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藥,有問題?
清平郡主沒吃過月神樓的癟,她也忿忿道:“本郡主想來祭拜月神夫人,沒想到都不能夠嗎?”不讓人祭拜的廟宇,那心還誠嗎?
“郡主見諒,這是皇上親自祭拜的樓宇,便是皇后都不能入內。月神夫人的廟宇如今遍布京州,郡主自可擇一處人煙鼎盛,前去祭拜。”
里頭的褚煦君聽得一清二楚。
許是朱祁攔人的法子也不差,這兩個人來得比褚煦君想象得還要晚一些。
尤其是清平郡主,褚煦君還以為他們入住的第二天,郡主便會聞聲趕來。
沒想到匈奴使臣都進了京,清平郡主才收到了消息。
褚煦君又從系統里拿出一副象棋:“刀刀,你去。將這副棋給她們,說明規則,贏的人才可以進來。”
“王妃真是人美心善,如此兩位貴人也不好再為難我們了。”
褚煦君一笑,她不過是閑著無聊,想看這對臥龍鳳雛菜雞互啄罷了。
刀刀是個會說話的,他出去后,也給了長公主和郡主臺階下。
“王妃不敢有違皇命,不過身為月神夫人的信使,她想了法子,只要二位貴人決出勝負后,勝者即可入樓拜見。”
又是皇命,又是天女信使,層層壓下來,長公主和清平郡主對視一眼,都心想,我不可能輸給對面這個草包。
什么長公主,不過是前朝不受寵的末位公主,早聽人說她自小是在宮女可憐之下,才能在這皇城有一口飯吃,這才勉強存活。
她的生父皇帝壓根都不記得她是哪位。
識字習文都是后來的事,六藝,趙紫芙又能懂得多少?
也虧得她命大,別的龍子鳳孫都死了,就剩她一人獨活,還遇上仁慈的東鄴新帝,也就是她的親堂叔,否則趙紫芙哪里還有命活著,還一直跟她爭秦王衛凌。
當初要不是她,或許衛凌早就成為了她的裙下臣,哪里輪得到褚家那個小門小戶女,撿漏當了秦王妃?
再者,她那個什么“朝暉”的名號,不過是個虛名,壓根比不上自己“清平”二字端莊大氣的好。
清平郡主朱硯華看不起朝暉長公主趙紫芙,后者又何嘗看得上她。
便是朱祁,也不知是隔了幾代的王脈之血,如今落草為王,成了新帝。
朱硯華不過是仗著自家承恩公夫婦在新帝年輕時候,為新帝提供了一片瓦一碗飯,如今她才借了蔭庇,成了鄴國最響亮的刁蠻郡主。
說是郡主,不過是才入京沒多久的土包子,朱硯華的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
雖說漱安郡主一直捧褚煦君的臭腳,也入不了趙紫芙的眼,但平心而論,尹月就遠比朱硯華來得順眼得多。
大家不過是看在承恩公的面子上,又知道朱硯華上不了什么臺面,這才對她多加避讓。
她哪里比得上自己,是在真正的血海尸身中爬出來的亡靈,誰想要她的命,趙紫芙就不會放過誰。
二人思索畢,都微微一笑,互相致意。
“清平郡主,請吧。”
“那便請朝暉長公主賜教了。”
原本看起來似乎在統一戰線的兩名貴人,瞬間因一盤棋便劍拔弩張。
刀刀在心中暗想,秦王妃好計謀。
不過一個尋常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瞬間就瓦解了月神樓的困境。
自己一定要好好刻出好的象棋,得了這位貴主的賞識,往后他的福氣還在后頭。
三局兩勝制,互相各有一勝一負后,第三局成了平局。
臥龍鳳雛的對抗,并不好看。
但局中人殺紅了眼,兩女一時對弈,不覺起了勝負之心。
眼見天色已暗,刀刀便勸道:“兩位貴人,不若等二人有了勝負之后,再行入宮。再遲一些,這宮門就要落鑰了。”
這么遲了,皇后誕育幼子,陶夫人那邊也有皇長子,徐夫人最不喜被人打擾。
無法,二人只好相約出宮。
一個眼神,又上了同一輛馬車,繼續廝殺。
趙紫芙一個不留意居然就入了朱硯華的獨立小院。
“上的是你的馬車,闔該入我承恩公府的門了吧?”清平郡主起了頭又悄聲道,“你若是不來,回頭我大母尋了我去,你可就沒有對手了。”
趙紫芙瞬間就有了優越感。
她一人獨享長公主府,無人可以管教于她,不似朱硯華,連在外呆得晚了都有人喊她回家。
自小從未沐浴過親情之恩的趙紫芙不覺有長輩為小輩思慮周旋的好。
“看在清平郡主沒有本宮來得自由的份上,今日便應了郡主的請吧。”
清平郡主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比了請的姿勢。
二人酣戰已久,回到府里匆忙用了晚膳后,繼續對戰。
承恩公夫人聽到清平郡主回來的消息,打探后得知:“你說,郡主今日只見了長公主,二人只是做游戲,并無其他?居然沒去招惹秦王夫婦……
既然如此,就讓她們二人玩吧。你們也警醒些,別驚動了老爺。”
趙紫芙與朱硯華酣戰了一夜,直至天明,清平郡主不敵困意,在一旁睡下。
這時,趙紫芙才露出笑容:“是本宮贏了。”
她恍惚起身,執意要回長公主府才歇息。
清平郡主身邊的丫鬟早被吩咐過,不能讓長公主離開,萬一是她贏了之后,自己獨入了月神樓,郡主便虧了。
如此,趙紫芙也被安頓在了承恩公府。
待她一夢醒來,身子竟是許久未有的輕松。
外頭嬤嬤道:“長公主,您可算是醒了?您昨日不曾服藥,小的可擔心壞了。”
這一刻,她的心頭突生疑竇。
許久未有的輕松,是否正是因為她昨日一天都沒有服藥的緣故?
藥,有問題?
那么端給她藥的嬤嬤呢?有沒有問題?
嬤嬤是小時候養育過她的小宮女,后來回到她的身邊。
那時候良善的小宮女如今也為了別的私欲,要害她嗎?
是誰?
是一直被她針對的褚煦君?是護著褚煦君的有眼無珠秦王?
亦或者,是那高高在上,明擺著要將她的婚事作為籌碼的新帝朱祁?
還是別的?厲王的舊部回來報仇?
不,厲王手法狠毒,不會用這種綿里藏針的辦法。
趙紫芙在這一刻,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她怎么看都不順眼的秦公公。
那人雖然處處針對,但有時候他說出的話,確實是一針見血,能讓她瞬間明了局勢。
可惜,那樣聰明又討厭的一個人,被她開口“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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