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初弦很清楚大d的重量。
沈渡抱起狐貍來好像有點也不費力，盡管如此，樓初弦也還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讓它自己站著。”
“哦。”
電梯里顯然比外面更暖和很多，很快，出了電梯，走廊里的溫度也很合適，不會讓人覺得冷。
沈渡看了眼樓初弦的風衣，抿了抿唇。
俄羅斯人號稱戰斗民族，他們還有在雪地里穿短袖的，今天外面很冷，樓初弦外面只穿著一件風衣，會不會冷？
他擔心樓初弦的身體。
房間到了。
沈渡看著樓初弦手里的房卡，突然間有些緊張。
在他的預期中，他以為樓初弦會問自己很多問題，比如懷疑自己的身份，或者約法三章，讓他作為一個替身不要得寸進尺什么的。
房門開了，小狐貍歡快地躺在了專屬小沙發上，搖著尾巴，朝沈渡叫了幾聲，似乎是在讓沈渡和他一起玩。
“安靜。”
樓初弦一句話說出，小狐貍便自己玩自己的了。
得了，看來管飯的也是看到美人就想說話。
在小狐貍心中，他和樓初弦是正經關系，樓初弦管飯，他負責賣笑。
樓初弦很喜歡看小狐貍笑。
沈渡眨了眨眼睛，然后就聽到樓初弦問他：
“你想跟著我？”
沈渡點了點頭。
樓初弦走到他面前，兩人之間只剩下半步的距離，沈渡這才發現，一年多的時間，樓初弦是真的長得比他還高了。
雖然自己也不矮，但是樓初弦比他高了半個頭。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渡了，似乎是在想沈渡的眼中有多少真心。
樓初弦突然笑了，但笑容并不是沈渡曾經熟悉的笑容，這樣的笑，倒像是自嘲。
“不過如此。”
如果他是沈霧創造出來的新的角色的話，也不過如此，輕輕松松就跟著別人走了。
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只要沈霧的一個吩咐，就直接跟著他了。
被人當成物品送了也不生氣。
他的阿渡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但如果這個人已經不是沈霧創造出來的角色了的話……
那么情況恰恰相反，阿渡確實會義無反顧地跟著他。
可是，他的阿渡，要是回來了，怎么可能不舍得告訴他？
樓初弦垂眸，把沈渡的每一個表情都看得很清楚，包括他眼角上的淚痣。
他的指尖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要伸出來，但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有做。
“把自己洗干凈。”
沈渡愣住，“啊？”
這是什么節奏？
真的變成瑪麗蘇替身文了？
樓初弦別過臉，看著沙發上的小狐貍，有些別扭，“冷就去洗熱水澡，別抱我的狐貍。”
大d動了動耳朵，“天真地”看了兩人一眼。
這種劇情，他們小狐貍早就玩爛了。
“哦。”
沈渡看著樓初弦的臉，感覺心跳得有點快。
這樣的樓初弦，也好帥啊。
“那我洗好之后，你會洗嗎？”
樓初弦的眼皮子跳了跳，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被沈渡誤會了，憋出一句話，“我不會對你怎樣。”
沈渡歪頭，對他笑，“可是，我覺得你看起來很冷，我洗完之后，你也洗一個，好不好？”
樓初弦沉默，目送著沈渡進了浴室。
他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成功安撫住了的小狼，等不到主人時，心急得嗚嗚叫，還會咬人，但感受到心愛的人靠近時，便又放松了自己的爪子。
——心的感覺，不會騙人。
樓初弦看向放在桌上的手機。
浴室的水聲響起，門被氤氳成朦朦朧朧的一片，樓初弦伴著水聲，拿出自己的手機，和沈渡的放在一起。
自己發出的消息還沒有被人回復。
樓初弦抿唇，戳了戳那人的頭像。
戳了幾下之后，他又發了個消息。
另一個手機的屏幕亮了。
【你有一條來自@月亮先生的微博消息，快去回復吧～】
樓初弦的睫毛顫了顫，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想，這個人出現在雪中時，自己的內心就陷入反復的激動-迷茫-失望-相信之中。
樓初弦知道自己現在大概是生病了，他怕自己失去了判斷的理智，怕自己認錯了，又怕自己沒認出沈渡，所以他想借助外力，想知道自己的內心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對的。
他面色冷峻，清冷無雙，眉宇像是含著萬年不滅的風雪，始終有什么在心谷中穿梭和呼嘯，仿佛下一秒就要奔涌而出。
他怕自己是太想阿渡了，害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害怕是自己把面前的人臆想成了阿渡，所以要反復確定。
他又發送了一條消息，另一個手機再次亮起。
樓初弦把手機放了回去。
他等待著，一個答案。
沈渡絕對會給他答案。
如果是沈渡，最起碼，絕對會給他一個答案。
沈渡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里除了那只北極狐，并沒有看到樓初弦的身影。
他來得匆忙，就帶了自己，根本沒帶別的行李，所以他沒有換洗的衣物，從浴室拿了件干凈的浴袍，簡單地穿著。
房間里看著暖氣，并不冷。
小狐貍可不簡單，它是一只色色狐。
它看著沈渡出現，原本耷拉著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微微動了動，歪著嘴巴。
好美，想吸吸。
它興奮地跳到了地面上，要沖向沈渡，沈渡見大白球飛奔而來，有些呆住。
一只手突然出現，直接把狐貍撈了過去。
沈渡看向樓初弦，下意識對他說：“這只狐貍是不是，沒割……”
樓初弦輕輕地“嗯”了一聲，看著手里的狐貍，微微瞇了瞇眼睛，對它說，“是可以考慮……”
色狐貍焉了，色字上頭一把刀，為了吸吸美人失去自己的蛋蛋可不劃算，不然以后他怎么嘲笑那只小兔子。
見它老實了，不會再動他都不敢動的心思，樓初弦才滿意，放開了小狐貍。
他看了眼只裹著浴巾的沈渡，手微微握成拳，冷聲道：
“誰教你這種的？”
“啊？”
沈渡反應過來，被誤會了也不生氣，只是可憐巴巴地說：“我來找你，沒帶衣服。”
“……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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