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時間差不多了,歪嘴和嘶啞男準備走人。
王娟生怕兩人不帶她,趕緊撐著身子跟上。
她再也不要在這個黑洞洞的地方待著了。
看著眼前幽深的礦道,再聯想到之前聽見的恐怖回聲。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上頭。
她雙臂緊抱在胸前。
驅趕著心頭的恐懼。
還好,現在可以出去了。
她寧愿被人販子賣給老光棍,也不想被關在這種地方。
然而還沒等她慶幸多久。
嘶啞男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他娘的!纜繩怎么沒了?”
“怎么回事?”
歪嘴心頭一怔,趕緊支著手電筒上前查看。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甬道,他眸中瞬間涌起恐慌:“裝置不見了……”
嘶啞男與歪嘴對視一眼。
心頭都有一個共同的猜測。
不會是老大干的吧?
只有老大知道他倆下了礦井。
潛意識里面,他們都覺得女人是不懂機械裝置的。
畢竟滑輪加上纜繩,可是幾百斤的重量。
唯一有可能破壞裝置的,就是老大。
那個男人懂機械,有膽魄。
這個礦井就是他找的,滑輪也是他修好的。
盡管事實擺在眼前,嘶啞男還是不愿相信。
雙手緊緊揪著頭發:“為什么?老大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歪嘴比他更不可置信。
喃喃道:“可能外面情況有變,老大為了不讓外面的人進來……”
老大在保護他們。
王娟不懂兩人嘴里說的什么纜繩、裝置,只覺得兩人神色不對。
“什么意思?你們怎么不出去了?”
兩個男人都沒吭聲,腦子仍在天人交戰之中。
理智認為這事兒是他們老大干的,內心深處又不愿相信自己全心信任的人會拋下他們。
情況不對,王娟也有些著急。
伸手推了一把歪嘴男肩膀:“怎么回事兒,你說話呀!”
歪嘴嘲弄地回看她一眼。
“呵,裝置壞了,我們沒法出去。”
王娟退后兩步,仰頭看著幽深的甬道:“壞了就修啊,怎么會出不去呢,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她沖向嘶啞男,拽著他胳膊搖動:“你會修對不對?快!你起來修啊,坐著干什么!”
然而之前還狠厲無比的嘶啞男此刻就跟被人抽了魂一樣,呆呆地蹲坐在地上,雙手緊扣著頭發。
不管王娟怎么推搡他都沒反應。
整個甬道回響著王娟罵罵咧咧的聲音。
歪嘴男回過神,嗓音絕望:“別罵了,你就是叫破天也出不去,咱們三個完了,都完了……”
王娟仍不死心,她好不容易才重生,怎么會出不去呢?
她可是天選之子啊!
這輩子她還要在商場上大展拳腳,沖刺福布斯富豪榜。
她還沒有弄死孟真那個賤人,為自己報仇。
還沒嫁給劉宇洲。
她有這么多不甘心,怎么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
王娟跌跌撞撞起身,徒手攀著甬道嘗試往上爬。
然后又被狠狠打臉,摔回地面。
幾個來回后,她渾身濕透,大口喘著粗氣。
再也沒有力氣起身。
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終于意識到歪嘴男說的話是真的。
沒有裝置,他們根本出不去。
三個人被徹底鎖死在這個地下礦井里。
兩男一女,斷水斷糧。
只能等死。
然而王娟還不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的過程。
那些恐怖血腥電影里的場景,接下來會輪番在她身上上演。
礦外。
孟真等了一陣,周圍沒有異動之后。
她才從空間出來,思考著怎么回去。
一眼望去四周群山環繞,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
而且她還得返回到失蹤的那片山林。
她靠著指南針,一路走走歇歇。
累了就用空間里的交通工具代步。
晚上就閃回空間別墅過夜。
經歷幾天跋涉,走了無數冤枉路后,才終于摸索回到失蹤時候的那片山林。
孟真給自己畫了個虛弱無比的妝容。
身上皮膚露出的地方也弄了些擦傷。
衣服自然也要在地上滾幾圈,沾些泥土草屑。
一切準備妥當后,她才在山崖下找了個巧妙的位置,偽裝成滾下山坡時被樹枝掛住,正好救她一命的樣子。
完美偽裝完,接下來就等著被人發現。
山林之中。
劉宇洲還帶著人在搜尋媳婦兒的身影。
他這幾天每天只睡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一直奔走在山林之間。
不過即使休息的那幾個小時,腦海里也是自己媳婦兒的身影。
幾乎算不眠不休。
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遇險的幾率就會越大。
所以他一點都不敢松懈,媳婦兒一定在等著他營救。
男人凜冽的視線透著血紅,腳下步伐堅穩。
一邊透過胸前的高倍望遠鏡查看遠處的情況,一邊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他幾天沒換衣服,工服外套裹滿塵土,腳下的工靴也臟污不堪。
盡管渾身狼狽,男人刀刻般的五官依舊凌厲堅毅,透著一股狠厲。
趙偉也帶著一隊人馬協助搜尋。
報案后,他已經通知失蹤地所在鄉鎮派出所,密切注意異常人員流動。
眼見著劉宇洲熬得雙目血紅,還在強撐,他擔憂道:“我的哥,你去帳篷那兒休息會兒吧,我帶人再找一遍。”
這幾天地質隊能出動的人都出來幫忙了。
找了四五天都沒有收獲。
大家擔憂的同時,也有些泄氣。
估計人是找不回來了。
二隊的人也被王書記派出來找人。
私下幾人都怨聲載道。
陳文濤作為隊長,自然也得加入搜救。
不過他們都是輪換著找,每天保證了充足的休息時間,還有干糧可以吃。
而且還會偷懶。
幾人找了處陰涼地坐下。
趙長風取下頭上的草帽,扇著風:“找了這么幾天都沒消息,八成是沒戲了。”
另兩個隊員也這么想:“可不嘛,我聽說她倆都沒吃那果子,人又沒中毒卻莫名失蹤,搞不好都被老光棍撿走當媳婦兒了。”
“嘖嘖,劉隊媳婦兒這么漂亮,真是便宜老光棍了。”
“要真是被人那啥了,你說人找回來又有啥用?你能忍受自己媳婦兒被別人睡過?”
“那肯定忍不了,睡著怪別扭的。反正就算找回來也是白瞎,兩人遲早得離婚。”
“咱們都快把這座山給翻過來了,連根毛都沒找見,全隊的人都陪劉宇洲一個人折騰,這不浪費資源嘛?”
陳文濤斜了幾個隊員一眼,心頭卻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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