治病,而是和她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們發現自己身上出了癥狀,是他們正在偷偷治病。
那些個男人發現自己生病,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老婆在外面偷人了,得了病回來傳染給自己。
而那些被染病的婦女也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怎么就得病了。
那個時代的婦女都處于弱勢,男人說是她們傳染的,她們就認為是自己傳染給男人的。
但是自己委屈呀,自己根本沒有出去鬼混,怎么就無緣無故的得病了呢?
也有家庭,女方懷疑是男的出去鬼混,帶回來的病。
不管是哪個版本,每家都鬧得雞飛蛋打,吵吵嚷嚷要離婚。
后來黃正蘭被拉出來游街時,公布罪狀,才得知有梅毒三期,那些個男人腿都嚇軟了,心想完了。
顧云霆走之前回了趟部隊,把黃正蘭有病,還故意傳播,導致多個家庭的婦女患病的事情,匯報了領導,讓領導想辦法解決。
那領導能怎么解決,只有根據黃正蘭提供的名單一家一家的去找,為了保護她們的隱私,上門給她們治療。
不然還能怎么辦?
這下好了,軍醫上門治療,婦女們知道是自己男人在外面鬼混帶回來的病,風向立馬顛倒。
婦女們怒極,到單位上揭發男人不說,還要離婚,讓那些狗男人凈身出戶。
那證據擺在面前了,你住幾門幾號,啥時候去的什么地方,和黃正蘭發生了幾次關系,人家都調查得清清楚楚,讓那些男人百口莫辯。
最后工作也丟了,媳婦也沒了,還得自費治病,還要接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此時此刻,他們也恨死了黃正蘭,巴不得她死了都沒得個全尸,但是卻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的反省。
黃正蘭死后,是被當場火化的,火化后,用一個紙盒子將骨灰裝起來,送回她老家,交到她父母手中。
公安前腳走,她父母后腳就將骨灰倒進茅廁里面,混著米田共,挑去施肥了。
黃正蘭執行的當天,想著反正自己都要死了,還想一路逼逼,毀了顧立言。
讓大家都知道,顧立言有個死刑犯的親媽,然后順便給顧家抹個黑,順帶再污蔑下顧云霆。
但是法警怎么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直接給她將嘴堵上,戴上黑色頭套,連看都不讓她看到外面的情況。
顧云霆那邊,從部隊回來,帶了六七個戰友回家吃飯。
蘇樂安也特別給力,在吳嬸的配合下,給做了十來個硬菜,招呼大家。
顧云霆要走了,兩人道別,蘇樂安還小傷心了一下。
看得顧云霆那心癢得不行不行的,好想撂攤子不干了,回家繼承家業,天天守著小媳婦。
蘇樂安遞了一個又大又沉的手提包給顧云霆,說是讓他在車上餓了,就拿出來吃。
顧云霆捏著小媳婦的手,捏呀,捏呀,就是舍不得放手,后來同行的戰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強行拉著他離開。
他一步三回頭的對蘇樂安道:
“媳婦,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離那些壞小子遠點,有什么事就告訴爸爸,爸爸會幫你處理。
不準去找羅天喜幫忙,知道不?”
蘇樂安拿著手絹給他揮手道別,“知道了,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蘇樂安站在門口,直到看到車子沒影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屋。
她是真舍不得顧云霆,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大半年,一天都沒有和顧云霆分開過。
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很微妙。
人家為什么一直都在說,培養感情,培養感情,從陌生的兩人到相濡以沫的愛人,不就培養感情,培養出來的嗎?
一開始在一起不一定喜歡,但大家相處久了,會相互看到對方身上的優點,然后慢慢喜歡,慢慢愛上。
蘇樂安這人本來也不啥矜持慢熱型。
有一大帥哥整天圍著你打轉,然后又對你關懷備至,各種撩騷,她就請問,有幾個人能頂得住?
