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生的五大三粗,光天化日之下便敢攔住風時的去路。
風時將白團子抱起來,笑了笑:“兩位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他對面的兩人聞言并不接話,而是繼續朝他逼近。
風時倒退兩步,身后便傳來了那老板的聲音。
一轉頭,那老板正一臉猥瑣的搓著手,朝風時靠近。
“這位小友生的很像我我一位故人,不若…跟我走一趟?”
風時:
“……”
“………”
“…………”
好嘛,你們這群人一個個的,臺詞都不帶換一下。
“抱歉,您許是認錯人了,我這是第一次來。”
風時露出好脾氣的笑,將懷里要抬頭的白團子麻利按回自己的脖頸處。
就怕對方有什么別的癖好,小白團子生的這么可愛,萬一被瞧上就麻煩了。
不過這老板顯然是老油條了,面對風時的反應,仍舊笑瞇瞇地應:“無妨,我那故人剛巧也不是本地人。”
風時見理說不通,便立刻祭出自己的弟子劍,準備先走為上。
卻不想,這老板雖長得肥頭大耳,境界卻深不可測,風時只覺得一陣強烈難忍的威壓兜頭罩下來,隨后便支撐不住地跪了下去。
“哈哈,想跑?這年頭,還沒有我趙纖云留不下的人。”男人挺著圓滾滾的豬肚,一步步朝風時靠近,臉上肉都抖三抖。
趙…趙纖云?!
他就是趙纖云?
風時難以置信地抬頭,對上一張足以令人作嘔的臉。
這模樣,怎么著也和許檐口中的形象完全不搭邊啊!
說好的纖弱美人呢??
說好的出水芙蓉呢??
風時臉上難掩震驚。
趙纖云瞇了瞇眼,蹲下身,拿兩根肥膩的手指捏住風時的下巴,臉上的肉幾乎快把眼睛都擠沒了:“怎么?你認識本宗?”
本宗。
合歡宗宗主。
敢自稱本宗,修為又深不可測。
是趙纖云沒錯了。
可是,變化怎么會這么大?
風時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脫口而出:“你把前面那個人殺了?”
一臉獰笑的趙纖云表情一頓,懵逼:“啥?”
風時趁機拿出自己懷中那柄作為信物的飛刀,直言:“我叫風時,是許檐前輩叫我來的。”
趙纖云聽完,伸手拿過飛刀,臉上的表情像是變了,又像是沒變,頓在原地半晌沒動。
風時心里捏不準他的意思,剛想說自己還是沈頌鶴座下三弟子,便聽趙纖云忽然問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這次開口,卻是活活變了個聲音。
原本粗曠油膩的嗓音變成了溫軟如玉的翩翩公子音,聽起來與他現在這張臉極度不搭。
風時如實相告:“他是我的老師。”
趙纖云臉上的笑斂去了些,從地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風時也感覺籠罩在他身上的威壓漸漸消散。
“肥豬佬”趙纖云周身氣度大變,背著手,一言不發地繞著圈打量風時的臉。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和一個人長得很像?”
“……說了。”
“看來他還是沒忘了那個人啊……”趙纖云摸了摸下巴,語帶感慨,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走吧。”
他說著,招呼身邊的幾個壯漢到爐鼎攤位前照看,轉身帶著風時往一邊的茶樓走。
風時抱著臉色不好看、貌似正在耍小脾氣的白團子,跟在趙纖云后面。
他捏捏小團子的耳朵,低聲耳語:“你不喜歡他嗎?”
沈頌鶴何止是不喜歡。
他們是有仇。
“放我下來。”剛才只顧著看趙纖云,沈頌鶴忽略了和風時的距離,此刻反應過來,冷著眼搖腳。
他腿還掛在風時腰上,動作間磨得風時癢的發笑,于是托著屁股將小孩往上拋了拋,笑說:“別亂動,癢死了。”
趙纖云走在前面,聽見笑聲,這才注意到風時懷里的一團白,疑惑問道:“你已經結過道侶了?”
風時收回笑容,尷尬地咳了兩聲,否認:“不是。”
趙纖云沒再多問,而是盯著沈頌鶴的臉看。
越看,趙纖云越覺得心驚,睜大眼,拿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對風時道:“別跟我說這是你跟沈頌鶴那家伙生的!”
風時:咳!
他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羞惱說:“呸呸!你怎可隨意構陷我!都說了,我還沒結道侶!”
趙纖云一顆心塞回了肚里,轉過身:“哦。”
片刻后,他又轉了回來,伸手用力揪了揪沈頌鶴頭頂的紅毛,又露出了那猥瑣油膩的笑:“長得這么像,借我玩玩唄?”
風時聞言,將小白團子往懷里塞了塞,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寧是什么牌子的死變態?”
趙纖云摸了摸鼻子:“想什么呢?我就是和姓沈的那家伙有仇,忍不住想掐掐他而已。”
風時將信將疑。
趙纖云帶著他往茶樓深處走,穿過前院,越過后院,最終來到了一座裝點精致的樓閣前。
進了正廳,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撲鼻而來,伴隨著陣陣鶯鶯燕燕的嬌笑,幾個衣著輕薄的男女香笑著迎了上來,又被趙纖云輕輕一揮手趕開了。
風時看著那少說十人的陣仗,感嘆:“沒想到趙宗主這么有福氣。”
趙纖云擺擺手:“不過是修煉用的罷了。”
他在主位上坐下,呷了口茶,才問坐在下側的風時:“說吧,許檐那家伙讓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風時一五一十的將緣由道來。
趙纖云姿態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袒胸露乳,配上他這副肥碩身體,實在稱不上美觀。
“原來如此,裴棋這人向來霸道,你若想擺脫他的控制,除非死了。”
風時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我老師說您會有辦法的。”
趙纖云掀動眼皮,嗤笑:“辦法我確實有,用不用且看你自己了。”
風時有些不好的預感:“什么辦法?”
趙纖云笑的更開了,肥肉亂顫:“在我合歡門里,還能有什么辦法,無非就是尋歡作樂唄。”
風時:“……”
“你若是想,哥哥現在就能給你醫好了~”
風時:“感謝。告辭。”
趙纖云見他真是起身要走,連忙招手:“別走呀,逗你玩笑呢,你還真不治了?”
風時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逗得我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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