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海原本計劃吸干這些人的靈氣,凝于己身,迅速破開結界,便能第一個奪劍。
他耐心等待時機,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層結界出現了破損,沒想到關鍵時刻,風時居然掙脫了他的禁咒!
沒了風時,其余幾人不過是廢物!
全星海眼底瞬間變得血紅,卻強行維持著顏面,想要朝風時再次施咒。
風時怎么可能叫他再得手,冷笑一聲,劍指一轉,便見面前的全星海猛地捂住了心口,充血的雙目圓睜,干咳出一聲。
剛才全星海吸他的靈氣,卻不知他已藏了劍氣在其中。
本體有礙,靈氣吸收也被迫中斷,林長老三人險些便被吸干,雙頰帶眼窩全部凹陷下去,脫力的從半空中墜向地面。
原本守在下面的宗門弟子們立即圍了上去。
而全星河視線從一開始便不由自主的追逐全星海,在發現林長老等人的異樣狀態之后,他頓時手腳發冷,渾身微顫。
這幾個人的狀態,和他幾乎完全一樣……
難道說,真的就像風時所說的那樣,是他哥做的?
可是……
為什么?
全星河呼吸都不敢用力,眼眶滾燙,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全星海受了傷,他這個做弟弟的合該上前幫幫忙,但,他卻無論如何都拔不動腳步。
從前被忽略的那些蛛絲馬跡在此時紛紛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浮現。
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他,從前他以為哥哥對他的嚴厲,都只是厭惡罷了。
他閉眼,抬手抓了抓頭發,近乎固執的想從腦海中找出哥哥不討厭他的證明,一點點就好。
但是沒有。
哥哥的笑,假的。
哥哥的鼓勵,假的。
哥哥給他的功法,也是假的……
曾經被粉飾的一切都破碎了,露出了全星河一直不肯承認的真面目。
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可,那是他親哥哥啊!
他從未敢懷疑……
只是現在,鏡面被人一手打破,刺的人鮮血淋漓,他再也不能做到視而不見。
全星河眼底紅的可怖,甚至可悲的想,就讓他化作此處的一捧塵土、一抹虛影、一縷微風,就此消失也罷……
與此同時。
結界處只剩風時和全星海兩人。
風時手指一動,全星海便感受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咬著牙問:“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風時抬手,隨意抹去嘴角血跡,勾唇:“全長老,這話我還想問你呢。”
“你又對我和林長老他們做了什么?”
他說著,看著底下連手都抬不起來的三個老頭,嘖嘖搖頭:“本來就不行,這下徹底變細狗。”
全星海額角冒汗,感覺自己整顆心臟都被人攥在了手中,此時終是不再顧及面子,叫道:“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風時冷笑:“還不承認?人都死三天了,嘴還是硬的。”
“拿禁咒抽取別人靈氣,傷天害理,你再裝也沒用!”
此話一處,下方徹底沸騰了。
弟子們紛紛面露驚詫不忿,林老頭更是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全長老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的假的?”
“禁咒是什么,大家有誰聽過嗎?”
“管那些做什么?抽取別人靈氣,實不是正道所為!這全星海為了把劍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行徑,真是該死!”
全星海聽著下方人的議論,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辛辛苦苦維持的體面,居然就這么被風時一句話毀了!
“不!諸位不要聽這柳憶胡說,施禁咒的,分明是他!是他!”全星海說著,捂住心口咳出一口血:“我在修真界辛勞數十年,身居長老之位,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大家可莫要被這賊子蒙騙了!”
“是啊,全長老都受傷了,那柳姓弟子不僅好好的,還在哪兒笑呢,莫不是他真的在賊喊捉賊吧?”
“確實,全長老這般大義,我們也該信他一回!”
風時垂眸冷笑。
他本就沒想靠這些凡夫俗子扳倒全星海,視線轉回來,指尖又是一挑,同時召出符箓貼在結界之上。
全星海痛苦之下,看穿他的意圖,臉色漲紫,慌了:“各種弟子聽令!快攔住他!莫要讓賊人拿了雁落劍!”
他話剛說完,耳邊便傳來了震耳的爆炸聲,身子也被震飛出去。
在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結界破了!
這爆炸的威力波及甚廣,幾乎整個地宮都晃了一晃,最頂部還破開了一個大洞,巨大的石塊墜落下來,砸在了玉棺上。
風時在簌簌煙塵中朝沈頌鶴傳音:“小鶴,快!”
沈頌鶴接到傳音,毫不猶豫的飛身過來。
就在他剛靠近雁落劍,手指只差毫厘便要碰到劍身時,身側卻有一人突然撲了過來。
沈頌鶴目光一緊,連忙側轉身子,抽劍抵擋。
但由于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他毫無防備,運力不足,被打了出去。
這邊,風時被一群宗門弟子纏住。
面對這些人,他二話不說全部揍暈,轉過頭便見全星海不知何時掙脫了他的束縛,擋在了沈頌鶴面前。
此時的全星海披頭散發,皮膚上泛起了詭異的黑色符文,笑容癲狂的朝雁落伸出了手,似是已經癡怔了。
風時見狀一個閃身過去,拉住沈頌鶴的手便是一個瞬移,提前來到了雁落面前。
長劍正在沉睡,風時毫不猶豫地低頭含住沈頌鶴的食指咬破,而后將血滴在了劍身上。
血滴落下,瞬間被劍身吸收。
“不——”耳邊傳來全星海刺耳的叫聲。
風時掀開眼皮,滿意一笑,卻見眼前白芒一閃,再回神時,周圍景象變換,他和沈頌鶴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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