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文招親?

  這么經典的劇目被她趕上了?那這肯定要露一手啊!她現在可是文學大家啦!不能浪費才華!

  系統說了,她現在越高調越好,就是要噌噌往上爬,找到那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但是她越激動,就越擠不進去,人實在是太多了,于是她眼骨碌一轉,一個小機靈抖上來,“啊呀!這地上有條蛇!”

  你再聽人群中,驚慌地發出一聲“啊!”

  以她為中心作鳥獸散狀騰出個圓空地來,她直接趁機跑到了戲臺子前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因為地上啥也沒有,只有一個女人趁空而入。

  “啐!無恥!”有人忿忿地唾棄。

  高時意現在是大人不拘小節,壓根兒不在乎。現在唾棄她,一會兒叫他們都獻上自己的膝蓋。

  這不,詩會開始了,先上來一個老頭兒,講規則,再出對子,如此等等。

  說實話,古代這種詩會情節都換湯不換藥,咱們在電視上都看膩了,只是做為會背唐詩三百首的讀者們,什么詩啊對聯啊都驚艷不了咱們,對吧,所以在這里就不多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不過身臨其境還是不同,高時意興奮中夾著一些蠢蠢欲動,和即將賣弄文學的虛榮心,參與的熱情簡直是第一名。

  然而她剛搶到一個名額,就被那臺上的老頭兒善意地提醒:“這位妹子,請聽好規則,我家老爺出的對子,只許男子對。”

  高時意臉一垮,“你這不是重男輕女嗎?”

  “男子本來就比女子高貴,人家不許女人對對子,有什么錯?”旁邊的人早就看她不爽,找到機會懟她。

  那老頭兒又笑著補充:“姑娘,你也沒有聽好獎賞,對到令我們老爺滿意的對子,獎賞是做我莊府上的乘龍快婿。你能嗎?”

  啊這……確實,她沒有那功能。

  “就是!一個女人湊什么熱鬧,你能娶人家莊才女嗎?”

  姓莊的?還是才女?莊靈兒?!

  莊靈兒在招親?

  就在她愣神時,就被幾個人惡意的給擠了出去。

  她抬頭又看了看那戲臺子,心里略微有些不適,也不想湊熱鬧了,轉頭有些落寞地走開。

  雖與莊靈兒只有一面之緣,但她對這個情敵很有好感,一個知書達禮的姑娘,希望現在的她,是真的放下了對江羽陌的情緣,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感情,也祝福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想完這些,她剛準備大步放開懷的走,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莊小姐?”

  莊靈兒秀眉蹙著,一言不發,突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就拽向了戲臺后方的巷子。

  “莊小姐,你這……”高時意有些懵了,怎么了這是?

  莊靈兒見四下無人了,才松開她,朝她輕輕一拜,“阿姐,你還認得我。”

  “這,眼又不瞎,怎么會不認得。”

  莊靈兒表情苦笑了下,眼睛卻透著希冀,“我方才見阿姐很積極的要對對子,可是心中有把握?”

  “有也沒用啊,你這招婿呢,我不能搗亂。”

  莊靈兒聞言表情著急地,突然朝她又是鄭重的一拜,“靈兒可否求阿姐,幫我贏了這詩會,拿得頭籌,幫我解困。”

  “嗯??!”

  “實不相瞞,此詩會是我爹為了逼我出嫁,執意要辦的,我不想嫁的這么草率,求阿姐幫我!”

  高時意為難了,“可是……你不是才女嗎?以文招親,也算合理。”

  莊靈兒聽罷眼圈都紅了,“阿姐知我心意,雖我不再對江公子有妄想,可是,我也想對自己的終身負責,但只是對上一個對子,就定了我的一生相伴的人,很荒唐。”

  高時意挑眉,別說,這姑娘的思想與傳統故事不同啊,多少女子都是被某個人的一首詩,一個對聯,甚至給魚池起了個名字,就認定了他,真的只看才學不看人品不看脾氣甚至不看長相的嗎?

