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相禾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手,無意識輕攥了下。
溫伶睜了睜眼:“無事…倦了。”
“那你睡一會,這邊有我。”相禾拉過點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躺著的人也沒什么動靜,就像真睡著了。
“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暫時無事可做的安然過去開門,是個紅衣女子。
“見過仙長,我找厭晚…”
站在床頭的秦淵向門口望去:“以蓁?”
她有些驚喜,不過注意到師尊在休息,四師姐昏迷,便捂住了嘴,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
秦淵拉著以蓁來到客房的走廊,粉狐貍沒有說話,用力的抱了下她。
“來看看我們吒梔姬妖王。”
“……”
本來因為幾個月不見,重逢舊友挺開心的白毛,被這一句話干沒那么開心了。
她垮著小臉,抬手在粉狐貍腦袋上砸了個爆栗:“不是說好了不叫年首嗎?”
“噗…”以蓁笑了笑,鼻尖輕輕蹭過那人的脖頸。
心有太多的話想說,可見到了又不知該說什么,最后只道了句:
“我元嬰了,你能再拿我一尾。”
“嗯?”
大祭司說過粉狐貍血脈的事,有兩件祖器加持,她的修煉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秦淵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她總感覺以蓁在端著,沒原來那么活潑?
是成為妖王的緣故?
“不急,狐族現在怎么樣了?”
說起這事,以蓁也松開了秦淵。
兩人肩并肩的站著,但感覺這樣有點呆,就一起往外面慢慢閑走。
“族里挺好的,很安生,另外兩族走動的也挺頻繁,這還多虧了你走之前的漂亮話,他們感覺新王很有意思。”
“那就行,這幾個月累嗎?”
“累,很累。”以蓁轉頭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淵感覺她說這話時像個小怨婦?
“但更累的是……晚上獨守空房,自己住妖王寢宮。”
呃…還真是個小怨婦……
秦淵撓著腦袋,不知道話該怎么接,以蓁笑著撞了她肩膀一下:“別說我了,這幾個月你過的怎么樣?”
“我過的…那可是相當精彩了……”
“嗯?”
“每天都在玩命。”
她同以蓁講了幾個月的經歷,從永安再到地獄月,聽的后者嘴張開就沒閉上過。
直到她全說完,粉狐貍又湊過來用力抱了抱她:“辛苦了…”
“修行嗎,都這樣。”秦淵摸了摸她的長發。
今月圓璧,她們相隱于夜色。
墻上映出相擁的影子,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另一邊快步離開的人……
“對了,我聽說你與夏家的人起了沖突?”以蓁放開了她。
“嗯…不過沒什么事,那夏靜儀實力弱于我。”
“那你也要小心。”
粉狐貍的表情有些嚴肅:“她可不像其他散修那樣無依無靠,她在永安被叫菩薩,有很多瘋狂追隨者。”
“菩薩?”
“她救過很多人。”以蓁點了點頭:“雖然救富不救貧,但這也意味她的追隨者,實力會很高。”
修行說一千道一萬,本質就是燒錢,比如仙劍寶器、心法法訣,每一樣都離不開錢。
秦淵能有今天的實力,刨去她自身努力,剩下一大半都是溫伶辛辛苦苦出去“撿垃圾”的功勞。
“行,我會注意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以蓁也該回去了,臨走時她又問了嘴:“你什么時候拿二尾?”
“呃…比武結束吧。”
秦淵給了個回復,不是她不想現在拿,取尾時自己是爽了,但以蓁可疼的厲害。
后面還有比賽,她代表的是合歡,自己不能因己把人家影響了。
“嗯行,到時我等你。”
·
與她分別后,秦淵就不緊不慢的往房間走,腦中正思考夏家的事,忽然感覺脖頸傳來陣涼意?
她猛的回過頭,紅芒一閃而過,她還是手比腦子快的一巴掌打出。
“砰…”某物被鑲在了墻上……
“什么玩意?”秦淵戒備的看向那邊,像刺的東西扎在墻里。
本來她沒在意,但那個刺突然軟了?
“哈?”
她謹慎的靠近,那刺好像在往外拔自己?是個活物?
“老金,這是什么玩意?”
秦淵掏出求界尺在后面捅咕了兩下,紅色的刺不悅動了動。
【注解:好像是你師姑家親戚?】
“蛇?”
白毛一驚,但那紅刺比她還驚,往外猛竄,尖頭還劃了下她的手,鮮血立馬從手背上滲出。
“???”
“你跟誰倆吶?”秦淵反手一尺子抽了過去,那根刺仿佛釘子般又往墻里沒了半截。
就是算你是師姑親戚,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出手!
突然被打了一尺,那刺也火了,尖頭猛甩就要戳秦淵。
但她是誰?
自由調節底線,落井下石王牌選手!
只見秦淵往后退了幾步,站在它戳不到自己,但自己能抽到它的位置。
“得罪了。”
她表情虔誠的對它行個禮,《打神九式》脫手而出。
那白玉尺讓她掄出殘影,帶起陣陣缺德之風……
接著…那根刺漏在外面的長度只有指甲蓋大小。
·
“我叫紅緋妍,是條龍!龍!在特喵說一遍,我是龍!”
她默默嘆氣,整個龍非常不好。
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她在族里剛煉完龍珠,疲憊昏睡時……被人偷了?
對,被人偷了……
不是,你特喵二臂吧?放著那么值錢的龍珠你不偷?你偷我?
想走可持續發展,你也得看看我是什么龍種啊!
我是赤龍!不是下蛋下一窩的黑龍!我百年只能煉一顆龍珠!
生活不易,龍龍嘆氣。
本來紅緋妍感覺自己今天已經夠倒霉的,結果感覺早了……
正當她恢復了一絲實力,想反手拍死偷自己的二臂時,巷口又冒出倆穿黑衣服的二臂?她們還長的一樣?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跟著冰冷二臂后面那二臂張口就喊:“放開那條小紅蛇!”
我特喵……
我就那么像蛇?我有角你們是瞎嗎?
就當我想將她們一塊拍死時,那個冰冷二臂忽然動了。
她揮了揮手,掐我后脖的二臂直接被碾的連渣都不剩!
冰冷二臂:“蛇?”
紅緋妍:“對對對,我就是一條小紅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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