反正她是頂不住。
所以,她已經淪陷了,習慣了顧云霆的存在,也慢慢對他產生了依賴。
她感覺相處的這八九個月,除了怕死的那一陣,后面自己沒有反撲顧云霆,就已經很矜持了,說明她還是留存了一絲絲的人性。
顧云霆自打從家里出來,直到上車,都是一臉冷冰冰的,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他那些個戰友看著他這表情,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顧云霆自從有了小媳婦以后,就已經好了很多了。
會笑,會開玩笑了。
以前,一年365天,看到他就只有一個表情,冷冰冰的,跟冰塊似的。
顧云霆心里正在翻江倒海的想他的小媳婦,旁邊位置上的戰友元冬樹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
“想啥呢?
我猜,肯定在想你那小媳婦了吧?
兄弟,你們夫妻感情也太好了。
我記得你倆好像在一起也有八九個月了吧?天天膩在一起還沒黏糊夠呀?
這才要分開多久?
不過就三個月的事,你至于嗎?
整得像是丟了魂一樣。”
顧云霆抖了抖肩,把元冬樹的手抖下去,冷冰冰地道:
“你不懂……”
元冬樹這就不干了,“喲呵,小子,啥叫我不懂?
我結婚的時候,你這小子還沒對象呢。
想啥想?
想來想去,還不就是下半身那點事嗎?”
這時坐在對面的楊遠賤兮兮的道:
“冬樹,我也覺得你真不懂。
你家二花能和云霆家的比呀?
人家云霆那媳婦,人長得漂亮不說,會醫術,會賺錢。
云霆那是擔心有人惦記他小媳婦。
像云霆媳婦那樣的,就不會只單單考慮到的,只是下半身的問題了,還得考慮怎么才能守得住。
你以為都像你家那位,只要關了燈,把事辦了,大家都舒坦了就完事了?”
顧云霆面上不說什么,心里想著,自己可不就擔心自己不在,蘇樂安被別人惦記嗎?
元冬樹“嘶”了一聲,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但夫妻不都這樣嗎?
關了燈,女人該有的地方,不都長一樣嗎?
這有啥區別?
南城離魯省還是有些距離,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才能到達目的地。
到了晚飯時間,大家都拿出自己帶的干糧將就對付。
顧云霆害了相思病,矯情得飯都吃不下。
戰友非要將自己的干糧分享給他,他不好拒絕,只好接了過來。
但是人家給你分享了,你不能不把自己的食物分享出來呀,他本來也不吝嗇那點吃食。
他將蘇樂安遞給他的那個,沉甸甸的大手提包從架子上拿下來,準備拿幾樣出來給大家一起吃。
拉鏈一打開,食物香氣撲面而來,他翻看里面都拿了些什么東西那么香。
這一看,把同行的戰友羨慕死了。
十來張香脆的蔥油薄餅,一大包五香肉干,一大包豬肉脯,十多個鹵雞蛋,鹵肉,鹵肥腸,鹵豬肝,十多個白花花的大饅頭,瓜子零食一大袋,還有六瓶水果罐頭。
不僅如此,人家還很貼心的拿一個小瓶子,裝了一瓶子調好的醬汁,蒜末和蔥花單獨用一個小瓶子裝上。
更絕的是,還放了一副撲克牌在里面
看這量,人家蘇樂安是連他們這一行人的干糧都一起準備的。
顧云霆看到這一堆的吃食,感動得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恨不得現在就馬上下車回家抱媳婦。
這些食物不僅表示蘇樂安懂事,會做人,還代表了顧云霆的面子。
楊遠用胳膊杵了杵旁邊的元冬樹道:
“冬樹,現在知道云霆為啥那么稀罕他家小媳婦了不?”
元冬樹看著自己手里的一張干巴巴的大餅,心里酸唧唧的。
顧云霆將所有東西拿出來,招呼大家伙一起吃。
大伙也沒和他客氣,將調料和好,就拿起蔥油餅或者饅頭,把鹵菜在調料里面沾了沾,就開吃。
吃完了主食,還有水果罐頭吃。
他們倒是吃得歡心了,可苦了這個車廂的其它乘客了,有條件的,拿著干糧,就著香味將就吃。
沒條件的,就拿著個杯子裝滿水,就著香味多喝水,也當吃了個飽飯。
顧云霆他們六個人,將手提包里面的食物清得干干凈凈。
連一滴調料都沒有放過。
吃完后,大家邊吃零食,邊打撲克,日子不要過得太愜意了。
他們幾人那么歡快,高調,這就引來了一些歪瓜裂棗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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