  她不理解。

  所以古代女子多薄命。其中苦自己知道。

  “阿姐……我已知阿姐與江公子兩情相悅,絕不會從中破壞。現在就只當阿姐是一知己,救我一次。日后必當回報。”

  “回報就不必了,那,那你說怎么幫你?”

  莊靈兒眉頭一展,“只要阿姐能贏了這場詩會,不要讓別人得到資格就行。”

  “這……先不說他們讓不讓我參加,再說,你就不試試嗎?萬一里頭真的有才貌雙全的有緣人,我這不是耽誤了你嗎?”高時意真不敢亂來啊,終身大事。

  莊靈兒苦澀一笑,“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人,老的都有五六十歲了,我只想慢慢挑一個適合我的人。”

  高時意嘆了口氣,也不好說什么。

  “阿姐,求你,我與爹爹講好,若今天詩會頭籌者不適宜為婿,就屬天意,詩會一事作罷,他也不再逼我了。”

  高時意一聽,好像沒有了后顧之憂,也罷!再多管一回閑事。

  萬一娶媳婦不成,認人家莊大人一個干爹啊啥的,這不是抬高了身價嘛!

  “那好吧,我試試。”

  莊靈兒一笑,笑容很美,“多謝阿姐!”

  一刻鐘后,一個俏生生的小郎君出現在人群人,擠的頭飾都歪了才擠到前面,連忙扶正了頭冠,正了正領子站好。

  此人就是高時意,換了男裝過來,頭冠歪了主要是她不太會弄這個發型。

  這時候詩會已經開始了,隱約看到簾子后的莊靈兒在焦急地盼望她。

  不慌,不忙,一般主角都是最后登場的。

  于是高時意也就不緊不慢地聽著別人在那又是作詩,又是做對子的,別說,人才還是有,但是那莊老爺就是直搖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時意聽別人念詩都聽困了,這才一個巨靈清醒,舉起了手:“我來一個!”

  臺上的老頭兒瞅了她半天,“小哥,我瞧你有點眼熟?”

  “不好意思哈,大眾臉。”高時意抖了抖衣裳登上臺階,上了戲臺子。

  那莊老爺明顯在看到她上來時,臉色一喜,眼神一亮。這是對她很滿意啊,畢竟扮了男裝的高時意,那妥妥一個小鮮肉。

  高時意對各個方向的該行禮的人都行完了禮,也沒有做別的假動作,直接讀了一首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別說,不僅贏得了臺下的喝彩,莊老爺也聽懂了。

  她這意思啊,就是對臺下的人說:你們啊,都別想了,人莊小姐見識過頂流的風景,你們這些小樹小林的都不值得一看。哎散了吧散了吧!

  對莊老爺則有些語重心長了:爹,即使你給我找來一萬棵的草,可我心中曾有白牡丹,心中寧靜。你再逼我,我就向佛。

  所以眼看著莊老爺的臉色嚴肅,眼神銳利,盯著她走了過來。

  “你叫什么名字?何許人?”

  高時意作了一揖,答:“小生姓沈名敬,外鄉人,來這里做生意的。”

  “做生意?商人?”明顯對商人的身份不滿意。

  這也是高時意故意的,她覺得最好的是,她作詩炸了場子,然后又因身份不符婚事作罷,兩全其美。

  “沈公子有此文才,老夫敬佩,來,請隨我入府。”

  入,入府?

  高時意抬頭,卻見真的是莊府,有點慌,“我……是贏了么?”

  莊老爺輕笑,“你看你此詩一出,還有誰敢上臺來與你比較?”

  高時意掃了臺下一眼,也是,上來也是出丑。

  “但是,我不能娶小姐。”

  “你……”那老頭兒一聽都急了,斥道,“你不能娶還上臺來比?這是砸場子來了?”

  莊老爺同他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說了,他再問她:“不知沈公子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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